胡振因跟工头打架,被几个大汉,活啦啦用钢管干死。
灵魂在看到那几人被判过失杀人罪,被判五年左右。
胡振嘲笑着入了地府。
他这一辈子回想起来,两个字形容《悲,哀》。
父母在他三岁时,跟着村里老乡们一起外出打工了。
自己就跟着爷爷奶奶过。
每年也就见父母一两次而已。
导致他性格沉默寡言。
成绩也不好。
更没什么朋友。
九岁时爸妈,有了二弟后。
父母就没回来过了。
他的学费啥的,停了,自然就不读书了。
一起打工的老乡说,爸妈带着二弟在某都市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
从此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爷爷奶奶把爸妈的房子给了五叔,在村子最后面盖了间茅屋,给胡振住。
自此,胡振九岁就开始单过了。
他其实也没觉得不好。
起码每天不用早起在做早饭,洗衣服,喂猪啥的。
就这么一个九岁的娃儿,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每天靠着帮村里人,砍柴,割稻子,打猪草,总之只要你家说,振子,给你一斤米,帮我家点忙。
胡振都会去。
就这么过了九年。
十八岁那年,他一个人拿着村里开的证明,去派出所上了户口。
只有一个人的户口本,却让胡振当天,在自己一点一点盖的砖瓦房里,喝起了四叔给他的半瓶白酒。
命运胡振掌握不了的。
他在二十岁那年,四叔给他介绍了个离婚的女人。
带着一个女儿。
胡振没说什么,只跟那女的说,看得起我,咱们就成。
那女的看着小小的砖瓦房,孤零零的在村子最后面。
一个用篱笆圈起来的院子,养了一头猪,十来只鸡。
听说也就三亩地。
女人看着女儿,似乎挺喜欢这个男人的。
就说试着可以接触。
慢慢的一年后。
胡振二十一岁。
女人一年里也没耽误她找其他男人,可最终选择了让她觉得很木讷的胡振。
胡振的四叔四婶帮忙着,操持了这场小婚礼。
胡振从此有了老婆女儿。
家里也像那么回事了。
开始早起贪黑的干活,不农忙时,就会去做泥瓦工,一天三十。
老婆说家里困难不能再有孩子了,胡振同意了。
四十六岁,养大的女儿,出嫁了。
南方父母,因为看不起他们,从没登门拜访过。
可他养大的女儿,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一心想嫁,没办法,胡振又又又又又一次成笑话。
五十岁这年,老婆在家收稻子被土斑蛇咬中,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救回来。
胡振没了老婆。
女儿逢年过节也不回来了。
直到去世后,养大的女儿才回来给烧了一炷香。
回想完,也进了判官殿。
原本以为,下辈子,日子会好过点。
可谁知道,判官当天喝大了。
胡振迷迷糊糊的醒来后。
发现了自己回到了十三岁时。
除了茅草屋以外的啥也没有的时候。
气的胡振当晚到坟地,用老人说的方法,挖个洞可以让下面的鬼差听见。
挖好洞的胡振,骂了整整一夜。
天亮才回去。
刚刚准备上床睡会。
就听见脑子里,传来道歉的声音。
说:为了弥补本殿的过失。
特来补偿你一个灵泉戒指。
此戒指功效还可以,你好生使用。
这句话说完,直到好一会胡振听不见声音了,才坐了起来。
看着手里握着的戒指。
胡振开心的笑了。
一阵摸索后。
感叹着灵泉的强大。
空间里的灵泉,不但能加速动植物等的生长周期。
人喝了也能改善身体的素质。
把戒指戴上,并隐形后。
取出一杯左右的量,兑了一盆水。
放在小鸡圈里,给养的小鸡仔喝。
自己也喝了一小杯纯的。
感觉舒爽的很。
即使现在是夏天,都感觉不太热了。
把里外打扫了一遍后。
胡振拿起小铲子一节白线一个桶,就准备去钓虾。
路上经过爷爷家的竹林,随手从地下捡了一根枯竹。
然后在竹林里,挖了些蚯蚓。
把土踩好后。
就去大伯家菜园里那条河沟。
系好绳子和蚯蚓,随意找了块空地放了一滴灵泉水,进去。
然后就看见河沟里的虾啊,小草鱼啥的,都在那转呼着。
胡振干脆也不钓了。
把拖鞋裤子一脱,用水桶开始捞了起来。
三来分钟,灵泉水不起作用了。
胡振看着差不多,也有大半桶了。
拎着就回家。
把小的和一些不怎么样的挑出来后,还有半桶都是能卖的。
拖过大脚盆把虾放进去。
准备在家煮点米饭带着,去县里把虾卖了,不然过一夜还得死一些。
淘米煮饭忙乎了起来,这时候他家只有十来只小鸡崽子,还没养猪。
煮好后。
把米饭摊在筛子里,放在水缸上面,盖好后,就找了个蛇皮袋,开始装虾。
又把不太好的虾和小虾,也用小袋子装好准备给四叔家送去,也能给四叔当个下酒菜。
虾装好了,米饭被水缸里的水汽蒸了会,也有些凉了。
就用油布包了起来,还放了两根腌豇豆。
锅里的锅巴,回来后,直接就能吃了。
背后蛇皮袋就出发了。
家里离县城两个小时,他也就能走到了。
下午五点左右能到。
一路上除了都是低着头。
到四叔家门口,头抬起来看了看四叔不在家。
就站在离大十来步的距离,喊道:四婶,我振子。
四婶一听。
想想估计是没粮食了。
嘴里嘀咕着,不过还是起身,到厨房里,用葫芦勺挖了满满的一葫芦勺子。
到了门口。
看见胡振后,说道:是不是家里没米了。
过来装上吧!
胡振笑了,四婶变不了了。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里说着硬话,让人听着不舒服。
其实四婶对胡振很好。
不然就凭四叔怕老婆的样,四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胡振啊。
笑着把弄好的,虾递给四婶道:四婶我今天钓了不少虾,剔除了一些,给四叔你们还有小芳晚上吃一顿。
四叔还能喝点。
米,家里还有。
说完就走了。
四婶看着小小的人,背着蛇皮袋,手里拿着油布包,就知道这小子是打算去城里卖虾了。
鼻头有些酸酸的。
这小子命苦啊。
摊上一个无情的父母,一个无情的爷爷奶奶,还有那几个……
叹口气拎着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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