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全看着端上来的烤乳猪,闻着扑鼻的香味,不停的赞叹厨师好手艺。
苏慕龙吩咐道,“厨师快把烤乳猪分开给我们尝尝。”又转身对宰相王丰全说道,“王大人稍候,厨师马上就分好了。我先去后面看看剩下的菜怎么样了?”
王丰全拱了拱手,说道“苏大人请便,劳烦费心了。”
苏慕龙躬身后退着离开了餐桌,看了眼柴玉关,嘱咐他好好分肉,不要把油弄得到处都是。身为厨师的柴玉关点头允诺,弯腰施礼。
苏慕龙离开餐桌去了后厨,主要是为了营造不在场的状态,之后若要怪罪自己,也只能治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不会把他定义成同伙帮凶。同时也不想看到这血淋淋的场景,这种情况还是交给柴玉关自己处理吧。
柴玉关提着尖刀,推着装有烤乳猪的小车来到王丰全面前。“王大人请看这烤乳猪,还没长大就被抛弃,被人狠心杀害,就为了成就这一道美食。”柴玉关恶狠狠的说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王丰全神色有异,皱了皱眉头,说道“小猪从小被主人养大,被杀吃肉就是它的宿命。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难道人也跟小猪一样吗?”柴玉关把刀狠狠的插进烤乳猪的肚子里,划开它的皮肉,猪油顺着刀口流出,就像流淌的鲜血。
“我不懂你的意思,猪当然是猪了,怎么能跟人一样?”王丰全笑着说道,“你看这烤乳猪多么鲜美,再提这些就没意思了。”王丰全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怒火,但碍于苏慕龙的颜面,未曾发作。不过却在担心为什么苏慕龙去了许久,一直不回来。
柴玉关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柴天临对你来说,只是一只小猪而已啊。”
王丰全大惊失色,拍案而起,“你在胡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柴玉关把刀从烤乳猪上拔出来,甩掉上面的猪油,慢慢走向王丰全,“我就是杀猪的人。”
王丰全面对步步紧逼的柴玉关,只得连连后退,“杀猪就好好杀你的猪,拿刀对着我干嘛?”
“因为在我眼里,你不配做人,跟猪无异!”柴玉关跳起来,扑向了王丰全。王丰全是文职出身,自然手无缚鸡之力,被他揪住衣领,扯翻在地。
王丰全这才明白了些许,“你是来替柴天临报仇的?你就是那个逃脱的柴玉关?”说着,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是充满了恐惧。
“感谢你对我的追杀,不能打倒我的,终将会使我更加强大。你的命现在该还给我了!”柴玉关用刀身拍着王丰全肥硕的脸蛋,啪啪作响。
王丰全颤巍巍的说道,“你父亲不是我杀的,这都是东监的人调查出来你父亲贪污,他们出手抓的人。”他还试图为自己狡辩。
“哦?你这么想聊天,我就给你聊聊。东监没有你的指示,怎么会出手?”柴玉关用刀尖指着王丰全的鼻子,享受着他的恐惧。一刀就把他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柴玉关打算充分激发他的恐惧,最后在慢慢杀死他。
王丰全眼看骗不了柴玉关,便借口说别的事情。“是东监的人看你父亲不爽,不肯加入他们,才动的手。我也是被陷害的,你不要冤枉我,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王丰全还在胡扯,他在等待苏慕龙回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殊不知,苏慕龙正在后花园跟萧筱喝着茶,听着他们外面嘈杂的呼喊。
“别再浪费时间了,你的命就到今天了,这就是对你的审判。”柴玉关一刀下去,插在王丰全的双腿中间,切开了他的衣襟下摆。
王丰全以为尖刀要插进自己的小腹,吓得浑身发抖,一阵抽搐,竟不争气的尿了出来。堂堂一国宰相,窝囊到这种地步,朕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位的。
柴玉关拎起破烂的衣服,盖在王丰全脸上。“等会儿会很血腥的,你可不要看哦。”说着,用刀插进了王丰全的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
王丰全根本不知道下一刀会插在哪里,会不会解决掉自己的性命,看不见的恐怖加上身体的疼痛,快要把他折磨疯了。他绝望的大喊着,“苏慕龙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
柴玉关冷笑着说道,“苏慕龙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恐怕他已经躺在后厨的案板上了。”说着,又是一刀插进了王丰全的大腿,旋转着刀身,把伤口撑开。柴玉关故意撒了个谎,为苏慕龙摆脱了嫌疑。
此时,苏慕龙喝着茶听到了王丰全的呼喊和柴玉关的话,问着萧筱,“这是你教他的?”
萧筱嗤之以鼻,盖上喝完的茶杯,说道“柴玉关又不是傻子,当初在南阳是他关心则乱,不然也不会被你骗到。”
王丰全眼看唯一的救命稻草苏慕龙也身处险境,只得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把你失去的东西还给你,让你来当吏部尚书,好不好?”
“还给我?那你把我父亲的命也还回来啊!”说完,柴玉关又是一刀插进了王丰全的肩头,撕裂的伤口疼得王丰全大叫,他也放弃了求饶,开始咒骂着柴玉关,辱骂着柴天临,只求速死。
柴玉关看透了王丰全这个虚伪的宰相,接连飞快的几刀,插入了他的胸口,结束了他的性命,这就是柴玉关对王丰全最终的审判。
事情结束后,萧筱派人从后面出来收拾着现场,苏慕龙拍着肩膀安慰着痛哭的柴玉关。柴玉关大仇得报,激动的泪流满面,柴家的冤屈总算可以洗清了。柴玉关也看到了萧筱,双手握拳合拢着伸向她,示意她把自己铐走,准备投案伏法。
萧筱看着柴玉关这么老实,愉快的笑着,“怎么着?报仇之后觉得人生圆满了,就能欣然赴死了?”
柴玉关诚恳地说道,“感谢萧大人相助,若没有您,玉关也无法得偿所愿,我这条命就是大人您的了。”
萧筱笑吟吟的铐住了柴玉关,“那就走吧,你的命我会好好收下的。”柴玉关低着头,跟在萧筱身后。
苏慕龙于心不忍,在后面喊到,“萧大人,您真的要处死柴玉关吗?”
萧筱回头冷笑着说道,“跟笨蛋说话就是费事,柴玉关我会妥善处理的。”
柴玉关听到此话,也明白了自己很有可能不会被杀,而是萧筱另有安排。苏慕龙也知道萧筱的意思,应该是会把柴玉关发展成自己的亲信,好好利用吧。
这件多年来的宿怨终于结束了,有罪之人都受到了应有的审判,而审判与否却是掌握在个人手里,这样的审判或许就是所谓的公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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