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让开!”只见一名驿卒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急速奔驰着。路边的行人和小贩都被他撞到一旁,七零八散,闯过的路线一片狼藉。他对路中间行走的楚剑空喊出了刚才那句话。
楚剑空回头,愣了愣神,须臾之间,那匹黑马已经窜到他面前,一丝冷漠从他的眼中划过。他顺手从街边卖甘蔗的小摊上,抽出一根甘蔗,自己略微后退,将甘蔗往路中间一送,那匹黑马便带着慌里慌张的驿卒摔倒在地。围观的众人暗自欣喜,因为他们都痛恨这里的驿卒,总是飞扬跋扈,鱼肉百姓。驿卒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牵起黑马,恶狠狠地盯着围观的众人,想从面部表情分析出是谁暗中下的手。忽然,他注意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和周围或窃喜、或惊慌的众人格格不入,一丝冷笑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是刚才挡路的那小子,一定是他下的手!”这个想法窜入了驿卒的脑海。他将缰绳系在路旁的柱子上,抄起地上的甘蔗,拨开众人,直取楚剑空的后心。众人被甘蔗驱赶到一旁,有人偷偷提醒楚剑空注意身后。楚剑空略微侧过身子,闪过突入的甘蔗。驿卒没有稳住身形,靠着惯性冲了过来,甘蔗从楚剑空的腋下穿过。待到驿卒将要碰到楚剑空身体时,他头也不回,直接将左肘向后一磕,正中驿卒的前胸。顿时,驿卒捂着胸口,被反冲力击退了一丈多远。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兴奋地为楚剑空叫好。
驿卒恼羞成怒,“臭小子,今天不收拾了你,我跟你姓!”
楚剑空回头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靠着路边的栏杆,闭目养神。
“哼,还挺有种,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回来!”驿卒愤愤地甩下这句话,便飞身上马,折回驿站去寻找帮手。
众人劝楚剑空赶紧离开,不要逞一时之勇,驿卒毕竟是官府的人,而且人多势众。仅仅一个少年根本不能将他们怎样。
楚剑空没有理会,只是问了一句,“这儿是什么地方?离长安还有多远?”
众人中走出一位老者,看上去鸡皮鹤发,应该在当地住了很久,有点威望的样子。“孩子,这儿是九龙店,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地呢!那个驿卒是九龙驿站的,驿站一共有九个驿卒,都是身强力壮,会些功夫的,刚才的只是其中最弱的一个。他们经常欺负百姓,为非作歹,你快走吧。你一个人无法对抗他们的。”老者语重心长地讲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走了。为民除害也是理所应当的。”楚剑空说的义正辞严。
老者慌忙阻止,“赶紧走吧!你就算会点武功,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也不是寻常人物。我们这么多人都无法反抗,何况你只有一个人呢?”
楚剑空仍然不为所动,“让他们来吧,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马嘶,当头一位驿卒骑着火红烈马,大喊一声,“小子有骨气!让哥几个来会会你!”后面八骑也相继赶到,为首的便是九龙驿站的长官,邓天海。刚才被楚剑空绊倒的驿卒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老者带领众人拦在他们面前,想保护楚剑空。楚剑空一边拨开人群,一边说着:“老人家,谢谢了!你要战,那便战!”说完,对老者抱以一个和善的微笑,对那个驿卒投去了一丝嘲讽。
那个刚才被摔惨的驿卒满脸通红,对邓天海说:“老大,就是他暗中伤的我,您要替我出气啊!”
老者向邓天海作揖,说道:“邓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就放他一马吧。”
邓天海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小子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虽然我这兄弟不争气。”他回头瞪了那个驿卒一眼,又接着说:“但他毕竟是我的人,我邓天海护短可是出了名的。这小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剑空打断,“老人家,没事儿的,这里交给我了。”说完,慢步走向邓天海,一股漫天的杀气席卷了过去。
邓天海不觉一惊,暗叹这小子的气场非同寻常。“那我们开始吧。只要你能打过我,就放你走!”
“君子一言!”楚剑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吃我一拳!”邓天海并未搭话,只是一拳便袭向楚剑空左胸。
楚剑空眉头微皱,显然对邓天海的不合规矩很反感。左手准确地掐住了邓天海的手腕,右手拨开他随即摆上来的左拳。左手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用胸口直接撞了上去。邓天海顿时感觉像是被石头击中一般难受。楚剑空顺手一拧他的右腕,向前一推,将他送了出去。邓天海一个趔趄,恰好被兄弟扶住,才没有摔倒。
“呸!”邓天海啐了一口唾沫,“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你不是说打赢你就行了?”楚剑空又皱起了眉。
“哼,兵不厌诈,你不懂吗?”说完九个人已将楚剑空团团围住。
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帮忙。楚剑空一丝冷汗落下,难道要陷入一场苦战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是何人前来?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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