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看过就好了,不要到外面随便乱说哦~小心秋子踢烂你们的膝盖呢~”
最后,弥彻拍了拍手将热闹的场面压了下去。而在场的众人也都应了一声,没有意见。
开玩笑,大家都是十四番队的老油子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是清楚得很。虽然没有加入十四番队,但御神乐知留耶在他们眼中就跟自家孩子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知留耶那‘膝盖粉碎者’的名号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全都是一脚一脚踢出来的。
“然后说回正事吧,荒那妓你打算现在就挑战一下席官的位置,还是等过一阵子?”
“先等等吧,毕竟我现在其实什么都不会嘛。”
蛇喰荒那妓颇为坦然的伸出手,打量着自己的指甲,表示自己还不打算受这个苦。
就像她说的那样,虽然习得了始解就有担任席官的资格,但荒那妓的那个始解其实跟花架子也没什么区别。除却形态的改变之外,能力还尚未得到开发。
除此之外,荒那妓在斩拳走鬼中其他方面的不足也很明显。即便是在其他番队之中,作为席官的缺陷也过大了。更何况,是对个人实力要求更高的十四番队呢?
嗯?这些事情是从哪里得知的?
嘛嘛,在流魂街的最外区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拼命也想要往上爬的人哦。这种几乎是常识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
“真好呢,既有自知之明又上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哦~”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答,弥彻相当愉快的眯着眼,如同逗弄小猫一样抬手挠了挠荒那妓的下巴。
而荒那妓则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将弥彻的脖颈搂得更紧,在他的侧脸上蹭了蹭。
‘唔...纯洁的肉体关系呢......’
斩真红叶带着微妙的笑容看着这两人亲昵的互动,双手在本子上记录东西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
“所以,今晚的宴会还有人想要吃别的东西吗?”
“唔,人家想吃沙丁鱼啦...”
趴在桌子上装死的七海三毛乃一下子举起手,她头顶上的大吉也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嗯?沙丁鱼吗?也对,现在正好是沙丁鱼最好吃的季节呢,不管是哪个水域捞出来的都很肥美...”
这样嘟囔着,斩真红叶又在采购单上添上了沙丁鱼。
“阿晴你还是老样子,要吃蔬菜天妇罗拼盘吗?”
如月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想吃鲻鱼子。”
而一直神游天外刚刚回神的荒巢镰太知则看向斩真红叶,有些迷茫的这样说着。
“现在没有鲻鱼子卖啊,要不换成扇贝柱和牡蛎怎么样?”
“嗯,听你的。”
像小孩子一样温顺的应答下,荒巢镰太知再次回归到发呆状态。
对此,斩真红叶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荒巢镰太知自打上一次被大虚突袭,被迫使用了斩魄刀应战之后,他的精神损耗愈发严重了。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记得斩真红叶是值得他信赖的人。
面对曾经是自己引路人的镰太知如今的样子,斩真红叶心中的苦楚恐怕谁都无法知晓。
“那队长,我跟阿晴先带着荒巢哥走了。”
记录好接下来要采购的菜品后,斩真红叶向弥彻招呼了一声,见他对自己挥了挥手,便带着‘自家两个不怎么让人操心的好孩子’离开了议事厅。
“那个人,好像过得很辛苦的样子呢。”
蛇喰荒那妓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莫名有些感叹。
“东四十区的枫屋跟他是不是有些关系啊?”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红叶和枫屋听起来就像是有联系吧?而且啊,那家伙从内而外就透露出一股子会去那种地方的味道。虽然经过了伪装,但他的动作跟经常去那里帮忙的某个人很像哦。”
回想起自己路过那座大宅院时曾看到的男子,蛇喰荒那妓饶有兴致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那种随时都准备着突袭的姿势,我只在那一个人身上见过呢。”
“嘛嘛,你连这种细节都会留意啊。你猜的没错,红叶就是那家孤儿院现在的院长哦~虽然是以伪装过的身份担任的。”
“每个看起来很强的人我都会记住啦~不过,这种事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啊?”
维持那样大的一座孤儿院,所需要的精力与财力无疑是相当巨大的。虽然不是很能理解斩真红叶这样做的理由,但对于像他这样愿意向他人无差别的伸出援手的人,她自认是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的。
有些事自己不做,但不能嘲笑那些去做的人。
“红叶那家伙也有自己的理由啦,毕竟我们十四番队得罪的人很多嘛。这种联系自然是越少越好咯~我能做的只有多给他发些津贴啊、暗中资助啊、找人帮他维护一下孤儿院的安全问题之类的。”
“嘁,你这不是一手包办了吗?”
荒那妓嗤笑一声,随后放开了弥彻的脖子,双手反扣伸了个懒腰。
“不过得罪的人很多吗?听起来今后不会无聊了呢~”
“诶呀呀,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
十四番队特有的胡闹一般的会议结束后,吊着死鱼眼的七海三毛乃和赶着回到店里的颇罗堕糸回一起从会议室离开。
去哪?当然是去扫厕所。
“啊~真倒霉呢三毛乃酱~”
抬手压下了帽子的颇罗堕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关切,就连语气都是颇为欢快的上扬音。与其说他是在安慰三毛乃,更像是在拱火。
其实也确实如此,说到底,跟其他番队不同,十四番队的队舍也没有几个人。打扫厕所的实际意义远远小于象征意义——这个倒霉蛋被队长罚去扫厕所了,好丢人啊之类的。
“屁列!你那副表情哪里有感觉我倒霉的意思啊!”
三毛乃恼怒的跳起来,狠狠的拍在颇罗堕的后腰上。
“我被罚去扫厕所,为啥你还能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咩!”
“所以说你只是个小孩子啊,三毛乃酱。”
带着异常狡猾的表情的颇罗堕伸出手指,在三毛乃的额头上一点一点着。
“队长跟新来的那家伙啊,绝对有很多大新闻值得挖掘哦!”
“昨晚队长可是抱着她回得队舍呢!抱着!公主抱你懂吗?”
“但那不是因为那个蛇喰被队长腰斩了的原因咩?她腰上不是缠着一圈很明显的绷带咩?昨天咱还看到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来了哩。”
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颇罗堕兴奋的点在什么地方的三毛乃抱紧怀中的狸花猫,缩起了脖子。
“呵,区区腰斩。以前副队长被打得就剩一口气不还是被队长拎着脚腕拖回来的吗?”
“啊不...咱觉得副队长那种野生猛兽一样的角色不应该跟跟女孩子相提并论咩——不对,那种猩猩就不应该跟人相比较哩...”
本想反驳颇罗堕的三毛乃回忆起天楼神晃曾被亚丘卡斯一发虚闪结结实实的射在脸上,结果只躺了几分钟就又活蹦乱跳的事迹之后,声音越来越小。
仔细想想,副队长确实没有温柔对待的必要呢......
————议事厅————
“最后,神晃,你跟歌仙的队外住宅申请我已经提交上去了。应该过两天就能得到批准了吧。嗯,是在四番队队舍附近的宅邸。毕竟我们十四番队太偏僻了嘛,附近没有好的宅院啊。”
在队士们都离开得差不多了之后,弥彻喝了一杯茶平复心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依旧腻在一起的天楼夫妇,如此说道。
“什——还有这种事?”
带着平时难见的温柔表情,用手指卷弄着歌仙鬓角的发丝解闷的神晃猛地抬起头,一脸迷茫。
“啊?副队长居然能有一整套宅子吗?!”
正因为无聊而不停的敲着鞘口的荒那妓则因为用力过猛,连人带椅子一起掀翻了过去。
“果然我昨晚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一手压住嚷嚷着‘我也要!我要干翻这个家伙,给我也整一个!’之类的起哄的话语的荒那妓,弥彻愈发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我说,你就考虑一下歌仙如何?虽然队舍也还算宽敞,但你们夫妻做点什么别的事情的时候终究不算方便吧?”
“想想,神晃,仔细想想。如果能有一个种满花的庭院,歌仙也会很开心吧。”
“话虽这么说,但我怎么总觉得这更像是你要把我赶出去的托词呢?”
为了让妻子睡得更舒服一点而调整着下自己姿势的天楼神晃皱着眉,以充满质疑的目光看着弥彻。
“嗨呀,原来神晃你是这么看我的啊。这可真是让我伤心呢~”
带着狐狸一般的笑容,弥彻从袖口中抽出一把折扇,遮住自己的脸。
“哦,对了。我非常推荐你今晚跟歌仙好好聊一聊哦~比如未来啊,孩子啊,对彼此的看法啊之类的~”
......
“啊~笨蛋夫妻的家务事也解决了~~~”
弥彻往椅背上一靠,深深的伸了个懒腰。他目送着天楼夫妇从议事厅离开,笑得像孩子一样。
“最后啊,就是荒那妓你的特训咯~嘛,以你的才能应该很快就能适应了吧?话说回来,你那斩魄刀是从哪弄来的?”
荒那妓自然是没有修行过瞬步或鬼道之类的东西,不过单从这两天她偷袭弥彻的动作来看,蛇喰荒那妓在战斗方面的天赋相当之高。
毕竟,自行修炼还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可是相当稀少的。
而面对弥彻的称赞,荒那妓颇为自得的晃了晃头。
“啊?这个啊,是宰了一个死神之后弄到手的战利品哦。大概是十多年前的时候吧?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而已,鬼道贫弱,挥剑的姿势也能一眼看穿,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而面对弥彻的称赞,荒那妓颇为自得的晃了晃头。至于后面那个颇为危险的话题,她完全没放在心上。那时候,那个死神连使用瞬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荒那妓撕烂了喉咙,老实说,她连那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了。
之后她遇见的死神也大多都是这类货色,还没有去更木区闲逛时遇见的那个男人有趣。
“唔...十多年前啊?是那个家伙吧?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失踪的死神后,弥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就像荒那妓说的那样,那是个天赋不足,不仅无法始解,连挑战席官位置的胆子都没有,只能靠着死神的身份带来的特权去流魂街的后十几个区域体现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
不过毕竟整个护庭十四队大概有六千多人,总归会有些下三滥混进去。
“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杀了就杀了吧。不过,十多年才得知斩魄刀的真名啊。稍微有点慢了哦~”
“才没有,只不过是昙天这家伙一直不肯认输而已。”
有些不愉的反驳了弥彻的嘲讽,荒那妓坐到桌子上示威一般的挥了挥自己的斩魄刀。
“嘛,这也是与斩魄刀交流的过程嘛...与浅打交流,实际上就是借由累积磨炼,将自己灵魂的精髓写入刀中,创造出‘自己的斩魄刀’。没错,就像镜子一样。所谓的浅打,映衬的就是你自己的内心。那是将你的生存方式,你灵魂的形态映照成型,化作力量的镜子啊。”
弥彻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倒也没有继续挑拨荒那妓了。
“既然已经呈现出了真正的姿态,斩魄刀早晚都会向你献上自己的力量的。现在他不愿意向你认输,或许是你自己的缘故哦~毕竟斩魄刀实际上是要比死神自己更要了解持有者的嘛。人是会欺骗自己的,有厌倦自己本性,不愿承认自己真实的人。那样的人,或许会因此而厌弃自己的斩魄刀。但是啊,无论如何,‘本性’这种东西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只要明白了这一点,想必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折服这个闹别扭的家伙了吧。”
“哼,那就借你吉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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