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天明,蝉从房间走出,看到标靶正中央上有一柄匕首,随即取下,驻足看了一遍上面写的任务。就在看完之后,蝉的飞讯神机也响了一声,打开之后是一条讯息,只有两个字:放生。
“干嘛要饶了这种混蛋?”蝉自言自语道,又见李顷还躺在沙发上沉睡着,于是她便走向前去蹲在李顷面前观看其睡相,观看良久也没见其有特别之处。
“喂!要睡到什么时候。”蝉用匕首拍了拍李顷的脸站起身来。
李顷揉了揉眼睛,只见其眼睛有些微红,似乎还没睡醒。
“你醒了啊。”李顷捏了捏额头站起身来说道。
“再不起床太阳都要落山了。”李顷看了看时辰,也只是卯时未到辰时,蝉接着又说,“看来李公子这是没能达成内心邪恶的想法,气急败坏干脆睡在了外面喽。”
“没有,没有,兴许是太累了,这才睡着了。”李顷连忙解释,“不过,阿雪姑娘,你心情好些了吗?”
“我心情一直都很好啊,有坏过吗?”蝉疑问的表情看着李顷。
“昨天……”
“昨天有发生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好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想昨天干什么。”蝉心情似乎非常好,而且对昨天哭泣的事情已经刻意遗忘了。
“那……我要做些什么工作呢?在手术刀先生那里,我负责协助他,不知阿雪姑娘可以给我分配什么工作。”李顷急切的问道。
“还真是工作狂,不过,我可没有什么工作要让你做,我们都是老板直接安排任务。”蝉拿出刚刚从标靶上取下的纸张递给李顷,“呐,自己看吧。”
李顷疑惑的接过,有两张纸,第一张上写着:目标于申时二刻经过花田街四卯巷,在那里等候。第二张上面是一画像,画中人物阔鼻鼠目,招风大耳,眼下还有一个黑痣,画像下面写着:姓名赖三岁,年龄三十六,罪行贩毒。
“阿雪姑娘,我们是要抓捕他吗?”李顷看完后又将纸递回给蝉。
“抓捕?我们可没有监牢,教训一顿就好了,平时都是直接杀死的。”蝉语气中显得对此事有些不太关心,而且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此次行动不让杀死目标。
“我不知道你曾经杀死过多少人,但是我与老板有约,只负责抓捕恶人,审判交给衙门,我们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李顷盯着蝉,眼神似乎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杀手。
“哎呀,人家一个女孩子哪有杀过人吗,这是人家第一次出任务啦,平时人家都是在酒馆里弹古筝的。”蝉见李顷的眼神有些不对,便装起了可爱的神态,然后跑到古筝前坐下弹了一小段。
“阿雪姑娘真的没有杀过人?”李顷眼神变得有些疑惑走到蝉的身后追问道。
“没有啦,我连杀只鸡都害怕,人家最怕血了。”蝉停下手中的拨弹,扭捏的说道。
“那之前的三个,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差点丢了性命?”李顷继续追问。
“哎呀,你烦不烦啊,他们想要对人家图谋不轨,人家好歹也是能力者,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气嘛。”蝉又说道,见李顷还要开口,“不要再问了,再问就要掉好感了。”
“好吧。”李顷将继续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吐出两个字。
“好了,准备一下,下午要执行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了,搭档!”蝉见已经将杀人的话题糊弄过去,松了口气说道。
“那……那我们要准备什么呢?”李顷又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要吃饭了!笨蛋!”
【某巷子平层院宅】
“赖爷,再给点,再给点。”一个枯瘦的男子跪在地上手上攥着一个小纸包,死死的抱着一人的大腿。
“就你这些银两,给你那些粉就算是大爷我慈悲了,想要更多,就Tm多赚些银两。”那个出现在画像上的赖三岁看着胯下抱着自己大腿的男人,踹了一脚,“赶紧给爷撒开,不然小心爷对你不客气。”
“赖爷,就算可怜下一条狗,给点,这点不够瘾。”但是那男子还是紧紧的抱着,就是不撒手。
“呵,一条狗,狗还会吃屎呢。”那赖三岁咧着嘴笑着,其面容更加让人恶心。
“若是给多些粉,赖爷的屎小的也吃。”那男子死死的抱着大腿,没了一点尊严。
“呦,这连狗都不如,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赖三岁蹲下身看着面前的男子。
“没了……没了……再给点……”那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赖三岁。
“没了?没了那就把这房子押了吧,赖爷我也做个善事。”那赖三岁拍了拍男子的枯黄的脸笑道,随后看向男子身后的宅子,这秣陵城中心能保留如此面积的宅邸,说明这男子曾也是个富裕人家。
“祖上的宅子,小的不敢押。”那男子还是抓着赖三岁。
“祖上的?你祖上留给你的花瓶玉器青铜器你都当了,还怕当这宅子,留给你这家徒四壁也没得用啊,还不如给我赖爷,赖爷我还能赏你口粉吃。”赖三岁又咧着嘴说道。
“我再想想,我在想想。”那男子撒了手,赖三岁也站起身。
“想吧,想清楚了就把那房契拿出来,赖爷我有的是时间等。”说着拍了拍刚被男子抓的满是脏污的裤腿,然后叫上身边两个打手离开了。
“赖爷,这陈公子对这祖宅抓的紧呢,这几次了,都不愿放手。”一个打手跟赖爷说道。
“他这是还能掏出点碎银,要是哪天他掏不出了,那这宅子还不是早晚落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说着这赖爷放声笑了出来。
【四卯巷】
李顷与蝉按照字条上的时间以在此处等候了片刻。
“三,二,一!现身。”蝉看向巷子尽头,数着倒计时,就在数完之后果然三个人从尽头的拐角处晃悠着走了出来,李顷不敢相信的看着蝉,又看了看远处的三人。
“为何如此神奇?”李顷疑惑的看着蝉。
“我们的任务从来都是一刻不差。”
“莫非,这就是天命?”李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能吧”蝉接了一句,“来了,来了,他们走过来了。”说着用手连续拍打着李顷,李顷也回过神。
然而赖三岁等人走进之后打量了二人一番随后便绕过去了,俩人面面相觑。
“咳咳,我们是正义的化身,我们是大秦的英雄,罪犯赖三岁,接受审判吧!”蝉清了清嗓子靠着李顷弓着步子,左手出掌推向前方,右手握拳横在胸前,摆出了一个姿势。
赖三岁听到声音,回头打量着二人。
“等什么呢,照做啊,我自己摆姿势多尴尬啊。”蝉小声的对李顷说道,李顷也反应过来,照着蝉的姿势靠着蝉也摆出了相同的姿势,“对,接受审判吧!”
五人对望,沉默良久。
“呦,这不是如梦酒馆的蝉姑娘嘛?没想到蝉姑娘还知道小人的姓名,真是三生有幸,不过,你们要是玩游戏,我想还是回家玩去。”赖三岁打破沉寂开口道。
“少套近乎,我们是审判你的。”蝉收起姿势喊道,李顷见状也收了姿势。
“审判?早就知道这如梦酒馆个个武功高强,不过,小人我犯了什么罪,要美人你来审判,如果蝉姑娘方便,不如到我府上谈谈这审判的事。”赖三岁一边笑道一边走到蝉的身边。
这时蝉直接一拳打在赖三岁的胸口,使其连退数步,两个打手连忙接住。
“咳咳,蝉姑娘好生力气。”赖三岁咳了两声,摸了胸口站起身来。
“咦,看来力气还是用小了,这一拳你应该昏迷了才对。”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赖三岁像是没啥事一样的站着。
“哼,出来混,怎么能没有准备。”赖三岁扒开衣服,里面穿的竟是一件软甲,随后又从身后掏出一把火枪指向了蝉。
“喂喂喂,他有枪。”蝉吓得连忙躲在了李顷身后。
“赖赖赖公子,别冲动啊,杀人是要偿命的。”李顷也紧张的举起了双手。
“偿命?笑话,没人知道,那就不用偿命了,既然蝉姑娘不愿到府上谈什么审判,那么在下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只好痛下杀手了。”说完一枪直接正中李顷的额头。
李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倒在了地上,蝉也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赖三岁真的开枪了,惊讶的愣在原地,蝉倒不是害怕,她知道李顷是不死之身,但是如此致命伤又会如何恢复,她也好奇,就在愣神之际,赖三岁吩咐两个打手将蝉制住,而蝉此刻的目光还是集中在李顷身上。
“呵,武功高强,不过如此。蝉姑娘,你是想让我放你一马呢,还是想跟你的朋友一样死在这里呢,呵呵。”赖三岁又将枪指向了被打手控制住的蝉的太阳穴。
蝉倒是没有丝毫恐慌,还是好奇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顷,但见那地上的血回流到李顷身上,李顷也爬起身子弹壳从额头的血洞中脱落而出,片刻间血洞也消失不见。而除了蝉,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蝉的身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赖三岁又问道。
“喂!很痛的。”李顷喊了一身,三人霎时将目光又看向了声音方向,见到李顷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皆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什么人,被爆头怎么可能活着。”赖三岁的手明显有些发抖,但是还是接连扣动扳机,将子弹全部射光,李顷在此应声倒地。此时蝉也是微笑一下,一用力便将两个打手掀翻在地。
过不多时,李顷又像刚才一样爬起身。这次赖三岁目光一刻都没移开过李顷,见此场面,吓得魂不附体。
“你……是什么人。别……别过来。”赖三岁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想要找打手保护,但见两个打手早已在地上哀嚎。
“说了很痛的。”李顷一边走向赖三岁,赖三岁连连后退,直到墙角。
“好了,打晕他吧,我已经打倒两个了,他就交给你了。”蝉站在李顷旁边,一同看着面前已经吓尿了的赖三岁。
“要怎么做?”李顷看着蝉问道。
“当然是用拳头了。”蝉握紧拳头比划了两下。
“哦!”李顷像是明白了,也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朝赖三岁的面门打了一拳,一声哀嚎之后,除了将鼻子打破,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大侠,女侠,饶命,饶命。”那赖三岁哀嚎着求饶。
“业余!”说着蝉一拳打在赖三岁脸上,使其瞬间停止了哀嚎,昏死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李顷看着倒地的三人又向蝉问道。
“让你带的绳子是干什么用的,还用我说吗。”蝉有些不耐烦。
“哦!懂了。”李顷这次似乎是真懂了,看了看旁边的电线杆,将三人拖在一起,紧紧的绑在了电线杆上,蝉也将那张带有画像及罪行的纸张贴在了电线杆上,随后用拿出一个注射器。
“那是什么?”李顷好奇的问道。
“这是能让人失去当前几个时辰记忆的药剂,要是到时候他们说出是我们干的,你我都得进去陪他们。”
“哦!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报告衙门了?”李顷又问道
“当然了,那么这最后一步,你来吧。”蝉伸了个懒腰说道。
“可是,可是我没有飞讯神机。”
这时蝉直接梆的一拳打在李顷的头上。
“傻啊你,用自己的飞讯神机?生怕衙役找不到你是吧。”
李顷摸着剧痛的头去他们三人身上找到了飞讯神机,告知了衙役后,二人便离去了,就在离开不久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被绑的三人面前,试探了呼吸,随后三刀了解了性命消失不见。
大约几刻钟之后,六名衙役来到了现场。
一名衙役连忙上前查看。
“别看了,肯定是死了。”另一名衙役根本不在乎的说道。
“呵,这自从城里出来这个神秘组织,害的我们衙役都要失业了。”那名查看的衙役说道。
“有什么不好,节省我们时间,这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些人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有些人啊,该死也不能死,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操心的。”说着那衙役扯下了电线杆上的画像。
“那,接下来怎么办?上头一直想让我们揪出这个组织,我们是查还是不查?”那衙役问道。
“查,当然要查,查的比较困难吗,这困难解决了,不就查出来了。”
“懂了,他们三个怎么办?”那衙役笑了一下继续问道。
“什么怎么办,抬走,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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