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顷没有想到,这实验室外竟然是一座医馆,在之后的时日,李顷便在这医馆做些打杂的工作,毕竟医疗知识他也不懂,只做些搬搬抬抬,打扫卫生,配送药包只需要出出力气的工作,当然手术刀可不会给他发工钱,只当了免费劳力管些饭吃,不过李顷也没什么怨言,经历一次生死两段不同的人生,一切都看的淡了,只当一切的经历都是磨练,不过,这确实不像流放受难,更像是磨练。
【如梦酒家】
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好像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在一楼掌柜的旁边,有一处见方十米的舞台,幕后有着各种乐器,作为一些游唱者之用,而作为老板,手下自然也有自己的歌舞者,而此时正是歌舞者表演之时,一名女子面戴轻纱,左边脸上还戴有鎏金的半边面具,虽然如此,但是也透露出冷艳,台上只她一人与面前古筝,玉指轻扬,那筝声时而如细水涓流,轻盈透心;时而若金戈铁马,荡气回肠;台下皆无嘈杂之声,纷纷侧耳倾听,一曲下来,无不喝彩。
此时台下一着红衣男子,手持纸扇站起身来喝声最大,不由引来众人观看,那男子身边之人似是觉得有些失礼便伏于耳边提醒,这男子才发现众人都在看他,他倒是不觉得失礼而是朝众人喊道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公子哥吗?”吼完之后才在身边之人劝说下坐下来。
坐下之后引了一口酒水终是按耐不住吩咐身边二人中的其中一个
“去,将那小娘子叫来陪大爷我饮酒。”
那人领命后径自走到端茶倒水的小二面前掏出一点碎银。
“我家公子想让刚才弹琴的姑娘陪酒,麻烦小哥知会一下。”这男子倒是客气,说完看向了红衣公子方向。
“可是那位红衣公子。”那小二也看向红衣公子说道
“正是。”
“您稍等,小人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那女子果真带了一壶酒来到红衣公子桌前,惹的那公子甚是欢心。
女子二话没说就将公子的酒杯斟满,而后又自斟一杯。
“小女子敬公子一杯,多谢公子抬爱。”说完便要与那公子碰杯,公子连忙端起酒杯与之相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与娘子痛饮此杯,今生无憾。”那公子一饮而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掩面饮酒的磨样,竟有些痴醉。女子饮完后便将那杯子倒置,无一滴酒水流出。
“好酒量,好酒量。”红衣公子连忙夸奖。
“既已无憾,小女子便回去了。”女子轻蹲做了个礼后便要离开,只是此时那公子早已将手搭在女子胳膊之上。
“哎,别急着走啊,小爷我想跟小娘子交交心,何不坐下来多饮几杯。”红衣公子言语中带着轻佻,眼神也直勾勾的看着女子,另一只手也顺势想要摘掉女子的面纱。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放些尊重。”女子连忙以手掩面
“害,都什么年代了,还将这些,无非就是另有所求。”说着这公子放开抓住女子的手,招呼一名随从,那随从便从袖中掏出银锭,细看之下竟是大秦官锭,想必此公子并非寻常人家。
“还请公子收起来吧,遇人露富,恐生不测。”那女子却不正眼去看只是转身离开,红衣公子见女子要走,上前一把搂住,那女子倒是也没有反抗,男子见有些得手又招呼随从,那随从从身边的包裹中掏出了更多的银锭,似乎摆满了小半张桌子,女子看着也只是笑笑。
“什么贞洁烈女,无非就是钱给的不够,怎么样,把小爷我哄开心了,这些都是你的。”那红衣公子一脸的得意,又要去摘女子的面罩及面纱,女子只是一个回旋便挣开了红衣公子的怀抱。
“还请公子自重。”说完又要转身离开。
“这位公子爷,我劝你还是不要惹这个酒馆的任何人。”公子刚要上前抓取,邻桌的客人笑道,看装扮也不是等闲之人。
“哎,你算哪根葱,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红衣公子见用钱也诱惑不了女子本就生气,此时也不管女子了,见有人讽刺他便与之叫嚣起来。
“谁管你是谁,在人家的地盘上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不然可要吃大亏,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那人又说道,顺便斟了一杯酒与同桌另一人饮了一杯。
“小爷我今天就压地头蛇了怎么着?”那公子不屑一顾的扯开扇子扇了扇。
“哼,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公子自打出生那受过这气,上前便将这邻桌的饭菜掀翻在地,引得一群人嗤鼻。
“得,这劝人劝到这等地步,我说公子,这一桌可不便宜。”那二人也不生气,幽幽的说道。
“切,小爷乃是当朝宰府得公子爷,倒不会像你们这些乡下之民如此怜惜贱物。”见二人并没有反抗得意思,说的这公子还洋洋得意。
“算我们倒霉,公子自重。”说完二人结账而去。
“哎呀,又有人闹事了,做生意还真是难哦。”此时老板也从二楼下来,边走边笑道,小二此时也向老板说明了是由。
“不知小店哪里惹到了公子,动了如此肝火。”老板倒也不生气,便走到公子面前行了个礼。
“你又是谁?”那公子却趾高气昂得就这么站着问道。
“小人是这酒馆的主人,若是招待不周,还望恕罪。”老板还是以礼相待。
那公子自知理亏,又放不下脸面说自己为了一个女子,半晌不语。
“公子若是看上我店中姑娘,那还真是小店的福分,只是小人做的正经生意,在这店中还请给小人一点薄面,出了这店门,公子想要作甚,小人一概不管,公子您意下如何。”
那公子见面前之人如此话语,便咧着嘴笑出声。
“既然店主都这么说了,小爷我也给你三分面子,掀翻桌子是小爷我做的不对,小爷便向店主赔个不是,损失小爷照价赔偿。”随后自觉没趣招呼两个随从离开。
【是夜】
那弹琴的女子从酒馆中走出,穿着并不是像店中那般华丽,只是那面具依然挂在脸上,但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公子三人一眼便认出,碍于路上人多眼杂不便动手自以为不露声色的在身后跟踪。不过那女子也早就料到红衣公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察觉到几人的痕迹后也只是笑了笑。
三人一路尾随,女子也不断加快脚步。而这一举动更令红衣公子感到兴奋,也便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只是追到巷子里便无影无踪,三人面面相觑。
“蠢货,这都能跟丢。”那公子拿扇子狠狠的敲了两个随从的脑袋。
“教训属下可帮不了找人。”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循声看去那女子正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臂的说道。
“哟,小娘子,你在这呢,还以为你不见了呢。”那公子走向前去笑得异常猥琐。
“怎么,猎人成了猎物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送上门的猎物,自然会让人开心,早就听说这如梦酒家不同凡响,小爷我专程从洛阳赶来,看来不虚此行,怎么样,就凭小爷我这番执着,小娘子可愿陪小爷到驿馆一叙?”公子站在女子面前用扇子挑起女子的下巴,凑上前闻了闻,而后一脸享受。
“何须到驿馆,四下无人,在这岂不是更好。”说着将公子的扇子挪开,眼神中充满着妩媚。
“没想到小娘子竟如此狂野。”
“怎么?不喜欢?”那女子用手撇了一下头发。
“喜欢,当然喜欢。”说着,那公子要用手去摘女子的半边面具,只是就在此时那女子用膝盖重重的顶在公子身上,一阵剧痛之后,那公子便倒在地上抱着XX痛哭哀号,两名侍从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须臾之后也一同上前要制住女子,可惜此女子非等闲之辈,两名侍从攻击过来,女子仅凭单手便抓住其中一名侍从的胳膊将其越过头顶摔在地上,而另一名被女子一记铁山靠撞在墙上失去知觉。那公子忍受剧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就在女子解决完两名侍从之后径自走向公子面前。
“你别过来,别过来。”那公子一手捂着XX另一只手试图阻挡。
“刚才不是还想跟奴家去驿馆吗,怎么现在却摆出这等德行。”女子一脸的讥讽。
“女侠,小人再也不敢了,饶了小人吧。”那公子都要哭出来的样子苦苦哀求。
“还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晚了哦!”说完那女子抓起公子的头狠狠的摔在地上,随即男子昏死过去。
女子站起身拿出一个镶满小钻石在月光下闪着亮光的飞讯神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个忙!”
【扁鹊中医堂】
一辆蒸汽吉普停在门前,一名壮汉从后车座中一手拖下一名侍从扔在了医馆门前,又回身顺手将那公子也一并扔了出来,女子也从副驾下车,敲着已经挂着打烊的大门,此刻三人依然没有清醒。
“蝉小姐,我的工作完成了,祝你愉快。”做完这一切后那壮汉在车上朝女子打了个响指。
“当然。”那女子停下敲门回身应了一声,随后壮汉便驱车离开,而这名被称为蝉的女子再次敲起了大门,见半天无人响应,她便一脚将其踹开。
“喂!我的姑奶奶,还能有点耐心。”手术刀矗立在门内,双手还做着即将开门的动作。
“太慢了!”
“我说,我的姑奶奶,你还能收一下脾气,在酒馆里你可不是这样。”手术刀蹲在地上捡起那被踹断的门栓,又检查了一下大门似乎有些心疼。
“在酒馆是工作,现在是生活。呐,这三个人交给你了,受了点皮外伤。”
“你管这叫皮外伤?再严重一点,三个人恐怕就要到地府报道了。”手术刀大略检查了一下三人的状况无奈的说道。
“因为他们没在任务之中,所以我手下留情了,不过他们应该……也许算是迟早要出现在名单之中的人吧,对,大概吧!”蝉眼睛转动着想要组织语言狡辩什么。
“哦,对了,我听说钥匙醒了,我能见见他吗?”蝉随即又补充道。
“李顷!出来帮忙了!”手术刀无奈的摇摇头,大声的喊道。
“哦!这就来。”李顷在楼上用喊声回应道。
不多时,李顷从楼上下来,蝉拦住了李顷的路。
“这就是钥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不讨厌。”蝉上下打量着李顷,让李顷很是不自在。
“敢问姑娘……”李顷也出于礼貌的问候。
“我叫欧阳雪,大家都叫我蝉,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着伸出手要与李顷握手,李顷一时搞不懂什么情况,畏畏缩缩根本不敢动。
“我说姑奶奶,你要表示爱意还能挑个日子,我们要工作了。”手术刀一脸无奈的想要拖动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不过好像自己体力并不怎么样,很是费力。
“那好吧,我就改天再来。”蝉收回手向李顷摆摆手道别“那么,钥匙公子,不对,李公子,我们改天再见喽。”
李顷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离开的女人。
“愣什么神啊,赶紧搭把手将他们三个抬到病床上。”手术刀喘了口气喊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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