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夏,天空被乌云笼罩,却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空气弥漫着南方该有的湿气。一个人匆忙的在一条布满青苔的小路上小跑着,满头大汗却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色。嗯,那就是我即将出生以后的爹,一个退役军人,一个有着事业编制的男人,现在的工作就是守着一片鱼塘。
据说在那天之前的头一天晚上,姥姥做梦梦见有麒麟落到了家里的老房子,也有爷爷做梦梦见土地公爷爷送给了他一个孩子,这些原谅我太小了的时候没有去仔细询问,在懂事以后,他们已经不在了。但是在出生那天,母亲每次跟我聊起来的时候都会笑得合不拢嘴,说那天下午吃了一个快十斤重的西瓜,我是被西瓜硬生生撑下来的。
是的,在南方的一个农村里面,我出生了。被一个十斤大小的西瓜给撑出来的,从发作到我落地哇哇大哭,没有超过三个小时。九斤八两重的小孩就落了地,没来得及去医院,只匆忙请了个接生婆,妈妈说那时候我出生没哭,一动不动,吓坏了一家人。那个接生的奶奶,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才哇哇大哭起来,母子平安。
就这样,我出生了,生于南方小城里的农村。
没有去想过是不是知道以后的生活,也不知道如果是现在的我,是否会再犹豫一下。
也还好当时的我,没有犹豫,起码让母亲生我的时候没有太长久的痛苦。
出生后一地的鸡毛蒜皮,可能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些,整天也很少哭闹,每天做得最多的也是把手指头塞进嘴里,睁大眼四处看着。
等母亲出了月子以后,妈妈抱着我去了父亲工作的地方,距离老家不过三十来公里。根据很多他们的聊天话语推断,在母亲坐月子的那段时间,母亲并不快乐。
以至于我后来谈过的每段恋爱,母亲对于我的对象都会极其包容,真的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去对待,以至于后来她也受了很多苦。
现在想想,悔不当初。
......
两岁多的小男孩蹲在台阶上,旁边一个妇女在洗衣服,听着小男孩稚嫩的声音背诵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脸上满带着笑意看着小男孩托着两腮。
那个年代没有现在单位吃香,一个月工资下来不过300来块钱。母亲没有去工作,在家里安心带着我,现在脑海里还有些记忆,比如还记得母亲牵着我的手在鱼塘边走着。莫想多不是什么儿孝母慈的画面,不过是她拉着我去打麻将的场景。
经常家里也会有鸡毛蒜皮的争吵,往往挨揍的基本上就是我了,比如大清早的时候,我醒来太早,父母又还在沉睡,看着父亲张大嘴打着呼噜,母亲说,我对着他的嘴尿了一泡。比如说父母亲吵架,然后我被吓得哇哇大叫,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总会遇见很多。
可是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终于长大了,父亲的工作也调动了,从看鱼塘变成了看大门,开个玩笑,他调动到了巡逻的队伍里。母亲带着我在镇上租了个房子,开始去超市上班和工作。外公来到租的房子,开始带着我鸡飞狗跳的生活。
写到这不得不说一声我外公的传奇故事。
外公生于37年,鬼子就进了中原那一年。在动荡不安的日子里长大,跟着家人一路颠沛流离从中原地区来了南方,在这扎根生长。他说在他小时候,他还看见过鬼子出现在村里,具体的他没有多说,我也不再多讲。他每天去读书要走十几里路,有时候路上砍些柴火一路带到镇上去卖了,换点中午的饭钱或者补贴家用,一直到他考上中专,开始住宿。毕业后去某个国有钢厂上班,直到结婚后生下来母亲。整日想念家里人,于是毅然放弃工作回家种地。恰巧碰上村里需要老师,而他那会算是个文化人,他就成为了一名老师,开启了他三十多年的种树的道路。
我要开始我的传奇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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