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缺将三只狼放在一边,正待悄悄掩过去,看那边的人在作甚。
却发现灌木丛中,一个人影站了起来。
苏缺赶忙一点脚尖,投入到一个灌木丛中,然后盯着那个人影。
那人影向他这个方向了走了一会儿后,便来回走着,似是在巡逻。
“那些人在那处干什么?”
“难道是劫道的匪寇?”
若是如此,苏缺倒不介意来场“白吃黑”。
前提是他能打过这些人。
“等一下这些人出手,便知道他们实力如何了……”
苏缺决定候在一处,静静观看。
夜晚,白虎林中寂静无声,便是白日里喧嚣的鸟儿,都睡着了。
……
在苏缺的前方,那些黑衣人也是将手搭在兵器之上,悄然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忽然,车轱辘碾压枯叶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并且越来越大。
“来了!”
那些黑衣人登时精神一振,握着兵器的手,又紧了些。
过了十息之后,他们终于看到来人。
来人有五个,一人腰间挂着一柄弯刀,一人腰间缠着九节鞭,其他三人,都没带兵刃。
不过,黑衣人见到了那三人手上厚厚的老茧,便知道这三人的手上功夫十分了得。
这五人守在三架驴车旁。
每架驴车上,都放着一个大红木箱子。
待得那五人和三架驴车再走近些时,黑衣人们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装药的红木箱子密封一般都很好,按理说是不会传出药味的。
这些药味,一般都是装药时沾上的。
闻到药味后,黑衣人们都确定来者是白莲教的人。
露在黑色面罩外的一双双眼睛,目光陡然一亮,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又过了十息,五人和三架驴车,经过了这十几个黑衣人的前方。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一起上。
下一刻,黑衣人们猛然提气,将脚一蹬,齐齐从灌木丛中,斜刺里向那五个白莲教徒掠去。
那个本来在防野兽的黑衣人,见到同伴行动,也一点地面,跟着同伴们杀了上去。
苏缺见这些人忽然行动,便立即从灌木丛起来,轻声掠了过去。
然后在那些黑衣人刚才趴伏过的灌木丛中蹲下,往外看去。
……
本来正在运药的五个白莲教徒,忽然见到十几个黑衣人从一旁的树林中冲出,起初确是心中一凛。
黑衣人们前掠之时,纷纷亮出了兵刃,向五个白莲教徒攻了过去。
顿时,五个白莲教徒仓促应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们到底是谁,敢与白莲教作对,就不怕待我们发现你们的身份,杀了你们全家?”
那个腰间缠着九节鞭的白莲教徒,一边躲闪着一刀一枪,一边大声道。
身穿黑衣的武馆弟子们根本不理会白莲教徒的喊话,一个个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力求极速将这五个白莲教徒击杀。
“啊!”
一个手里没兵刃的白莲教徒,同时面对着两柄刀、两支枪和一柄钩。
登时应付不及,被一支枪朝着后腰捅了进去。
受此一枪后,他动作更慢了些,两柄刀,一支枪还有一柄钩,先后没入了他的身躯。
登时鲜血如泉水般,自伤口处涌出!
不过,他临时之际,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并起,聚成了一个标指,如箭矢一般,猛然向前一戳,捅进了一个使刀武馆弟子的喉咙。
顷刻间,使刀武馆弟子还有这个白莲教徒,先后而亡。
“他奶奶的,这白莲妖人,把小高杀死了!”
“杀了他们!”
见到同伴死亡,这四个武馆弟子都红了眼,掣起兵刃,向着剩余的四个白莲教徒杀了过去!
“原来那五个人是白莲教的……”
苏缺听了这些人的喊话,心想。
而且,他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难道这白莲教徒运的是药?”
“那么,这些黑衣人因为买不起药,所以来抢药?”
“所以黑衣人是想‘黑吃黑’?”
“那么,我也不介意来个‘白吃黑’。”
苏缺一边想,一边留意着黑衣人与白莲教徒的争斗。
剩余的四个白莲教徒,实力比适才死亡的教徒高出不少。
此时心中的惊慌退去后,四人都重整了阵脚,沉着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敌人。
那个腰间挂着弯刀的白莲教徒,锵的一声,拔出了亮晃晃的弯刀。
在身遭舞出了一片刀影,那些武馆弟子,一时还攻不进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腰间缠着九节鞭的白莲教徒,也将九节鞭拿在手中。
向后一个侧翻,避开了向他刺来的两柄长枪,随后将手一抖。
九节鞭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射出。
尖锐的鞭头,向着一个使枪武馆弟子的额头射去。
这武馆弟子将枪头一挑,正欲将鞭头挑开。
可白莲教徒手腕微振,鞭头忽然转向,拐了个小弯,刺入了使枪武馆弟子的太阳穴中。
鞭头从右边进,左边出,瞬间便将这个黑衣人的头颅贯穿。
“老柳!”
其他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咬牙喊道。
“杀!”
此时,那些已经杀了一个白莲教徒的武馆弟子们,掠到了这边。
使九节鞭的白莲教徒,虽然手中的鞭舞得像一条灵蛇一般。
但武馆弟子先前已经见过白莲教徒这一手中途转向,杀了他们的同伴,心中已有防备。
这白莲教徒再用,已没有开始那么容易奏效。
在五人的围攻之下,这白莲教徒登时变得左支右绌。
终于,一个使双钩的武馆弟子,用了一个手法,短暂地锁住了这白莲教徒灵活的九节鞭。
随后,其他武馆弟子,立即欺身向前,将兵刃捅进了这个白莲教徒的身躯里。
其他三个白莲教徒,一个使弯刀,一个使鹰爪功,一个使七伤拳,也在适才杀死了两个武馆弟子。
此时,白莲教徒还剩下三个。
而武馆弟子,还剩九个。
这些武馆弟子,怎也想不到这五个白莲教徒的武功竟然比他们每一个人都高出不少。
几个回合下来,还是在他们偷袭的情况下,竟然死了四个同伴。
武馆弟子都红了眼,继续向剩余的三个白莲教徒杀了过去。
苏缺的目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看着这一场血斗。
他发现,剩余的三个白莲教徒中,使弯刀的稍弱,使鹰爪功和使七伤拳的比较强。
那个使鹰爪功的人,当两柄枪向他攻至时,立马弯指成爪,在枪头上一抓,一扭。
枪头立即就被他拗了下来,那使枪的弟子,登时只能用没有枪头的木棍对敌,杀伤力登时大降。
那个使七伤拳的白莲教徒,当一柄刀向他砍下,他挥拳向着刀身横扫而去。
拳头撞在刀身上后,握刀之人的虎口立时裂开,鲜血渗出。
苏缺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三个白莲教徒的速度不如他。
三个白莲教徒出手时,空气中只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看来在劲力的方面,也比不过他。
虽然他没有与活人对敌过,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狩猎,他也多次被兽群围攻过。
他觉得自己若是对上这三人,应该有着不小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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