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做出取舍,很抱歉,你们的自由就在这个取舍之间。”
“你……”史迪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直接被兰斯洛特按住肩膀按了下去。
兰斯洛特还把斯诺也按了下去,副会长的威严让他们两个选择了乖乖听话。
“法蒂玛尔小姐,我可以问一个事情吗?”
“请讲,兰斯洛特先生。”
“如果这个取舍的代价是你们自己……你们会怎么选择。”
“和今天一样的选择。”法蒂玛尔注视着兰斯洛特的眼睛,“您知道吗,兰斯洛特先生,阿里王子是我们国家的第一顺位王储,但其实他上面本来有2个亲哥哥和5个表哥哥。”
“他们都死了,在国王陛下、以及他们自己的取舍之间死去了。”
“这算是道德绑架吗?”兰斯洛特问。
“不,圣人才会道德绑架,我们不是。”法蒂玛尔摇着头说,“我们只会直接绑架,只不过绑架前把绳子递给了你们,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绑上,或者我帮你们绑上。”
兰斯洛特忽然话锋一转,“你们埋骨地其实是一个宗教聚合体是吗?”
“可以这么说。”
“那把你们凝聚到一起的是?”
“信仰。”
“信仰……我喜欢这个词。”兰斯洛特往后一步,直接打开了手里的文件纸,“法蒂玛尔小姐,我选择自己绑住自己。”
“副会长!”斯诺瞪大了眼睛。
兰斯洛特飞快地翻看着文件纸上的信息,一边不抬头地说,“18世纪末,那时候是所谓启蒙运动最兴盛的时候,各种人文与自由的思想冲击着欧洲自中世纪以来锻造出的精神堡垒,在十字军东征结束后脱离了天主教、但是一直自己默默坚定地侍奉着信仰的圣殿山也迷茫了。”
“最终我们放下了空洞的信仰,选择了加入秘党。在那里,我们的信仰逐渐充实了起来,我们明白,错的绝不是信仰,而是空洞。”
“空洞的信仰会让我们觉得自己的能力是无限的;真实的信仰让我们知道自己是有极限的;而充实的信仰,则会让我们在那份极限下拼尽全力去做到更多能做到的事情,直至我们为了信仰奉献出一切,自由、或是生命。”
“圣殿山骑士殿堂,伯纳德骑士团,预备役骑士,兰斯洛特·圣·伯纳德,愿意加入你们的计划。”他把翻阅完的文件倒扣在桌上,“我喜欢你们的信仰,我喜欢你们这些离经易道的人那和埋骨地背道而驰的信仰。”
“神是不会救人的,能救人的,只有我们人类自己。尽管代价比向神明跪下祈求恩宠要惨烈的多,但那样的人类文明,才是最真实且充实的人类文明,这是人类的时代,人类的时代不需要神明。”
————————
“他们会同意吗?”老穆罕穆德问。
“会的,相信我。”杨闻念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正午时分金光灿烂的迪拜,“他们都是内心很坚韧的年轻人,他们愿意为了某种东西献出自由与生命,信仰、或者恰合时宜沸腾起来的热血。”
“那守墓人冕下觉得他们会为了什么而同意加入我们的计划呢?”小穆罕穆德和老穆罕穆德并肩站在杨闻念身后,虽然他已经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了,但老穆罕穆德是前一任布道使、还是他的亲伯伯,他只能被冠上‘小穆罕穆德’的名头。
“兰斯洛特毫无疑问会为了信仰加入我们,至于其他两个人嘛……大概率是恰合时宜沸腾起来的热血吧……年轻人就该这样充满朝气,迎着阳光或是深渊张开双臂,仿佛能把整个世界抱进怀里、或者扛在肩上。”
“杨大哥你也是个年轻人啊!干嘛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杨闻念走到提问的那个年轻人身边,“我虽然只有19岁,只比阿里你大一岁,但我陪很多人走完过一生,我见证过他们带着英雄般的骄傲踏上战场,我见证他们沐浴着万民的期待化作枯骨,我早就已经不再年轻了……”
“咳咳……”老穆罕穆德打断了杨闻念,“守墓人冕下,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您究竟打算做什么吧?您打算利用他们三个身上被留下的烙印、或者知道的秘密找到那尊神明,然后对那尊神明做些什么呢?”
“确定祂的立场,这很重要,祂的立场决定了我后续的计划。”杨闻念说,“不能让其他任何人或者龙先一步找到祂,我们接受不了任何敌人的结盟,因为我们不会和任何其他人结盟,敌人们越弱我们越有成功的可能。”
“除此之外,就是寻找到阿瓦隆的入口。我后来又去了一趟北极,虽然没有找到那尊神明,但是我看到了一些旧时代文明的碎片,那是个辉煌灿烂、诸神横空的时代,也许我们能在阿瓦隆或者其他地方寻找到那个时代的遗产。”
杨闻念说,“那个文明的覆灭甚至比尼德霍格建立龙族时代还有古老,它的遗迹却在我们能找到的所有龙族文明卷宗里见不到一点影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遗迹被掩埋起来了,掩埋在了一个谁也不曾发掘的角落……”
“北极吗……”老穆罕穆德陷入沉思,“我会同步派人去调查北极圈的。”
“好。那么接下来你们就去出席那个什么中东地区联合峰会吧。”杨闻念带着他们几个人往外走,“我会在这里等待兰斯洛特、斯诺、史迪威的同意,然后带他们在世界树下许下永不背叛的誓言。”
“要对着世界树许誓?”阿里眼睛放大了一圈,“他们可是你的同学,杨你不相信他们吗?”
“相信,但难道你相信你的车技你就不给你的车买保险了吗?”
阿里尴尬的笑了笑,“我确实不给我的车买保险……”
“……那是因为你有钱,你不在乎几辆车。但在这件事上我们没有那么富裕,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
杨闻念把几个中东土着酋长送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口,等到这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便走到了沙发前,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杨,什么事?”是森巴立的声音,气喘吁吁,看起来正在训练当中接了这个电话。
“我在用西伯利亚军方的加密频道和你打电话,我们的通话记录不会被任何组织或个人窃听或录音。包括西伯利亚军方自己。”
森巴立的声音顿时严肃了起来,“你想告诉我些什么?”
“帮我保密一件事情。”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