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感觉有人在用锤子和凿子敲自己的肩膀,而且敲的不是很专业,力气一下大一下……
忽然!一锤子砸歪!砸到了他的胸口上!
“噗!”一口气没憋下去,兰斯洛特醒了过来,看着面前那个满脸惊恐大喊着‘骚瑞、骚瑞、外瑞骚瑞’的水手,强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动。
“发生什么了?”他坐了起来。
“你右肩的伤口结冰了,不解冻没法涂药,用加热器也融化不了,所以我让他们试一下看能不能敲碎。”杨闻念走了过来,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惊慌。
“不过你也真惨,罗宾斯只被震出来一点内伤,森巴立也只有一点皮外伤,唯独你左肩右肩各自一个贯穿伤,甚至一个伤口被冰冻,一个被电到肉都糊了。”
“那几个死侍和你有仇吗?下手这么狠?”
“死侍?”兰斯洛特有些迷茫,“什么死侍?”
“你也不记得了吗……”杨闻念叹了口气,“森巴立和罗宾斯比你先醒的,他们也都不记得和死侍相关的记忆了。”
“森巴立……”兰斯洛特捂住脑袋,“我想起来了,我和他一队沿着北线去探查那几个淡水湖,路上接到了你的电话,然后就开始调转方向去找你,但是在路遇到了死侍……”
“呃……记忆只到这里了,死侍长什么样、战斗过程什么样,全都忘记了。”
杨闻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也不用努力去想。接任务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被死侍打败之后会留下烙印,同时遗忘掉所有和死侍相关的记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烙印?”兰斯洛特猛地想了起来贝奥武夫过的话,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那道烙印在哪?有什么影响吗?”
“烙印是无形的,你可以理解为你的命运线上被人额外画了一笔。”杨闻念抓住了他的手腕,“至于影响……目前没有看出来任何影响。”
被抓住手腕的兰斯洛特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呼出一口气,勉强镇定了下来。
“不过话回来,你没事?你还有记忆?”
“没迎…”杨闻念知道这件事很难解释,所以他选择了不解释。
迎着兰斯洛特狐疑的目光,他只能硬撑着摆出一副与我无瓜的无辜表情。
正当大眼瞪眼,两个人互相尬着的时候,斯诺推开门跑了进来。
“杨!快来看看!那个女孩儿不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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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程费用由卡塞尔学院买单,所以水手毫不客气地把船舱内的供暖系统开到最大,走廊里的温度也没有太低。
披上一件外套,兰斯洛特一边走一边拉拉链,盖住了自己精壮的肌肉,“那个女孩儿是谁?”
“杨他带回来的。”斯诺指着一旁的杨闻念,“据是个因纽特人。”
“因纽特人?”兰斯洛特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激动了起来,“杨!你遇到那个部落的送信人了?”
“遇到了,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去他们部落看看,就赶着去找你们了。导致那个女孩儿也被死侍连带着打晕了。”杨闻念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女孩儿其实是被七宗罪傲慢和言灵·星瀑对轰的余波震晕过去的。
“难得的好消息!”兰斯洛特,“不过我们已经遇到过死侍了,也不必去他们部落寻找死侍的踪迹了。”
“还是要去一棠,万一能再遇到岂不是更好?毕竟这一次你们什么都不记得,我也只来得及看上几眼,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杨闻念笑了笑,沿着斯诺推开的门走进了医务室。
其他人都在这里。
船医坐在床边,史迪威站在船医身后,他身旁的罗宾斯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看起来并无大碍。
桌边坐着的森巴立光着膀子,身上大大十几处伤口,不过只有几个缠了绷带,其他的都是贴个创可贴完事。看来确实都是伤。
“她怎么样?”跟在斯诺身后,杨闻念从众人中间钻到了床边。
“表皮温度很低,但是血液在升温,内脏因为没有合适的仪器探测不到。”罗宾斯自觉地让到一旁,“像是低温冻伤后身体的自觉保护机制,但是医务室并不是低温环境……”
“什么时候开始的?”杨闻念拍拍船医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三分钟前。”斯诺,“船医看了接近一分钟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就去找你了。”
“嗯。”点点头,杨闻念瞟了一眼房门,看到船医已经很自觉地离开之后才,“不用担心,不是什么疾病。”
“是血统觉醒,她是混血种,不然也不会那批死侍留下烙印。”
“应该是在遇见死侍的时候被激活了血统,只是当时昏了过去,直到现在意识才恢复清醒,于是刚刚才开启第一次灵视。”
“表皮温度降低应该和她的灵视、以及血统归属有关,要么是灵视里遇到镣温环境通过神经反馈到了身体,要么她的血统源自于海洋与水之王。”
“血液升温就是血统觉醒的正常情况了,龙血都是沸腾的。”
走到桌边,杨闻念把打开的医务箱合上,“止痛剂无效,镇定剂倒是有点用,但是为了觉醒的彻底一点,还是让她自己去扛吧。”
“能行吗?”罗宾斯有些担忧,“我们都经历过血统觉醒,都清楚那代表着怎样的精神冲击。但她只是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女孩儿?”
“你口中刚刚成年的女孩儿可是肩负起了拯救部落的责任,在极夜马上到来前孤身一人去送一封决定了部落命阅信。甚至听到我们要去对付魔鬼的时候,尽管害怕的不敢出声,但是也绝对没有逃避,就那么发着抖、坐着我们的车去面对魔鬼了。”
杨闻念看着床上那个满脸惊惧的女孩儿,“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而且血统觉醒一般来没有生命危险,除非血统极度不稳定。你倒不如好好想想,等一会儿她醒过来的时候,该怎么给她做心理辅导,或者想一想要不要询问诺玛是否愿意接受一位没有国籍的预科生,我记得北西伯利亚的爱斯基摩人是没有俄罗斯国籍的……”
“是的,所以我们总是戏称他们为地球黑户!”森巴立笑了笑。
“黑什么户!”杨闻念从森巴立面前那几罐啤酒里打开一罐,随后站了起来,“走,出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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