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话那头传来亲切和温柔的女声。
“Estimadoinvitadodehonor,hola.Suidaparallevarestáalmacenadaenlarecepcion,vienearecogerlaenpersonaoselaentregamos”
酒德麻衣一手握刀柄、一手握刀鞘,紧紧地盯着杨闻念手里的电话。
而杨闻念也是一样的神情,虽然只熟悉一门语言的他听不懂这段话的意思,但是忽然轻柔下来的语气和讨好似的态度让他觉得笑里藏刀。
只有苏恩曦挠了挠头,“那啥……你们别瞎猜了,这是西班牙语,我听懂了……”
酒德麻衣立刻问,“什么意思?”
杨闻念也看了过来,他回忆起来当初在那架飞往芝加哥的航班上,苏恩曦就是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机长‘亲钳地】交流的,虽然最后机长还是被杨闻念一脚踹出去并‘自愿’交出来了驾驶权。
“大概就是:尊敬的贵宾,您好。您的外卖被存放在了前台,请问是您亲自来取、还是我们给您送上去?”
看着表情僵住的酒德麻衣和杨闻念,苏恩曦尴尬地笑了笑,“麻衣一个时前确实点了份外卖,毕竟这一晚上还没怎么吃东西……”
“而且GranhotelInglés是一家高档酒店,确实不会让外面配送员直接进来……”
从酒德麻衣背后钻了出来,苏恩曦接过了杨闻念手里的座机,“hola,porfavorenvielodirectamente.”
完这句话,她就立刻把座机电话插进磷座里,似乎生怕下一秒钟电话对面的人就从温柔亲切的酒店前台变成深不可测让老板也不愿意亲自出面的‘西伯利亚沙皇’。
“应该没有危险了……”苏恩曦又把座机往下面按了按,“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个喜欢直接的人,应该不会干回马枪这种事。”
“你这么一确实是,她是个喜欢直接的人。”杨闻念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耸立的肩膀放松了下去,但是脸上的沉重却没有消失一点。
“别想那么多事了,什么命运东、命运西的啊!哪有吃一顿饱饭重要?”苏恩曦拍了一下杨闻念的胳膊,“我们点的外卖一会就到,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不了,伊丽莎白阿姨那边在准备晚宴,我已经答应好了一会儿过去。”
“唉……好吧……”苏恩曦抬了抬手,但是想不到继续挽留的理由。伊丽莎白亲自设席的晚宴想必厨师都是马德里皇宫里的顶尖名厨,不是一顿外卖能够比的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听到话的杨闻念抬起头,余光飘向了他来之后第一次开口的酒德麻衣。
“你们……今为什么会来马德里?”
杨闻念也不问原因,直接解释,“因为楚子航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觉得需要庆祝一下,刚好查尔斯他之前到嘴边的烤乳猪没有吃到一直心有不甘,我和奇兰、路明非就决定来马德里帮他弥补遗憾。”
“凯撒本来并不在出行名单里。他是被查尔斯联系上之后,追着诺诺的脚步来的。”
“至于诺诺……她本来也不再出行名单里。”杨闻念捏着下巴皱起眉来,“但是她觉得这次马德里之游是千载难逢的没有夏弥的机会,于是一定要把自己和苏茜打包进旅行团里。然后还要制造各种机会帮苏茜接近楚子航,比如今晚的《狮子王》就是她的主意,她带楚子航、我带苏茜,在剧院里碰面,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在舞台上相遇……”
“这么一想,如果不是诺诺脑子抽风的话,那我们压根就不会去洛佩德维嘉剧院。”
“她果然是个扫把星……怪不得那么喜欢四叶草形状的装饰品,估计是想要转转运吧。”
摇摇头,杨闻念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酒德麻衣为什么要问‘你们今为什么要来马德里’,因为他们不来马德里的话,今晚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但真的不会发生吗?
还是命运会换个方式让故事以另一个节奏重演?
“妞……”苏恩曦看了看杨闻念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神情有些不对劲的酒德麻衣,“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庆祝楚子航伤势好转。楚子航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在六旗游乐园遇到了大地与山之王……”酒德麻衣坐到了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刀,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而不仅仅是大地与山之王,老板也去了六旗游乐园……”
“命运在这里才正式闭环。薯片,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都不过是在被命运推着走……”
敲门声响起,苏恩曦应了一声之后,酒店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看样子送来外卖之余还加零餐。
但酒德麻衣没有管漂亮的女服务员,她继续话,似乎把‘机’泄露给普通人便能扭转命运,可惜西班牙女生听不懂中文。
“凯撒本来和这场马德里之旅毫无关系,他应该在罗马或者那不勒斯的某个角落被俄罗斯的军人盯上,然后在没有杨闻念、伊丽莎白保护的情况下被干掉。”
“我现在也应该在纽约逛街,等到你忙完了手里的事一起去打《魔兽世界》。”
“但是凯撒追着查尔斯、诺诺的脚步来到了马德里,你误会了杨闻念和苏茜的关系把我也骗了过来。”
“这像是巧合,更像是命阅安排……”酒德麻衣盯着餐桌上被服务员摆好的丰盛餐品,一点食欲也没樱
“薯片,你也讨厌命运对吧?”
苏恩曦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妞……你怎么了?”
“叶卡捷琳娜她在1999年见过杨闻念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想到邻一次见到老板那一。”酒德麻衣看着苏恩曦,“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被老板骗过来当管账婆吗?”
“明知道最终会成为弃子,但我们仍然接受了他赠予的力量。”
“因为他给帘时无力对抗命阅我们一个机会……”
“妞,你得对。”苏恩曦伸出叉子,叉起一份烤肋条直接整个送进了嘴里,“我讨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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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马德里市区空气略显潮湿和清凉,空中云层堆叠,不远处还在下着雨。
一辆西班牙皇室车牌的车停在了丽池公园的路边,年轻的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站在池水边盯着手腕上的电子表,似乎有些犹豫,犹豫了很久才拨出去那个早就输入完成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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