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叶卡捷琳娜陛下苏醒!”他深深地下腰,脸上带着沧桑而迷茫的信仰。
在棺椁里坐起来,叶卡捷琳娜揉了揉靠在自己怀里昏死过去的小女孩的脸,“瓦西里,我沉睡多久了?”
“从1999年您在西伯利亚维持那个炼金矩阵透支身体与力量陷入沉睡,到现在2010年,已经过去11年了。”
扶着棺椁的外框站起来,叶卡捷琳娜居高临下得俯视着所有人,“11年了吗……那离预言中的2012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啊哈……还算不错。”她笑了笑,笑声爽朗欢快,“没有睡太久以至于错过诸神黄昏。”
抱着昏迷的索菲,叶卡捷琳娜从棺椁里踩了出来。
看起来是个高挑的女孩儿,皮质的腰封把身材勒的极细极细,是十七八世纪欧洲贵族女性最常见的手段,那时候的女性为了纤细的腰线甚至不惜为此勒断骨头。但叶卡捷琳娜显然没有这种烦恼,她轻盈而妙曼,走起步来就像是贝加尔湖的天鹅在湖水边修习芭蕾的旋律。
瓦西里跟在叶卡捷琳娜的身后,和她一起走到了琥珀宫外。
时间已经是深夜,月亮很亮,照得叶卡捷琳娜那张久不见日光却依旧红润的脸庞更显娇媚。她是个极漂亮的女孩,现在她走出了金碧辉煌的琥珀宫,你才会发现那庸俗的鎏金色的光彩反而破坏了她身上的美感,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宝石,尤其是它里面还映着纯白色的月亮。
“女皇陛下……”瓦西里沉寂了半晌,等到叶卡捷琳娜终于欣赏够了夜景他才说话,“应对诸神黄昏的所有准备我们都已经在1999年做好了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您还是沉睡到那场灾难过去再苏醒。毕竟……”
瓦西里沉声劝告,“毕竟那位黑色的皇帝是您的敌人,而您也是那位黑色皇帝的敌人,您们的战争如若爆发必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早就计划好的安排交给下属们来做便是,您没有必要冒险去亲自面对黑王。”
“瓦西里,你还是不懂我们。”叶卡捷琳娜摇摇头,她把怀里的索菲抱得更紧了几分,“我们……是弃族。”
“诺亚老师教过我们,所谓弃族的命运,便是要卷起战旗、重返故乡。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前我不介意等待。”
叶卡捷琳娜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但是如今我们早就做好的准备,我们已经积蓄好了力量。所以当然是捡起曾经折断的战矛,继续千百年前那场未完成的冲锋!”
“许久之前我被抛弃了一次;等我从千万年的长眠中苏醒、并在人类的时代找到身份与生活之后,我又在1917年被抛弃了一次;而等到我终于接受了旧时代那个我亲自建立起来的俄罗斯帝国的消亡,也接受了那个新的火红色的国家之后,1991年我又被抛弃了。”
女孩儿漂亮的脸上有战士的坚毅在凝聚,“那种感觉很糟糕,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成为弃族了。”
“还记得我们都无比热爱的那个红色的国度是怎么在几年之间轰然倒塌的吗?明明我们在1981年还举行了最隆重的阅兵,用坦克和轰炸机让整个欧洲瑟瑟发抖,但是十年之后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
瓦西里挺拔的身躯一晃,这个旧时代遗老握紧了手,“因为我们把国家的命运交给了龌龊的西方联盟!”
“没错,瓦西里。命运是不能交给别人把控的,我们的命运,要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这一次我会亲自出征。”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斩断的。我们可以逃避一次两次,但总会被追上,与其躲起来沉睡,不如安然面对。死亡并不可怕,永远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叶卡捷琳娜转回身来,收敛了军人般的气势,她更显沉稳端庄,“所以我安排你们去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瓦西里说,“第一件事是接来索菲殿下帮助已经恢复意志的您提前结束沉眠。”
“第二件事是找到康斯坦丁·阿列克谢耶维奇·科切托夫……啊不,是找到瓦图京大将,带他来见您。这件事德米特里元帅在做。”瓦西里问,“不知女皇陛下可否为下属解答一个问题,为什么您坚持要康斯坦丁大将改名为瓦图京呢?”
“哦?你说这个事吗?”叶卡捷琳娜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奇怪,“康斯坦丁是我一位老熟人的名字,所以我才会让他改名的。至于改成什么无所谓,叫斯大林都可以。”
“哦对,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报。”
“讲。”
“您在陷入沉睡前,让我们暗中调查加图索家族。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们已经锁定了这个神秘的意大利混血种家族内部一些秘密的源头。”
“这源头是什么。”叶卡捷琳娜有些好奇。
“一个叫做凯撒·加图索的人,他是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虽然我们还没有打探出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加图索家族等了200年的人。”
瓦西里说,“如今我们的战斗组已经前往解决凯撒·加图索了。”
“本来计划没有这么快,因为女皇陛下您还没有苏醒,所以我们没有打算太早暴露我们的力量。但是加图索家族派进我们内部的情报人员发现了我们在关注凯撒·加图索,我们觉得与其等加图索家族警惕起来,不如提前出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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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马德里,洛佩德维嘉剧院。
音乐剧《狮子王》的上半场已经谢幕,红色的帷幕把舞台和观众隔绝。只有悠扬的背景乐在回荡,让人仿佛去到了广袤苍凉的非洲大草原。
忽然,帷幕打开,但是走出来的却不是画着原始村落一般装扮的演员,而是穿着反派刀疤人偶服的主持人。
“各位观众,在新的一幕开演前,请容许我为大家带来一场小游戏。”
杨闻念在座椅里挺直了身体,他知道诺诺说的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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