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名其妙的，第四道拘束就解开了。”
看着满脸困惑的查尔斯，杨闻念也陷入了沉思。
解开圣剑的拘束需要被它所承认的骑士，而有一个骑士莫名其妙就被圣剑承认了，莫名其妙到查尔斯根本就没注意到，甚至不知道那个骑士是谁。
“等等！”杨闻念想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第四道拘束是被哪位骑士解开的了！”
“谁？”伊莎贝尔和查尔斯异口同声。
“是一位绝对被称得上骑士的骑士，如果他都不被圣剑所承认的话，那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被圣剑承认了。”
“别谜语人了！”伊莎贝尔好奇地快要伸出爪子挠人了，“快说是谁！”
杨闻念笑了笑，从查尔斯腰间拔出了那柄青铜色的剑，“就是这把剑曾经的主人啊！”
查尔斯一愣。
确实啊，除了曾经的骑士王、狮心王、亚瑟王之外，还有谁更有资格被圣剑承认为真正的骑士呢？
只是和亚瑟王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听到了太多震撼人心的事情，尼德霍格亲手铸造的冰海铜柱、神明奥丁、最后的理想乡阿瓦隆……太多太多东西让查尔斯震惊了，以至于他竟然都没能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体内的拘束又解开了一道，力量又强盛了几分。
直到后来回到了家里，才莫名其妙地发现十三拘束又解开了一道。
在查尔斯呆愣的这段时间，杨闻念细细观察着手里这把传说中的圣剑。
青铜色的剑身，无锋，上面刻着数不清的细密花纹，一条蛇一样蜿蜒的痕迹从剑柄一直向下，蔓延到剑尖，随时裂开都不会让人惊讶。
剑柄甚至是断裂的，结合修长的剑身，像是从一件长长的东西上断裂下来的一样。不说它是圣剑，绝对会以为刚从什么古代遗迹里挖出来。
查尔斯只告诉了他这是亚瑟王流传下来的圣剑，并没有告诉他圣剑的本质是冰海铜柱。因为伊莉莎白女王严禁外泄这个秘密，目前只有女王大人和察尔斯的母亲知道，就连伊莎贝尔都不知道。
但忽然，杨闻念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他是用右手拔出的剑，但是左臂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地想要握住这传说中的圣剑。
什么鬼？杨闻念的左手开始轻颤，遏制不住地想要伸出去，甚至他的心脏也开始加速跳动，遇到这把剑仿佛遇到了什么很熟悉的东西，因为一股股哀伤的悸动涌上心头。
仿佛这左手曾经抚摸过这把剑，一起度过了一千年一万年。
猛地一甩左臂，杨闻念把它甩到身后，而后将圣剑插回了查尔斯腰间的鞘内。
“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会。”
他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没有理他疑惑的眼神，直接大步离开，“你们先去病房里看楚子航吧，我一会过去找你们。”
快步绕过两个街角，杨闻念找了个没人的树荫蹲下，掀开左臂上的袖子，能看到一道浅浅的白光显现在皮肤之上，似乎是一块骨头的样子。
“圣骸……在和那把剑共鸣。”杨闻念明白了什么，“那把剑是上个纪元的造物，和圣骸一般古老，甚至可能和圣骸有其他更深层次的羁绊。”
拉上袖子，杨闻念站了起来，他甩甩脑袋，把脑海中那股源自太古的哀伤驱散。
“看来回头得找守夜人改进一下圣骸的植入炼金矩阵了，不然随时可能自爆身份。离诸神黄昏越来越近，上个纪元的造物也都逐渐浮现于世了……”
遥望了一下埋骨地的方向，他便不再感慨，朝校医院走去。
————————
楚子航在暴血引起的血统异变缓解之后就从紧急隔离区搬了出来，转进了高危特护病房，后来又搬进了普通的IcU。
去看望他所需要的条件也从【需要施耐德教授的特批】降到【需要A级及以上权限】，又降到了【只要不是可疑人员就能进去】。
推开病房的大门，热闹的气氛扑面而至。
除了凯撒和零，不正常混血种研究学会的其余所有人都在这里，苏茜、诺诺、路明非、奇兰、查尔斯，以及最后才来的杨闻念。
夏弥、伊莎贝尔、苏晓樯三个新生也在。
芬格尔这个家伙也凑了过来。似乎是听自己新闻部的狗仔说这届的新生里有几个很漂亮的妹子，所以芬格尔在正常学生能返校的第一天就屁颠屁颠从德国乡下的老家飞到了芝加哥。
毕竟按照以往的习惯，这家伙一般都是压着报道最后一天的期限返校。
比如去年，他在芝加哥火车站里遇到了路明非。但作为老生，他的返校时间要比新生报道早大概半星期到一星期，可以说是已经迟到了，但反正他又没有课程，迟不迟到也没人管。
“你在这干嘛呢？”走到距离门口最近的芬格尔身边，杨闻念问，“不去和你心心念念的师妹们聊天，在这里刷手机？”
“我在围观一场战争！”芬格尔语气严肃，“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战局激烈到让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的八年级老学长都忍不住认真了起来？”
芬格尔纠正，“我已经九年级了！”
杨闻念撇撇嘴，好奇地去看他的手机，“作为新闻部的部长，你这定力有点……”
“我靠！你这看的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照片？”
芬格尔的屏幕上是一个帖子，帖子的楼层间穿插着风格各异的照片，女孩们青春靓丽的身躯被一张张精心拍摄的写真照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纪，其中颇有几张会让路明非这种纯情小处男面红耳赤。杨闻念不会，他会很淡定地和那位姑娘说‘需要我借你件外套穿吗？’
“你瞎说什么呢？”芬格尔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因为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刚刚杨闻念的一声低吼，投来的目光带着鄙夷、丢人、嫌弃等等各种负面情绪。
他们以为杨闻念口中‘那么多女人的照片’指的是黄色网站。
让素来以脸皮厚到没边的芬格尔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玛德，这里还有学妹唉！要是让学妹误以为自己公然浏览黄色网站，老学长光辉伟岸的形象还怎么树立起来！
但有一个人投来的目光竟然充满好奇，杨闻念定睛一看，发现是夏弥……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哪呢哪呢？让我康康！’
于是夏弥在他心里青春可爱、充满元气的形象瞬间崩塌了一半。
“他诽谤我啊！”名誉受损的芬格尔急地跳了起来，把手机屏幕对准众人，“看仔细点！我才没有浏览黄色网站呢！”
“我在浏览守夜人论坛！”
【投票贴：卡塞尔学院校花评比】
【第一名：夏弥】
【第二名：陈墨瞳】
【第三名：伊莎贝尔】
【第四名：苏晓樯】
【第五名：零】
……
【第七名：苏茜】
……
【第十二名：龙马美纪】
【第十三名：龙马美惠】
……
“看到了吗！”芬格尔拿着手机在所有人身前走了一遍，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些照片是他们收集来的、或者女生们主动放出来的写真艺术照，用来参与校花评比的！”
“我这么正直纯洁的人怎么可能逛黄色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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