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传来昂热的声音：
“而诺玛为他选择的代表动物是……大熊猫……”
“真形象！”
副校长忍不住拍手叫好，“我在你入学那天就说过路明非是个大熊猫嘛！”
“屁嘞！那天你说他是大熊猫的原因是路明非是学院里唯一的S，和大熊猫一样稀少。”杨闻念吐槽，“和诺玛把他看做大熊猫的原因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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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大熊猫’很懒，是个杂食动物，除了吃就是睡，学业不是很努力，好几门功课急需补考，日子得过且过，但意外地过得还挺滋润……”
昂热扶额，不知道自己是在吹捧路明非还是贬损他，“但大熊猫也有爪牙，虽然外貌很讨喜，但它是陆上最强大的捕食者之一。他是熊，不是猫。”
“在‘青铜计划’里他用自己的血打开了青铜城的活灵，我们可以质疑他的素养，但不能质疑他的血统，和他血统中尚未苏醒的力量。”
“他有……无限可能！”昂热说的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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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东北虎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副校长熄灭屏幕，看向杨闻念，“云从龙，风从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龙与虎一直是相对、相杀的生灵，诺玛把你看得很高哦。”
“但他们不会选我接受尼伯龙根计划的，而我也不需要，就当走个过场了。”
杨闻念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给我找个什么代表动物都不会影响最终结果，这不过是个分赃会罢了。选出一个年轻人成为屠龙战争的领导人，同时也是新时代的领导人，他所在的家族会在新时代分得最大的那一杯羹。”
“我不属于校董会里的任何一个家族，‘尼伯龙根计划’最终人员的敲定上我连一票都获得不了，无论我多强都获得不了。”
“秘党变了，让我师傅看到，恐怕不会相信这是他熟悉的那个秘党了吧？”
“是啊……秘党变了……”副校长叹了口气，“你师父李书文他今年多大了？”
“1862年生，今年148岁。”
副校长说，“148岁了……那他应该是120多年前接触的秘党。”
“那时候秘党的校董会还叫长老会，加图索家族刚刚从意大利南部崛起没多久，在混血种世界中刚刚成为上等的家族，在秘党里还没有进入长老会。”
“执行部还不叫执行部，还叫龙心骑士团，贝奥武夫刚成为龙心骑士团团长，年轻气盛，带着手下们满世界屠龙。”
杨闻念笑了笑，“是啊，据师傅说，他和贝奥武夫是在中国认识的。”
“因为那个家伙听说中国有龙类苏醒，于是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过来，结果到了b京却发现是光绪帝生了个大胖小子，于是到处宣传龙种诞生，让外国驻清使馆里面的混血种给误会了。”
“但贝奥武夫也没立刻走，因为中国自古尚龙，到处都是龙类的痕迹，他开始在中国游历，想要把那些神话逸闻中的龙类找到并杀死。”
“游历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同样学成出山、到处游历的师傅。两人一见面就发现了对方是很强的混血种，哦不对，我师父不是混血种，但贝奥武夫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只当植入了龙骨的他是混血种。”
“两个人三天打了十八次架，谁也没打赢谁，谁也没打服谁，最后打到全身好几处骨折必须回去静养了才停下来，我师父还很豪气地约了三年后再战。”
“三年后还是没分出个胜负，于是又约了三年……”
副校长起开一瓶威士忌，递给了杨闻念，他知道杨闻念也爱喝酒，“那时候从北欧去中国一趟要多久？”
“只能坐蒸汽机船，沿着大西洋、地中海、苏伊士运河、印度洋，穿过南海、东海在天津港登陆，一趟下来怎么也要小半年吧？”杨闻念扒着手指头算，“一来一回就差不多一年过去了，这三年之约有1\/3的时间在海上飘着。”
“有时候是我师父去欧洲找他，跟着清朝的留洋使一起过去。师傅他每次都会被欧洲的先进技术和思想所震惊，回来就联系在朝廷里的朋友想要大力效仿西法、引进西方技术与制度，好像被称作洋务派？但腐朽的清朝注定扶不起来。”
“那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代啊……”副校长舔着被威士忌弄得发黄的嘴唇，“整个世界连成一片，轮船、火车、汽车相继出现，从英国去美国只需要不到一个月！各地的混血种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同类，他们很兴奋，觉得自己不再孤独。”
“秘党也是那时候扩张的，从新航路开辟之后开始扩张，在十九世纪扩张的速度到达了顶峰，中国的混血种家族也是那时候加入秘党的。”
“但扩张着扩张着……时代就变了……”
“一战、二战、抗美援朝、冷战、越战、中东战争等等等等，20世纪是战争的世纪，战争里整个世界变了，秘党也变了。”
副校长停顿了许久，仿佛是在压抑情绪。
“所有的战争都是混血种发起的。‘夏之哀悼’那场惨剧里卡塞尔家族无人幸存，德国的混血种们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只要来一个别有用心之人稍加推波助澜，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我知道有人、有很多人、甚至很多我认识我熟悉的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混血种在过去掌握着世俗的权柄，他们认为现在也应当如此，甚至认为在未来也必须如此。”
“战争……从来都是权与力的争夺！”
“我讨厌战争……守墓人……”副校长抓酒瓶子的手不知什么紧得仿佛要把玻璃瓶握碎，他指骨发白，这个130多岁的老人神情冷的像是刚从北极点的冰层里挖出来。
“‘夏之哀悼’也是一场战争。有人想要夺走卡塞尔家族手里的权与力，于是把龙王的卵送进了卡塞尔庄园，于是我失去了梅涅克等很多好朋友……”
“还有很多其他战争，战争摧毁了我的一切，摧毁了我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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