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完,司仪让出位置,恭敬地请杨闻念站在两位新人身边,并大声继续指引婚礼流程,“下面请新郎挑开盖头!”
这时苏晓樯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杨闻念很尊敬……尊敬的不像样子……”
在她思考之际,杨闻念从司仪手里接过并递给了叶胜一根秤杆。
叶胜冲他点头,而后激动地转了回去。右手拿着秤杆,轻轻地挑开红盖头的尾端。
新娘白皙红嫩的脸渐渐露了出来,精致玲珑的下巴、大红色的嘴唇,那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还有红透到耳根的霞色。
这一刻,酒德亚纪是毫无争议的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魔镜敢说是白雪公主那就把魔镜打碎。
“亲一个!”苏晓樯双手撑在嘴边大喊。
坐在她身边的公孙启也笑着大喊,“亲一个!”
随后整个会场都响起了浪潮般的声音,“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叶胜看着羞红了脸的亚纪,嘴角露出计谋得逞的坏笑,在新娘放弃挣扎闭上眼睛的瞬间,他俯下头,扣住了水嫩娇艳的双唇。
亚纪的腰被压着向后倾倒,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他们不需要顾忌什么,只需要带着所有人的祝福,吻到地老天荒。
“哇哦!”苏晓樯用手捂住眼睛,又透过手指的缝隙往舞台上看,整张脸红了一半。
“下一项,抛绣球!”
杨闻念走到新人身边,把他们手里抓着的红绸带分别系到两人的手腕上,而后解开了被系在红绸带上的绣球。
他手持绣球,对两人说,“在整场婚礼彻底结束前,这根带子都不能解开,明白吗?如果它一直没有断,就说明老天都眷顾你们的爱情。”
“明白!”叶胜和亚纪齐声说,他们手拉着手,红绸缎的两端分别系在他们的手腕上,像是要把他们永生永世地系在一起。
“好!”杨闻念把绣球递给了亚纪,“新娘来抛,背过身不能看哦,命运会把绣球传给那个最合适的人。”
亚纪接过绣球,轻轻点头,“嗯!”她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也觉得应该把这份幸福传递下去。
她站到舞台边,背对所有宾客,绣球握在手里,上下挥动做抛出去的模拟练习。叶胜跟在他身边,被红绸带系住的手随着亚纪上上下下,但他并不嫌麻烦,笑容幸福而满足。
忽然,亚纪不再做练习了,她胳膊猛地扬起,绣球高高地飞向空中,在最高点停住之后直直坠落。
所有人都蒙了,包括亚纪自己。
她忘了自己是个混血种,力量远比普通人要大。
但在座都是混血种,只是抛的高一点而已,根本不会在意。
苏晓樯桌位上的一个年轻女孩直接屈膝蹲下,而后猛地跳了起来,这一跃就是四五米的高度,远比奥运会跳高冠军要厉害。
她的手伸出,想要抓向那个坠落的绣球。
但是另一个高挑的女孩扔出了手里的空酒杯,打在了第一个女孩的胳膊上,她吃痛地手肘一弯,绣球就从指尖滑落过去。
更多的女孩子加入了这场绣球争夺战,各显神通,仿佛这里变成了一场武斗大会。
“哇哇哇哇!”本来还想凑个热闹的苏晓樯被吓得坐在桌边不敢动,“她们都这么厉害的嘛?”
公孙启喝着酒笑了笑,“从小接受训练嘛,都是十几年的功夫在身上。”
台上的亚纪看着被众人哄抢的绣球,她轻轻笑,同时伸出了手,一道领域以她为中心展开。
言灵序列表第41位,言灵*阴流。
有一阵风吹过,它轻轻卷起那颗绣球,脱离了所有争夺者的掌控,在言灵释放者的控制下缓缓朝下坠落。
用言灵作弊似乎违反了抛绣球的规则,但作弊的人是新娘,今天是新娘大喜的日子,新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苏晓樯怔怔的目光中,那颗绣球沿着不可能的轨迹缓缓落到了她的手里。她抬起头,看到了亚纪投来的鼓励的目光。
闹局结束,所有人重新落座,女孩们举起酒杯遥遥对着苏晓樯敬酒,似乎是在说‘真羡慕你这个得到新娘祝福的家伙’,只有苏晓樯握着绣球有些懵逼。
司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个青花瓷的杯子。杨闻念端起酒杯,递给两位新人。
“交杯酒代表着托付一生的……”司仪对着麦克风狂喷口水,“让我们祝福两位新人从此和和睦睦、恩爱——到白头!”
掌声响彻整个庄园,所有人都在鼓掌,无论他们与新人是否相熟。
这是最真挚的祝福,祝福他们,婚姻美满,人生幸福。
苏晓樯看着有人鼓着掌在自己身边坐下,问,“为什么你一直在上面啊?”
杨闻念边鼓掌边说,“我是守墓人啊……放在基督教里,守墓人就是教皇。”
苏晓樯震惊地看了眼他,他猜到了杨闻念在‘埋骨地’里身份尊贵,但没想到尊贵到这种地步。
台上新郎新娘已经牵着手离场,司仪念完最后一段独白也笑着祝大家吃好喝好。
“入洞房了吗?”苏晓樯探出头往后面看,她亲眼看着叶胜和亚纪走了进去。
杨闻念嚼着一块牛肉,用筷子头敲了一下苏晓樯的脑袋,“大中午的入什么洞房?那不是名副其实的白日宣淫吗?”
捂着脑袋,苏晓樯转回头,也开始吃饭。虽然在来的飞机上吃了一点东西,但她早就觉得自己饿的不行了!不过尽管这样,她还是保持了基础的优雅和礼节,看起来家教很好。
没过一会,叶胜和亚纪就从后面走了出来。亚纪脱下了披风、盖头,叶胜摘下了新郎官帽,胸前的大红花倒是留着。
他们开始挨桌敬酒,第一站就到了杨闻念这桌。
“第一次见面,久仰杨先生的大名。”叶胜端着酒杯举到杨闻念身前,“谢谢埋骨地愿意救下、并接纳我们。”
杨闻念摆摆手,把盛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很随和的,不用太拘谨。”
亚纪则看着苏晓樯,“媒婆小姐,我记得你,你叫苏晓樯。要加油哦!”
“加……加什么油?”
亚纪指了指被苏晓樯放在腿上的绣球,冲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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