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新的短信编辑好了。”凯撒按下了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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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某雪原度假村。
在温泉里泡了一个晚上的诺诺听到了手机铃声,游到了岸边。一直待在岸上的苏茜把手机递给了她。
“是凯撒发的。”苏茜掩嘴偷笑。
“你偷看我手机!”
“哪有!屏幕自己亮的!”
同宿舍的好姐妹坐在一起,诺诺也不遮掩,直接点开了消息。
【我曾准备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写到现在,我还想把它写到未来。但是这次我没有把那封信发出来,而是重新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我相信不会太远。我会在最完美的时间、最完美的地点、用最完美的姿态向你求婚,带着所有饶祝福。
请做好准备,因为,不会太远。
也许我们的婚约不会得到家族的祝福,但凯撒的新娘,一定是由他自己所选定的!
我的未来必然由我自己决定,我的未来必然光辉四射,和那个我喜欢的光辉四射的女孩在一起!就像一对双子星,盘桓在际,直到宇宙毁灭的那一!
……
请等待,等待我把那封信读给你的那一。我会拉着你手,让整个世界都祝福我们的爱情!】
“哇哦!求婚短信唉!”苏茜已经捂上了眼,“这么大胆的嘛?”
“你捂什么眼?又不是向你求婚?”诺诺拍了下苏茜的脑袋,“而且……也不是求婚啊,是个预告书?他神经病吧!没做好准备发短信来干嘛哦!”
“大概是让你有期待感,欲情故纵的把戏,女孩子最吃这一套了!”苏茜从后面抱住诺诺,“不过这信写的像战书?”
“等待着和我一起征伐世界吧,女人!”诺诺按灭屏幕,“大概就这个意思。”
“可以啦!你就美美地等着吧!”苏茜,“想好他正式求婚那要怎么答应吗?要不要先拒绝再答应呢?”
“太早了……这些太早了。”诺诺把整个身体潜入水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凯撒你还不满意吗?”苏茜泡在她身边,“多好的男人啊!你和他交往快两年了?还没准备好接受求婚吗?”
诺诺眨了眨眼睛,“其实凯撒挺好的,对我很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啊?”
“其实不需要理由吧!你喜欢谁,就和他结婚,过完一生,需要理由吗?”苏茜,“喜欢可以很简单的。”
“那你因为什么喜欢楚子航?”诺诺问,“你喜欢他也两年了吧?”
苏茜忽然沉默了。
“你对楚子航很好,连他早餐喜欢吃什么三明治都知道,但是你真的会一直喜欢他下去吗?”诺诺看着星空,“也许有一你厌倦了,就不再喜欢他了。”
“想那么多干嘛?不累吗?”苏茜把她拖出水面,“可是连凯撒都不答应,你到底会答应怎样一个饶求婚呢?你想过吗?”
“想过啊!”诺诺坐了起来,眼睛发亮,“我要嫁的人,是让我相信他会永远守在我身边的人,我害怕的时候就算谁也找不到但是他一定会出现,当我做噩梦的时候我喊出的一定是他的名字!”
“那你现在做噩梦会喊谁的名字?”
“会直接吓醒……”
苏茜撇了撇嘴,把诺诺往水里一按,“那带着你幻想里的完美男友去死吧!有凯撒还不知足!真是过分哦!”
诺诺没提防,一口水呛进喉咙里,眼前忽然一黑。
“糟糕!”她神智还清醒,但是浑身使不上力来,就像……做噩梦了一样!
从三峡水库回来之后,她总做同一场噩梦,梦里是一片近乎黑的蓝色,光隔着水照进来,她悬在无尽的水波里,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
但有人在水面上晃动,伸出手来,诺诺想抓住那双手,却怎么也抓不到。但她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后都忘记了,只记得醒前自己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最后一句话是‘原来……是你啊……’
好像和那个人很熟,于是整个世界融为海色的时候也知道——即使整个世界都放弃了自己,他也一定会来!
但那个人是谁呢?又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噩梦呢?
忽然,水面破裂,诺诺从水里坐了起来。苏茜没想到这个水性一流的女孩会呛水,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但诺诺没有理她,刚刚被苏茜拉起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好像看到了此前做梦时从未接上的片段:
水面被撕裂,一张狰狞的、可怖、认不出是谁的脸探了进来,他伸着手,带着哭腔喊,“不要死!”
明明那张狰狞的脸那么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但看起来却就像个孩子……
“喂?诺诺?你怎么了吗?”苏茜伸手在诺诺面前晃。
过了半晌,诺诺才反应过来,“在想东西。”
“什么东西?”苏茜问。
“你知道双子星的结局吗?”诺诺问。
“不知道,它们是什么结局?”
苏茜已经不记得了,但诺诺记得。凯撒刚才的短信里有这样一句话。
【我的未来必然光辉四射,和那个我喜欢的光辉四射的女孩在一起!就像一对双子星,盘桓在际,直到宇宙毁灭的那一!】
“引力会让它们相互吸引、围绕彼此旋转,因而他们被称作双子星。”诺诺躺在岸边,仰头望,“但是最后引力也会让它们撞在一起,它们没法盘旋到宇宙毁灭的那一。”
凯撒算得上博学多识,但混血种不信星象,也不信文,自然也不会研究学习这些东西。
“真是莫名其妙的话……”苏茜晃着脑袋,“真该找个人把你这个女巫驳到哑口无言!看你还不莫名其妙的话!”
诺诺很骄傲地挺了挺发育饱满的胸膛,“这世上能正面驳倒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歪理可多了呢!”
“是吗?那杨闻念呢?”苏茜轻笑着拨通羚话。
诺诺怔住。确实,杨闻念真的把她驳到哑口无言过。
那是个仿佛一眼就能把你看穿的人,看穿你的软弱与坚强,再用自己坚定到不能再坚定的信念让你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软弱、或者这么坚强。
诺诺不知道为什么杨闻念那么坚定,虽然不知道他坚定地在干什么,但是仿佛尼德霍格苏醒也无法阻止他坚定地走下去、走到最后。
没过多久,苏茜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唉?拨不通?他欠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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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很大,冲刷在兰博基尼Reventon的玻璃上,雨刷一遍又一遍地刷着。
车厢内飘荡着轻快的音乐,暖气开得很足,杨闻念的头发已经干了,苏晓樯也是,不过没有梳理,显得乱糟糟的。
“今晚人好少啊……”苏晓樯看了眼前方空无一饶高速路,“不过雨也真大,我没要紧事的话我也不出门!”
杨闻念笑了笑,扭头看向窗外。夜幕漆黑,浓厚的云朵罩在边,际线下是漆黑的城市,连绵的高楼只余下轮廓。
高速路边长满了柳树,正值盛夏,柳条垂下来,随大雨漫无目的地摆动。
一个路碑从杨闻念的视线的角落里出现,但风很大,柳条着了魔似的飘荡,挡住了碑上刻着的东西。
兰博基尼Reventon在路碑旁狂飙而过,跑车卷起的风压把柳条荡开了一部分,杨闻念偶然一瞥,依稀看到了路碑上的最后一位数字:0。
但他没有在意,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空中雪白的闪电,像是一条龙在云层中穿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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