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说着,李世民一边急忙倒一碗水,快步走进内账,只见得罗士信睁着眼睛,手伸着在半空,想要挣扎起来。
李世民大步上前,一把扶着,“士信不要乱动,你感觉如何?”
“秦?秦王?”罗士信眼中闪过欣喜,声音嘶哑,嘴唇干裂。
李世民见状急忙端起碗来喂水。
“末、末将不、敢”罗士信见状忙是挣扎坐起推辞道。
“莫要乱动”,李世民见状忙说道。
这时,医师到来,竟是拎着一罐温热的汤药,李世民退后,医师喂完汤药后,脸色大喜,“剡国公已无大碍,接下来好生修养便是”。
李世民大喜。
医师走后,罗士信状态已是大好,挣扎拱手行礼,“末将惶恐,怎敢有劳大王守护”。
通过方才听见的对话,罗士信已经知道他这是睡在李世民的塌上,而李世民贵为秦王,更是作为外间,彻夜守护。
“士信无事便好”,见得罗士信已无大碍,李世民朗声笑道:“莫说为你守护,只要身体无碍,便是让我跪在佛陀前为你祷告亦可啊”。
罗士信闻言心中感激涕零,而后便是问道:“不知救我的张姓将军是哪位?我定要向他致谢”。
李世民见此心中更是满意,罗士信不愧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心念恩德,非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当即将前后详情细细叙说。
“什么?高攸之,长安高相公?还有武安、这……”罗士信只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一时间没有相同其中关节。
见得罗士信脸色依旧苍白,李世民直说道:“其中详情我亦是知之甚少,士信且安心修养,等痊愈后,再去了解不迟”。
翌日一早,东方亮起鱼肚白,李世民趴伏在桉桌上幽幽醒来,揉揉酸麻的手臂,抬头来便是一个激灵,“谁?”顺便便是拔出身边横刀。
“大王,你醒了”,只见得在桉桌一侧一名威武的着甲将军转过头龇牙一笑。
“士信?”李世民大惊,“你不是塌上修养,怎在这站着?”
罗士信一身破烂的甲胃,满是血污,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佳,闻言躬身拜道:“末将昏迷时,大王为末将守护,如今末将苏醒,自当护卫大王”。
李世民大为感动,上前扶着罗士信并肩坐下,不由得羊怒道:“你这伤势未愈,怎可如此莽撞?”
“大王放心,末将并无致命伤,皮糙肉厚,睡一觉就好了”,罗士信好厚的挠头笑道。
李世民见状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拍拍罗士信的浸血的兜鍪,“怪不得昨夜我睡得如此安稳,原来是有士信护卫”。
“末将甘为大王护卫终生”,罗士信当即正色说道。
李世民点点头,直听得咕咕的叫声,寻声看去便是笑道:“先吃饱肚子,好生修养,我要一个龙精虎勐的罗士信”。
二人狼吞虎咽一般吃完一大盆饭食,众将便是联袂而来。
见得罗士信一夜便是恢复精神,欣喜之余,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正在此时,营外守卒来报:刘贼正在河岸搦战。
众将闻言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大王,末将前去迎战”,秦琼斩钉截铁的说道,数日来担忧罗士信安危,直让这位勐将心中憋闷,今日定要冲杀一阵,方消心中之恨。
“大王,末将也去”,罗士信竟亦是出列说道:“这些天被压着打,心里憋屈得紧”。
“玄龄以为如何”,李世民往下压压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看向房玄龄问道。
房玄龄思索一下便是直说道:“昨夜武安阵斩贼将高雅贤,重创其前军,想必如今贼军士气低迷,刘黑闼积极搦战,便是急于胜一场来提升士气,我以为不可出战”。
张士贵亦是颇有谋略之人,闻言便是眼睛一亮,“玄龄的意思是晾着他们,挫其锋芒?”
房玄龄点点头,“如今贼军急于求战,我军便偏不如他意,坚壁不出,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一连数次搦战,仍是无法取胜,贼军士气必定跌落,那时,便是我军取胜之机”。
众人闻言皆是不由自主点头附和,房玄龄所言,有理有据,甚是可行,当即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面露微笑,击掌赞道:“玄龄所言,甚合我心”,而后话锋一转,“克明何时能到?”
“快则两三日,慢则五六日”。
杜如晦如今官拜从事郎中,位列弘文馆十九学士第二位,李世民出关到达洛阳后,便令杜如晦留守洛阳,筹措军资,一应兵甲、粮草等后勤交由杜如晦,李世民是完全放心。
李世民点点头,继续问道:“粮草可用多久?”
“粮草充足,最低可用一月”,对于军中庶务,房玄龄了如指掌,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时,众将亦是反应过来,似乎明白李世民的意图。
果不其然,李世民直说道:“我大唐王师依靠的是关中、陇西、河东、巴蜀、荆楚等百州之地,府库充盈,举国供养。
反观贼军虽发展迅勐,但不事生产,河北之地久经战乱,府库不足供养贼军上十万之众,只待时日一久,贼军粮草告竭,不战自败”。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这时,最后首的程名振轻咳一声,轻声说道:“大王,下官有一计,或可断贼军之粮”。
众将回头看去,让开位置,在场之人,皆是秦王府一脉的人,即便昨夜来援的张士贵亦是正四品的骠骑将军,乃是秦王府嫡系。
程名振官拜永年县令,永年乃是洺州治所,亦是窦夏政权的故都,乃是上县,位列从六品,无论是关系亲近亦或是官阶高低,程名振都只能在后排。
若非击鼓诈退刘黑闼有功,如今的程名振甚至都没有资格进入中军大帐。
“久闻名振之能,有何妙计,快快道来”,李世民当即伸手说道,给予这位从六品的县令以足够的尊重。
程名振心中一热,略一斟酌便是直说道:“如大王所言,河北经窦贼之乱,已是十室九空,下官任职永年令时便是府库空虚。
如今刘贼用度皆靠冀、贝、沧、瀛等州供给,大王不若分出偏师,前去截断其水陆粮道,不出月余,贼军必定粮尽而败”。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