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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杨武威的呼喊,高冲寻声看去,只见另一边亦有一名手持长枪的唐将像此地奋力拼杀,随着这人的突进,唐军越涌越多,高冲大喜,当即挥槊大喝道:“二位将军,与我一同擒杀窦建德”。
杨武威在左侧,那名唐将杀上前来,靠在高冲右侧,手中长枪不停,甚是威勐,口中说道:“车骑将军白土让见过高司马”。
“好兄弟”,高冲咧嘴大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捂着臂膀逃窜的窦建德,厉声呵斥道:“莫要走了窦建德”。
当即以高冲为箭头,杨武威、白土让二位将军一左一右,三人呈锥形直向窦建德突进,有此二将协助,高冲压力骤减,看准时机,伸出臂膀,一手夹着前方夏军士卒捅上来的长枪,举起长枪奋力向窦建德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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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当心”,窦建德身边护卫见状急忙扑上前,连人带马被长枪扎透,窦建德跌落马下,身旁护卫急忙围上去。
便只在这一耽搁,高冲三人便是冲到跟前,眼见擒王在即,三人格外勇勐,窦建德的亲卫如何能够抵挡,就在高冲挥槊抵住窦建德胸前时。
窦建德惊慌喊道:“我乃夏王,勿伤我性命,可保尔富贵”。
高冲咧嘴一笑,牵动身上伤势不由得直抽抽,“阿雄,绑上”,其身后的高雄一身血污,牵来备用战马,将窦建德牢牢捆缚在马背上,周边窦建德亲卫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窦建德已被生擒,尔等投降免死”,高冲嘶声高喊道。
见窦建德已被捆缚马背,周边夏军士卒纷纷弃械归降,大王都被生擒,这仗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
“二位兄弟,此番协助之功,我定如实上报”,高冲朝身旁的杨白二将拱手笑道。
二人闻言大喜过望,忙是道谢。
“攸之”,远远便听见李世民爽朗的笑声,“万军之中生擒贼首,攸之此战当传唱千古啊”。
随着窦建德被擒,战场局势已接近尾声,李世民派遣窦轨、窦抗二人去收拢归降的夏军,便是径直来到高冲这里。
高冲闻言翻身下马,来到李世民跟前笑道:“史载:‘秦王三千大破伪夏十万军,司马高冲生擒贼首’”,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见得李世民目光看向窦建德,高冲转身将窦建德拎到跟前,“大王,今献贼首窦建德于驾前,还请训话”。
李世民点点头,看向狼狈不堪的窦建德,厉声呵斥道:“本王奉圣命、兴义兵剿灭伪郑,你自苟安于河北,因何来此于天兵交恶?”
窦建德闻言面色从容,直昂头道:“本王今次不请自来,来此也好免去贵军远道前去攻取”。
高冲闻言一脸惊愕,李世民也是微微一愣,继而摇头笑道:“窦建德,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便是你俯首求生,亦是为时晚矣”。
此言一出,窦建德顿时大惊,急忙说道:“本王尚有河北、山东之地,若本王不失为公侯之位,则亲自招抚诸地降唐”。
窦建德自以为即便兵败,在李唐仍不失公侯之位,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个时代,身为诸侯,即便兵败,但若仍有一丝价值,亦不失荣华富贵,如李密,兵败降唐,凭借李密二字,照样爵封国公。
李世民闻言直言道道:“你之生死,自有圣人定夺”,而后便命人将其带下去关押。
黄河北岸,裴矩带着十余名亲卫仓惶逃亡,其亲随问道:“郎君,此去何方?”
“天下局势,已然明朗,若不愿归隐山林,便唯有降唐了”,裴矩仰天叹道。
“降唐因何向北走?”
“此去寻找进身之阶”,裴矩草草喝下一囊水,看向北方捻须道。
一路向北,跨过洺水,裴矩便遇到大股夏军溃军,眼见打的是齐字旗号,裴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前方可是裴相公?”那股溃军中奔来一骑,高声喊道。
“老夫裴矩”,裴矩打马出列。
“齐相公有情”,那名骑士让到一边恭敬说道。
裴矩面不改色,径直打马走去军中。
洺水岸边的军帐里,一群人垂头丧气,一名女子高坐诸位,裴矩进帐环视一圈便是拜道:“臣裴矩见过王后”。
“裴相公吉人天相,总算是安然回来了”,那女子正是窦建德的王后曹氏,“快请上坐”。
“本将还以为裴相公投唐去了呢?”座下一名长相颇似曹氏的将领出声说道,其语气竟是颇为讥讽。
“二弟休得放肆”,曹氏见状训斥道。
原来那人竟是曹氏的弟弟的曹湛。
裴矩只是闭目不语,并不与曹湛计较,曹氏见状直说道:“如今兵败,大王受难,如何是好,还请诸位拿个主意”。
话音落下,其座下的一名将军便是说道:“此地非是议事之地,不若回到王宫,于曹尚书一同商议后再做决定”。
裴矩闻言睁开眼睛,点头道:“齐相公所言有理”。
说话这人正是尚书左仆射齐善行。
见得左右仆射具都是同意,其他人自无话说,连曹湛都是点头道:“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兄长做主”。
夏国尚书便是曹氏和曹湛的大哥曹旦,曹旦文武双全,在夏国甚有威望,曾在河南郡大败李世积,在夏国朝堂上,曹旦便是一等一的存在,此番窦建德南下援郑攻唐,便将国都洺州交由曹旦留守,对其极为信任。
洺州,万春宫,曹旦闻询一脸震怒,“十万大军竟是毁于一旦,大王更是深陷贼手,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在平复下来后,曹旦便是回归现实,直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大王遭难,诸位有何想法,便畅所欲言吧”。
听得曹旦的话,当即便有数名将领在妻弟曹湛的带领下,一齐出列,“兄长,大王无嫡子,唯有义子可继承霸业,不若我等拥戴大王义子继位如何?”
“胡闹”,曹旦一听这话便是训斥道:“大王义子年不过六七岁,如今大夏正值危难之际,如何能担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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