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们快来看!”
一个手挎着包的老太太,被眼前发生的血腥的一幕,给震惊了。
死者属于颅脑损伤,头部破裂,流淌出大量的血液,有些已经干了许久,还有的,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出。
方怡此刻的脑子,还是神魂颠倒的,她沉浸了一会儿,终究是昏睡了过去!
就在老太太报案后的二十分钟后,警察和法医一致前来,在那座天桥下拥堵的水泄不通。
时间已经定格在下午的三点一十,天气还是有些阴寒,极端的天气下,散发的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苦楚。
“您好,老人家,是您报的案吗?”
“是啊,你们可算是来了,刚开始吓死我了!”
“您不要害怕,我们警方一定把这件事纠察到底!”
“老人家,您能否详细描述一下,您开始发现的情况?”
“这个,你让我回忆回忆……”
两个警察对老人家一通追问,在花坛边上,时间停留了很久。
在另一条过道上,依旧是车辆不绝的柏油马路,只是这边被警察用一块遮挡牌立了起来。
所以只能从左手边,车辆挤成个瘦子,缓慢的通行而过,后面是犹如长龙一般的车辆。
法医小姐姐熟练的戴起手套,略带轻巧的在死者的脸上,端详着,就在一秒后,她的脸色有些深沉。
“这个根据推论,应该是颅脑损伤,大脑流血过度而亡!”
“这个你说的自然是没错,可是他是怎么躺在这边的呢,是他(她)杀,还是自己为之!”
“从死者的死亡迹象来看,窒息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台阶上有一些磨蹭的血迹,由此可见,应该是死者生前掉落台阶而亡!”
“你看看她的脸,法医女士!”
“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他的脸色表情有些夸张啊,看样子应该是受到惊吓过度而亡!”
……
天桥上,方怡摸摸自己天旋地转的额头,然后撑起旁边的栏杆,看着下面有三个警察,一个法医和一个老太太,她吃惊了。
不敢想太多,她提起手中的衣装袋,走过去,往另一边走去。
就在这时,一股邪魅的气息扑鼻而来,仿佛灵魂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喊她:方怡,你害死了人,还想一走了之!
她疯狂,变态的踱着步,四肢用力的迅速走下另一边的阶梯,非常痛苦的呻吟着。
“不,我没有,那不是我弄的?”
“那是因你而死,不是吗?”
“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披头散发的方怡,被一个警察盯上,他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手里好像拿着枪械。
“小姐,你的包,不要了,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天桥下有一个死者,你有目睹案发现场吗?”
方怡的脸一开始是紧张的,后面呈现出惶恐的神情,现在又一直哈哈大笑,欲哭无泪。
“我说是我,你们相信吗?”
“是你,你有什么作案动机吗?”
警察立马琴弦紧绷,忽的重视起来,拉着方怡,不让她走开。
手机里响起一个电话的声音,响铃了约有18秒钟的样子,又挂了,好像备注上写的是高子昊。
法医也是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来,她上下打摩着这个脸色发白的女孩子,迟疑了一会儿,对警察甩了甩手。
“不是她,不要抓错人了。”
“为什么?”
“死者很明显是受到惊吓过度,滚下楼梯死亡的,她脸色苍白,估计自己也是受害者吧!”
一晃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五点钟,案发现场,就这样被收拾干净了,在当天晚上的警局内。
一帮大老爷们,正在端茶倒水,看着法医分析着死者的死亡分析报告。
“张某某,男,今年31岁,WH市洪山区市民,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经目击证人了解到,死者生前由于受到别样的惊吓,所以滚落楼梯,导致颅脑损伤,大量出血而亡……”
“这个我同意,王法医,讲的不无道理。”
“局长,有没有一种可能,死者生前就患有精神抑郁方面的疾病,所以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如果是这样情况,他早就被车给撞了。”
“这样吧,等我通知家属,这件案子还在调查之中,让他们先来认领亲人,带回去安葬!”
在局长接二连三的话语下,众人纷纷气氛沉闷的下了班,只有桌面上的一沓资料,和他抖动不停的笔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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