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炎在模糊中感觉到一阵阵乏力,身体的温度也逐渐消退下去,此时的他已然感觉到浑身冰寒,但也只是一瞬,自己本已亏空的灵气开始充盈起来,与自己的玄阳灵气不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灵气,恍惚间,已充满了大半,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可身体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回升,而是向着极寒的谷底跌去,且一发不可收拾。陶炎照单全收,不是想收,而是不得不收,其源头竟是刚才抽空他的那柄剑。
新入的灵气和自己那热如烈火般的玄阳灵气的完全不同,阴暗湿冷,这使陶炎冻得瑟瑟发抖,他想抽手放开那柄剑,但无法做到,那灵气死死的攥着他的手,像老虎钳一般将他压制,别说是放手,就连动弹一下也做不到。
陶炎只得苦苦的煎熬着,此刻失去的灵气的灵气已经完全补回,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灵气输入进来,停下来,停下来,陶炎在心底乞求着,但完全没用。
剑身此时散发出诡异的蓝色光芒,就如同破笼的鸟儿,从锈迹斑斑的裂缝中振翅欲飞。下一秒,随着剑身的嗡鸣,锈迹纷纷被抖落,青蓝色的花纹攀附在其上,而后隐于暗处,柄头处的包裹也有了脱落的迹象,海青色触手状的装饰从裂缝中破壳而出。
但陶炎却是完全注意不到,此刻身体里充满的灵气使得他自是快要死了般痛苦,就在满溢之际忽的灵气又被抽走,急剧流失的灵气又给其造成了极大痛苦。
待到灵气又被完全抽走后,陶炎已然是失了神,双瞳涣散,口涎横泗,但那灵气又在返回他体内,又是充满要溢出,比刚才的量更多,但陶炎已经是没了反应,痴痴的跪在那里,随着灵气剥离又回环,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
黑暗的洞穴不知过了多久,亮起一团淡蓝色的青炎,还有一双泛着紫光的瞳孔。
玄阳大殿之上,孟浩弘闭目于龙椅之上,回来了,如此想到,缓缓睁眼看见正跪在地上的陶炎,开口便道:“看来你也是得到了机遇,这不出两日便回来了,和为师说说是怎般机缘。“
“师尊神机妙算,弟子确实在那魔都境内寻得一店铺,店铺中有这柄仙剑。“说着,将腰上的剑双手呈上。
孟浩弘伸手一勾,那剑浮空而起,飘到其面前,此剑看着古朴,周身却隐隐散发着煞气,想必曾是斩杀过成千上万的杀伐之器。又一挥手,剑也退回到陶炎手中。
“只得这柄剑吗?”
“回师尊,此剑内含灵气,我将已将其吸取,现在已入金丹。”说罢,陶炎不再收敛气息,一股强烈的气息在他周围的空气中爆开,形成滚滚气浪。
这金丹难道人人可入?要是如此这还得了?看来我也必须亲自去一趟了。想罢“你虽是已入金丹,看你回来时隐藏修为那般行径,想必是有了想法,现在回去稳固稳固境界,再将这剑完全炼化,那少宗主之位必是你的。“
“谨尊师命。”陶炎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可能也正是低着头的缘故,以及一直以来的怯懦,无人察觉到他的气质已再不如前,取而代之的是空旷一切的面无表情。
这小子得到的应该不止这些,但问出去就不美了,等大比之后,我再去那魔都瞧个究竟。
玄天宗一座灵岛上,陶炎回到自己的洞府后,再次跪着,这次跪着的却是面前的剑。
“我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回归宗门,待到赢下宗门大比成为少宗主之时,我定将您的荣光与恩赐分享给众人。”
只见得那剑身周围环绕起恐怖的灵气,凝结成触手状,又转化为一本由触手包裹的书册。书册封面赫然印着——《深渊秘法》,缓缓飘飞到陶炎面前。
陶炎双手捧起看着封面的书名,诡异的紫瞳再次亮起,剑也飞回他腰间,只听得一句“去吧”
一声极其混沌的呢喃却被陶炎听了个分明,回道“是,吾主。”
漆黑的卧室,透露着一点外面的阳光,外面雨已经停了,沈常依旧躺在床上,虽然醒来,但根本不想动弹。
唉,又是无聊的一天,沈常感叹,希望它不会再捡破烂回来,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小偷,多偷点东西,最好把我楼下都清空了,那我可就太感谢他了。
也不得不起了。翻身下床,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屋中,形成金色的射线,他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街道,已经有人在路上行走,想着今天这般好的天气会不会有人上门,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准备简单的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沈常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仔细在看,一缕银丝在满是满是乌黑色的头发中显得如此耀眼。
嗯?什么情况?我好像也就才28岁吧。这生活作息规律,不近女色,怎么就有白发了?还只有这一缕。是基因突变?还是穿越后遗症?又或者我终于成为主角白发无敌了?一个个奇怪的念头在沈常脑中快速略过,但都是那么不切实际。
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光想是想不明白的,很快沈常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放弃思考。
将那缕白发捋过耳后,看着也挺和谐,便转身出了卫生间,但他看不到是后面的镜子中映照的自己身影,黑色的发丝下隐隐能看出点点白色。
下楼,看着和往常一般无异的货架,轻叹了一声,估计看不上这些破烂都没偷走几样东西。走下楼梯来到货架近前,草草的看了一眼,嗯?不对?看到的货架和昨天如出一辙,都说贼不走空,一定是没带走这个货架上的东西,嗯,一定是这样的。
沈常快步走到另外三个货架查看,五年的时间东西也几乎是只进不出的状态,他自然能知晓各个东西的位置,但看来一轮下来,其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说好的贼不走空呢,要不要一点东西都不偷,是不是我这些东西你都瞧不上,是不是我没钱你还要倒贴我俩钱。嗯?钱?坏了,沈常顿时明白了这间屋子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钱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一点微薄的积蓄。
怎么他没早想到这点下来阻止呢,骂着自己的愚蠢,沈常跑向他柜台,那黑色的柜台上有一本黑色的薄册,他也顾不得这本又是小黑捡回来的破书,随手拿起却没看到书名,将它扔在地上,在旁边有一个精美的小箱子,显然是当初装鸟蛋的箱子,上面上的锁也还是原来那个并没有被敲坏,这当时也让沈常一阵迷惑。后来发现这个锁居然不用钥匙,而且也没有钥匙孔,好像自己只要动念就能控制它是锁,还是开。而且无聊时让小黑试着打开和锁上,都可以做到,并且小黑锁上的自己也能打开。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用重要了,沈常动念打开锁头,急忙翻开箱子,里面银晃晃的事物映入眼中。
只见得依稀有着十多枚银元,还有些铜板散落其中,扒开那些钱后,一条黄澄澄的长方形物体赫然显现,一枚小黄鱼。
看着这没丢的钱财,沈常松了口气,说什么贼不走空,看来这个世界的贼还是原来不一样啊。也可能是我的东西真的太破了,贼大概是嫌弃,唉,真没眼力见。
沈常将银元,铜币又堆在那条黄金之上,想到,当初用黄金支付的那个奇怪老人,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两三年?不,应该还要更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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