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羊祜夫妻顺利抵达了长安。“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岳父大人,告诉他可能有危险。”夏侯妙说道。通过路人的指引,三人来到了右将军府邸。羊祜示意羊瑁在外面待命,自己跟跟夏侯妙敲门。
“什么人一大早的?”
“请问夏侯将军在不在府中?”
“在,不过你们是谁?”
“我们是夏侯将军的女儿跟女婿,还请让我们进去吧。”
“哦!”里面的仆人显然吃了一惊,急忙打开了门,然后把他们带到大堂。“请等一下,将军马上就来了。”
过了一会,夏侯霸出现了,羊祜和夏侯妙急忙上前行礼。“妙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为父在长安城可是一直很担心你的。哦哦,叔子,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我是第一次见到身为我女婿的你,哈哈!”夏侯霸对两人来访,显得非常高兴。
“你们在洛阳不是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来长安了?”
羊祜跟夏侯妙对望了一眼,夏侯妙问道:“父亲,你应该知道洛阳发生政变的事情吧?”“嗯,我听说曹大将军倒台了,现在主政的是司马太傅,也就仅此而已。对了,我记得太初跟曹昭伯关系匪浅,这次没有牵连到他吧?”
夏侯妙说道:“太初兄长没什么问题,被牵连的只是何平叔、桓元则等他的死党。”
“这样啊,那看来问题不大了。曹昭伯倒台也许真的是咎由自取,希望他能吸取教训,以后好好做人吧。”夏侯霸显然松了一口气。
此时羊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个郭泰业有没有向您问安呢?”
“他是谁,我不是很清楚,他是郭将军的亲属吗?”
羊祜点点头:“他是我的至交,也是郭将军的侄子,岳父可能不知道,他这次也来了长安,说是他伯父有事情要拜托他,他特地过来协助的。”
“有要事?我不知道。如果是说蜀国入侵的事情的话,那么恐怕也轮不到他出阵吧。我听说过郭将军已经派出陈玄伯和邓世载两人前往迎击姜维了。”
“那就怪了。”夏侯妙沉吟不语:“那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不要我们亲自去找他问一下?”
夏侯霸摆了摆手:“你们不要多心了,虽然我跟郭伯济关系不恰,但跟郭泰业之间素未谋面,我想他的公干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还是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有新的消息可以再来找我商议。对了,我差点忘了,叔子和妙儿你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来长安城,毕竟也是当年大汉的旧都,不如我叫从人带你们去长安街市上面玩玩吧。”
羊祜和夏侯妙两人对望了一眼说道:“多谢父亲大人。”夏侯霸立刻去叫家人过来,带走了羊祜夫妇,自己则回到正厅去处理其他事务了。
羊祜和夏侯妙在长安街市上行走,不过完全不在意当地的风土人情,而是思虑重重:“妙儿,你还是在担心郭泰业吗?也许岳父大人说的有道理,泰业兄真的只是来协助他伯父的,跟岳父大人的处境毫无关联。”
“不,肯定没那么简单。父亲大人也说了,如果是出兵征战的话也轮不到郭泰业,郭伯济又是新任的征西将军,照理说也不需要郭泰业帮他处理长安的政务吧,他们会不会是在等待什么东西。”
“等待什么呢?”
“洛阳的消息?”
“那我们怎么办,先赶回洛阳吗?”
夏侯妙想了一会,突然问道:“还是去找阿瑁问问吧。”两人随意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右将军府邸门口,只见羊瑁看见他们说道:“羊公子,还有夏侯小姐,我刚才好像看见郭泰业了!”
“你说什么?他去哪里了?”
“我看到他好像急匆匆往东南方向去了,我叫了他一声,但他没有回我,自顾自的走掉了。”
夏侯妙说道:“那么我们追上去吧,只要找到郭泰业,也许一切真相就解开了。”羊祜夫妇上了马车,让羊瑁顺着郭奕的方向追了过去。
“郭泰业一直躲着父亲,这点就很不合理,我想他肯定是在想什么办法对付我父亲!”夏侯妙说的非常坚决。“不会吧?泰业兄是我至交,他怎么可能会对付我岳父呢?那将与我的友情放在什么地方呢?而且岳父也说他跟泰业兄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羊祜仍然坚信自己的好友。
“那只有一个可能……”夏侯妙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马发出的尖叫嘶鸣,随即是羊瑁的一声惨叫。“啊!!!!!”
“怎么回事?”羊祜立刻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在了马车的边上,羊瑁直接摔到在地上,受伤不轻。
“是谁干的?”羊祜急忙跑了过来。“阿瑁,你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羊瑁勉强喘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空中突然掉下来一块石头,直接砸在马车前面,我直接驭马急转,结果我就失去重心直接摔了出去。”
夏侯妙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寂静无人:“果然,有人察觉我们在追查郭泰业,而他们想来阻止我们,我想这个手法叔子你是最熟悉不过的。”
“伪装成意外的杀人吗?是天启门?”羊祜顿时眼中冒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证明郭泰业已经与天启门勾结在一起了呢?”
“泰业兄跟天启门在一起,这不可能的!”羊祜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整个人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羊瑁勉强站起身说:“我没有大碍!现在怎么办,公子,我们还继续找郭泰业吗?”
夏侯妙急忙说道:“我感觉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目标就是父亲大人!我们现在赶紧回将军府邸吧!”
“好,听小姐!公子,动身吧!”
羊祜仍然一动不动:“我不相信,妙儿你在胡说八道,泰业兄绝对不会是……”
“你振作一点!我也没说死,现在只是有这个可能,叔子,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护父亲大人!郭泰业是不是天启门的人并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夏侯妙非常着急。
“可我……”“啪!”一声巨响,夏侯妙重重打了羊祜一个耳光,旁边的羊瑁直接看呆了。“还没有清醒吗?没清醒的话你就呆在这里,我跟阿瑁去解救父亲!你这个笨蛋!”
羊祜急忙说道:“我明白了,妙儿,你说的没错,我也不能再犹豫了!”
就在羊祜等人远离右将军府邸的时候,郭奕出现在了长安府衙,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我有紧急的事情求见伯父!”他直接进入了府衙。
郭淮看到郭奕走了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回洛阳了呢,怎么又折回来了?”郭奕说道:“因为我刚才在城东得到了紧急的消息毕竟来通报伯父,你看一下这个吧。”随即,他将手中的信交给了郭淮。郭淮急忙打开一看:“这是谁写的?”
“何平叔的字迹,是他写给曹昭伯的。”郭淮把内容看完,冷汗涔涔。“竟然会这样?看来夏侯仲权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能信任了。”
“现在就看伯父怎么处理了,是要直接质问他还是……”
“这个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夏侯仲权就算是抵赖也没用的,马上派人过去把夏侯仲权抓住,送入大牢!”郭淮下了决定,郭奕此时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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