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短暂离开了,羊祜继续挖掘,很快铁锹就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啊……有了!”羊祜喜出望外,直接把铁锹扔掉,直接上前用手挖开,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铁盒。“错不了,产生共鸣的就是这个东西了!元凯兄!快过来!”
羊祜叫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杜预应声,他顿时警觉起来,把铁盒暂且重新放回原处,循着刚才杜预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元凯兄,你在哪里?快出来!”
“叔子兄,我在这里,我也感觉到了共鸣!”
“什么?”
羊祜猛然发现这里就是刚才自己待过的茅屋,急忙一把推开大门,只见杜预正坐在血迹旁边,聚精会神。
“元凯兄,我这边已经挖到宝物了,就藏在一个铁盒里面,不过我还没打开。”
“我和你的共鸣对象恐怕是不同的,我现在感知到的共鸣就在这摊血迹下面,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我能清晰感知到。叔子兄,我们来挖开这里吧。”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现在这里等一下。”
羊祜又跑回原来的废墟,把铁盒和农具全部带到了茅屋这边,两人直接开始循着血迹开挖。
“这些血迹到底是谁的呢?”杜预突然发问了。
“不知道,也许是石广元先生的。”羊祜直接凭直觉回答。
“石……广元……先生?你确定吗?”
“不确定。”
“你别吓唬人了,叔子兄,你不是这种类型的人。”
两人挖了一会,突然地面下露出一个小洞,里面发出一道金光,杜预惊叫道:“有了!”直接把手伸了出去。羊祜想阻止都来不及:“元凯兄,别心急,还没确定……”
“哇!好锐利,差点把我的手给割伤了!”
还没等羊祜反应过来,杜预从洞中取出了一支弩箭。
“这是?……”
“对了,就是这支弩箭,跟我的《左传》发生共鸣了,看来一定是不得了的宝物。”杜预自信满满。
“好吧,那你先把它收好,现在看看元直先生房间下面埋藏的这个铁盒里面是什么……”
羊祜想用铲子把铁盒撬开,但是铁盒纹丝不动。“这……不会有什么机关吧?”羊祜顿时一筹莫展。
“等一下,你说这个铁盒不是跟你的悬鱼剑产生共鸣了吗?说不定……”杜预提醒道。
羊祜顿时恍然大悟,直接掏出悬鱼剑,对准铁盒的前端的缝隙直接插了进去,只听“砰”清脆的声音之后,铁盒终于打开了。两人上前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把看起来很陈旧的拂尘。
“拂尘?”羊祜上前把拂尘拿了起来,不过拂尘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
“这把拂尘应该是徐元直先生的,这是他留给你的宝物吧。”杜预说道。
羊祜点点头,把拂尘重新放回铁盒中,然后把铁盒绑在自己身后。“这样就行,从之前留下的人证物证看,这两样东西就是神秘组织的目标,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没有得到,反而是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
杜预点头道:“现在我们这边已经有四件宝物、剑、拂尘、古籍再加弩箭,对抗神秘组织看来又多了一层把握了。”
“嗯,我们先把农具还回去,然后启程返回洛阳,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两人计较已定,将农具还给了农户,然后在彭城买了两匹骏马,直接朝着洛阳前进。
经过数日奔波,两人已经接近洛阳了。看着羊祜脸色一直很沉郁,杜预说道:“叔子兄,你也不用过于心急,这个组织在我们身上受挫肯定是不甘心的,即便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意味着我们也可能获得主动权。这两天下来我已经把这个组织的一些信息整理好了,这样的话也方便我们以后行动,你要不要听一听?”
“嗯。”羊祜轻声答应了一下。
“首先这个组织的人数不详,领导者不详,所知的成员只有一个,就是王程的夫人,小瑶。”
“嗯。”
“然后是这个组织的目标,显然就是那些具有共鸣能力的宝物,包括我们手头的悬鱼剑、《左传》、元直先生留下的拂尘以及一支金色的弩箭,很显然他们对这些有特殊能力的宝物志在必得,为了夺取这些宝物,他们不惜策划各种残忍的杀人事件,同时也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怀疑到他们组织的证据。”
“嗯。”
“剩下就是一些人物,根据叔子兄你说的信件,足以证明元直先生跟这个组织应该有所关联,当然我不是说元直先生是组织的一员,但从组织突袭徐庄,元直先生等人销声匿迹,很明显他应该知道了组织的秘密,组织显然对元直先生以及宝物的下落非常在意,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彻底毁灭徐庄。如果元直先生他们没死的话,恐怕也已落在组织手中了。因此如果我们不能揭破组织的秘密的话,我们可能无法救出元直先生和其他人……”
“嗯。”
“怎么感觉你没精打采的?最后就是关于小瑶了,小瑶是目前唯一我们知道组织的刺客,她精通毒针暗器,功力强劲,出手狠辣,虽然在野王一战中被击伤,但不小心被她逃出生天,如果哪一天她卷土重来的话……叔子兄,你想好对策了吗?”
“……”羊祜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随即突然从马上摔了下去,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叔子兄,怎么回事!这……难道说……”杜预大惊失色。
杜预急忙去扶起羊祜,使劲的掐他人中,但是羊祜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杜预不敢怠慢,急忙就近买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赶赴洛阳,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了羊府。
杜预用肩膀勉强扛住羊祜使劲敲门:“有人吗?羊太常大人在吗?我是杜元凯,和羊叔子一起回来了!”
过了一会,门开了,开门的竟然是羊祜的姐姐羊徽瑜,见到杜预和不省人事的羊祜,羊徽瑜显然吃惊不小:“叔子他怎么了,赶紧进来吧!”此时羊祜的仆人羊瑁也走了过来:“主人,主人!你醒醒!”
杜预摇头道:“叔子的情况不太妙,先找地方让他休息一下。赶紧去找洛阳这里最好的大夫过来,否则就不好说了……”
羊瑁点点头,直接往门外冲了出去。羊徽瑜则带着杜预来到羊祜的房间,两人合力把羊祜安置在床上。杜预顺手就把放着拂尘的铁盒放在了床角,同时羊徽瑜把悬鱼剑解了下来放在剑架上面。
此时羊耽也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到羊祜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顿时勃然大怒:“真是任性妄为,就知道闯祸,唉!”
杜预急忙跪下:“叔子兄出事情,都是在下的错,有什么事情都责罚我吧!”
羊耽“哼”了一声:“责罚你有什么用?这都是臭小子自找的,不过你还是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叔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杜预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他们在野王破获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同时将关于神秘组织的情报和探访徐庄的事情全部隐去了。羊耽听完,沉默不语,半晌终于说出一句话:“你们胆子也忒大了,把性命当儿戏!”
就在此时,羊瑁带着大夫进来了,羊耽示意其他人全部离开,让大夫专心给羊祜看病,羊瑁把杜预带了出去,只留下羊耽和羊徽瑜两人守在羊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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