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二剑

  五天后的清晨,陈墨在房间打坐。

  一缕阳光透着窗户悄咪咪地爬进了陈墨的房间。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陈墨阴魂回到体内,缓缓睁开眼睛。

  “进来吧”刚结束打坐的陈墨,稳了稳心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这才说道。

  “嘎”的一声,陈宸宇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哥,为什么我修炼搬山术总是不入门呢”陈宸宇翻看了五天的搬山术,不得要领。

  陈墨笑着说道:“搬山术确实有不凡之处,修炼起来分为三步:观山,化山,搬山”。

  陈宸宇不愧是武道天才,一下子就听懂了。看来之前是他太执着搬山二字,以至于本末倒置了。

  “去吧,靖州城外有一座飞龙山,据说几千年前一条黎龙从那座山头飞过,你可以去观想一番。”

  陈宸宇点点头,朝着陈墨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而陈墨的手,正不知觉的触摸着那缕阳光,心中则在烦另一件事:都五天过去了,宛州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周莹莹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就在这时,一道啼叫声传来。陈墨摸着天渊剑,心中默念着:希望不要有坏消息。

  陈墨走到窗边,透着阳光看着那天空中盘旋的飞鹰。随后招了招手,那飞鹰这才飞了下来。

  陈墨摸了摸,眼前站在手臂上的飞鹰,取出了密信,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只见密信上写到:一切顺利,周莹莹带着虎狼鹰三军去了南蛮边疆。蒋依依几日后就回靖州。

  陈墨舒了一口气,看到周莹莹没事就放下心来。在这个世界上,周莹莹算是他不错的知己。

  念头通达,陈墨一下子连修炼都变得通畅了许多。这四年来他一直在悟第二剑,四年前天罡八剑化作一剑霜寒十四州。

  他估计现在要悟的第二剑将比第一剑还要强上不少。

  陈墨悟了一会儿,也只是有了一些方向。

  半天后,陈墨停了下来,闭门造车不得法。

  于是陈墨来到王宫,向周瑞打听靖州有哪些剑术大师,不需要多高的修为,只要对剑术理解深刻就行。

  周瑞想了一下,拿出笔墨写了几个名字。

  陈墨看了看:朱雀大街李记剑铺的老东家李瀚林,公孙一族的剑术教习鲁甸子,靖州军的骠骑将军柏原崇。

  陈墨一一记在心中,周瑞又给了他一块令牌。

  陈墨道一声谢,就离开了。

  朱雀大街李记器铺……

  陈墨走了进去,眼见一个大院子排着两排的兵器架子,架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剑。

  陈墨心中知道这位东家也是个爱剑之人。

  “有什么事吗”从里面走来了一位年纪偏大一点老者,那慈祥地脸上满是皱纹,一缕白胡子印证了他的岁月,一件朴素的衣褂遮挡了大半个人生。

  陈墨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小可在剑术有一些不解,早就听闻李大师在剑道上有独特的见解,特来一问”。

  李翰林一听,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扯着那皱纹都有些变形,笑道:“好说好说,这位小兄弟有什么问题”。

  “我想走自己的剑路,悟自己的剑招,但始终不得法,请老先生解惑”陈墨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李瀚林惊到了,他一生爱剑,练剑,痴剑。最后半截黄土埋腰时,才开始走上自己的剑路。眼前之人竟也开始走自己的剑路了。

  李瀚林连忙回了一礼说道:“学无老少,达者为先。道友有此一问,我姑且说说一二”。

  “再回答道友问题前,我有三问,剑是什么,剑是什么,剑是什么”李瀚林期待的目光看着陈墨。

  陈墨沉默了片刻,看着腰间挎着天渊剑,陷入了深思。李瀚林没有催促,静静地在那里等待。

  陈墨想起了他第一次学剑的场景,日复一日,对着大树劈,刺,点,撩,挑,斩……

  初次拿剑的感觉是那么的兴奋,即使练到昏厥在地上,也要紧紧抓住手中的剑。那是一种悸动,一种对剑的悸动。这么多年随着天罡八剑越来越熟,随着悟出第一剑后,他以为他没了那种悸动。但他现在知道了,那股悸动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现在他就差激活的种子了。

  剑是什么,在陈墨心中开始泛起了涟漪。

  陈墨站在院中一天一夜,李瀚林也跟着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他太想知道陈墨的答案了。

  “剑,剑,剑”陈墨突然睁开眼睛,大喊了三声。

  李瀚林笑了:“道友看来是悟了”。

  陈墨取出天渊剑,握在手中,对着李瀚林深深一拜。李瀚林也取出爱剑还了一礼。

  “最开始剑是梦想,是我的执着,日复一日的练剑,只为追寻缥缈的梦想;后来剑是手段,是我的武器,斩尽一切不公,只为念头通达;现在剑是路,是我脚下的路,一切皆可为剑,一切皆成道路,即便没有,一剑劈开就是了”陈墨道出了心中的答案,这是他第一次直视内心,直视手中的剑。

  “好,道友的剑路已开,接下来不成问题了。”李瀚林激动起来,语气中甚至有了一些哽咽,他看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他看到了前行路上还有一位如此年轻人的身影。他看到了剑光万丈。

  陈墨走了,他还需要去磨炼。

  公孙一族府外,陈墨拿出了令牌,管家立马通报了一声。

  陈墨在外门等着,内心如大海一般,平静时波澜不惊,愤怒时可掀起泼天巨浪。

  “小友,可是找我”一袭长衫的鲁甸子问道。

  陈墨转过身来,点点头说道:“鲁大师,在下是来请教剑术的”。

  “我只是一个剑术小教习而已”鲁甸子自嘲一番。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剑术教习也可直通剑道”陈墨反驳道。

  鲁甸子看着眼前人,深呼一口气,朝着陈墨就是一拜,说道:“受教了,但我也只会基础剑术”。

  “基础剑术乃剑道总纲,一人能把基础剑术练到出神入化,不失为另一种剑路”陈墨认真说道。

  “小友也是一个痴剑人,点醒了我”说着鲁甸子又朝着陈墨一拜。这一拜,拜的不是陈墨而是鲁甸子自己的剑路。

  “多谢小友,基础剑术有十三招,最近我有感创造第十四招,取名为绕剑”鲁甸子为了报答点醒之恩,施展他新的基础剑术-绕剑。

  陈墨仔细看着,他心中有感,这绕剑就是他第二剑的基础。摸着天渊剑久违的那种兴奋感爬上心头。

  鲁甸子拿着木剑,一招一式尽在心中。

  只见那饶剑平滑的点在空中,在刺的基础上加上变化,没有直通直往,而是曲折前行。

  陈墨看着那饶剑回顾以往的剑招,心中有方向。

  “多谢鲁教习赐教”。

  陈墨拜别了鲁甸子后去了靖州军营地。

  …………

  “老爷,刚刚一位年轻后生拿着国主令牌来找鲁教习”那管家对着公孙离说了一声。

  “嗯,胜儿什么时候回来”公孙离没有在意这事,而是问起公孙胜。

  “回老爷,少爷过两天回来”。

  公孙离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天色渐晚,陈墨走出城外,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了靖州军的营地。

  凭着令牌,陈墨一路畅通无阻,但没想到骠骑将军柏原崇不在营中。

  于是陈墨在营地中待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傍晚,柏原崇骑着马归来,陈墨立刻说明来意。

  柏原崇看着年轻的陈墨,脸上有了些怒色。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这些少爷练剑”柏原崇呵斥了一声。

  陈墨苦笑一番,看来有很多贵族的少爷们,仰慕柏原崇的剑术经常来骚扰他。今天柏原崇见陈墨如此年轻且带有一些贵气,想来是误会了。

  “柏将军,我有一剑请指教”说着,陈墨使出刚刚学的的饶剑。

  骑在马上的柏原崇,忍着怒气看着陈墨那一剑,越看越是震惊。这一剑他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剑?”柏原崇连忙下马。

  “这是绕剑,基础剑术的第十四招”陈墨收起天渊剑,挎在腰间说道。

  “绕剑,我怎么不知道基础剑术有这一招”柏原崇露出疑惑。

  “这是鲁甸子教习创造的,昨天刚刚学会”。

  柏原崇脸色变了变,看着陈墨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公孙一族的公子”?

  “自然不是,我想知道柏将军的剑路是什么?”陈墨没有解释那么多,直接问起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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