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帝國的王也知道這種數量的神偶根本不可能處理,那怕讓前線的全部英雄都一起上場,結果依舊不言而喻,弱小的人類根本不可能大量的巨大鋼鐵怪物對抗,下場肯定就是死路一條,此乃板上釘釘不可改變的現實。
既然如此,與其讓士兵們犧牲不如期望這位使者大人能夠做出一些驚人之舉,盡可能將水深火熱的局面一口氣徹底改善一番,畢竟繼續這樣下去,誰能保證不會是一場徒勞無功的愚蠢行動,作為王者肯定不希望此類的事情不斷發生。
「沒有問題,此身保證千隻神偶都能解決,至於剩下的部分就要請各位多擔待」
卡拉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安,似乎處理百隻數量就是小菜一碟。
雖說洺海總覺得此人有點過度吹噓的可能性,但是,眼下是一場嚴重到足以危害人類等級的戰局,毫無疑問需要任何一種戰力,尤其考慮到此女能夠在天空翱翔,戰鬥的手段想必會比她們兩人輕鬆許多,一千隻或許難度頗高,幾十隻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如此甚好,本王接下來也會隨同士兵們一同迎戰,絕對不會後退!」
塔煞起身宣示,眼神當中充滿堅定。
即便莫瑞在一旁拼命給出建議,希望這位王者千萬不要選擇衝動行事,下場會是超乎想像的糟糕,試想一下,國王在戰爭中死去,多少貴族跟反抗勢力會借助這個地方製造一堆動亂,那怕騎士團完全服從王室也不見得能夠毫髮無傷,最慘的情況下,帝國將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處境。
「那又如何,一位王不能走在前線鼓舞士氣,其他人還會跟從嗎,去跟那些人說外頭有將近千隻神偶在,那才是真正的混亂根源,尤其是知道王都不再現場,還有誰能夠保證士氣」
塔煞所言相當正確,莫瑞實在沒有辦法開口反對。
不光是這位輔佐官無言以對,連洺海都覺得假設這件事情透過悠悠眾口傳下去,想必會有無數的民眾乃至士兵選擇逃脫,這個時候,如果國王願意站到第一線高聲呼喊,或許確實能夠將不安徹底消除,比起打架到一半只剩下兩個人在前線戰鬥來的好。
「既然帝國之王已經決定好,此身先前往現場戰鬥,盡可能將神偶擊潰,多給諸位一點時間跟空間」
語畢,卡拉立刻從窗口的位置飛走,沒有待在王宮的打算。
「我們也走吧,先去城牆那邊看看地形」
等到卡拉離開,勞倫似乎也沒有這個地方的打算,急忙想要前往城牆。
「稍微等一會,勞倫是吧,有沒有興趣跟本王過過手」
正當洺海也跟在後頭要到旅館休息一會,誰知道塔煞開口要求戰鬥。
這份需求來的太過突然,別說她沒有來得及思考,連一旁的莫瑞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自家兄長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想要挑戰看看現階段人類世界當中最為強大的一名槍兵,這份勇氣真不知道是哪個人給予。
「······你想跟我打一架」
勞倫回過頭望了一眼塔煞,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
那怕國王確實不可能跟處在巔峰的最強槍兵一較高下,直接了當地展現出情緒也實在太不給人面子,想想對方可是這片大陸上第二大國力的王者,手指動一動就能置無數人於生死之間,就算是頂尖強者,總不可能躲過連年不斷暗殺與下毒,這些大人物要殺死她們這些冒險者就跟吃飯一樣隨興。
「那種表情真是許久未見,本王記得還是在當年尚未登上王位以前,曾經有過這麼一位不知好歹的傢伙,想知道那個傢伙的下場嗎,英雄」
塔煞一邊大笑一邊從王座上面移動到台下,隨手將一把長刀拿起,似乎已經處在躍躍欲試的狀況。
拿刀意味著戰鬥的意思並非隨便說說,這位帝國之王確實要跟勞倫單挑一下,至於究竟是隨便比試練練手感還是單純真的想要發洩一下就不得而知,總之,這場戰鬥應該是沒有任何避免的辦法,兩人之間勢必會有一場戰鬥。
「喂,你千萬······」
「不想知道,我也不會跟那個傢伙一樣」
洺海剛湊到勞倫身旁想要告訴對方絕對不要認真,誰知道勞倫已經舉起槍桿,毫不客氣地將槍頭對準塔煞。
「那可很難說!」
塔煞一步跨出,手中的長刀當場砸在勞倫的長槍上面,發生啪嚓的劇烈金屬撞擊聲響。
這一下來的迅雷不及掩耳,切入的角度位置也是恰到好處,如果真的劈在身體恐怕就是死路一條,換做打從一開始就小瞧對手洺海搞不好身受重傷也不一定,此事從側面說明這位王者是多麼可怕的戰士,實力絕對不亞於英雄。
「力道不夠」
勞倫一臉平靜地接下攻擊,稍微轉動槍桿將刀的方向產生偏移。
「齁,不錯,那麼嘗嘗這個吧」
塔煞繼續連續攻擊,途中還加入拳打腳踢的動作。
有一說一,這位國王使刀的技術真的普普,反倒是體術的部分相當優異,好幾次的來來回回就讓勞倫這樣的強者都吃虧,沒有辦法繼續戰鬥下去,只能不斷往後退去或是採取防守方的姿態,以這位最強槍兵平常的戰鬥方式來說顯得相對保守。
即便身手矯健,兩邊之間的差距仍然難以抹平,若是在戰場之上,長槍筆直刺向胸口就是死路一條,尤其是以神速著名的槍兵更是簡單,恐怕還是考慮到不能將帝國之王殺死才會選擇保留,否則戰局早在瞬間便出爐。
「······哼!」
勞倫突然將長槍刺出,槍頭插在塔煞的身上。
這一槍根本無法以肉眼進行辨識,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沒有看清楚此次攻擊的軌跡,連洺海都是稍微窺視到一些移動,不敢說真的完全看懂,另外一邊的國王想必更是一臉困惑不知所措,受到這一下攻擊也是理所當然。
「啊!!!」
洺海嚇到不斷高聲尖叫,整個人雙手捧住臉頰,差一點就要當場昏厥。
竟然對著國王毫不客氣地揮舞長槍,甚至還往對方的胸口發出攻擊,即便對方本身有穿著堅硬的鎧甲,可是,誰都清楚英雄所持有的真正殺敵武器跟王者象徵性意義的鎧甲,哪一邊才是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工具,因此,槍頭豪不介意的穿透薄弱的鐵片,停在肌肉前面不遠處。
「嘿,這是算好的」
塔煞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絲毫沒有一點不安。
換作是一般的槍兵肯定不敢作出類似的舉動,要知道,如果施展的力道有一絲一毫的差距,穿透的不僅是鎧甲,連同底下的人都會一同破壞,然後,心臟就受到大量失血的緣故停下作用,不到幾分鐘就會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最終必須要送到焚化廠就地解決。
「那是當然」
勞倫絲毫沒有對自身的槍術有半點疑惑,眼神當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
私底下都有人稱其為槍神,這樣的男人在使槍的技術上面肯定是無懈可擊,繼續戰鬥下去肯定是塔煞那邊自討苦吃,別說拳打腳踢的行徑,若是再多搞幾個小動作,難免這位槍兵不會發飆,到時候就算是一旁的洺海都不見得有辦法將人制止住。
「那就這樣吧,這一場比試你贏了」
塔煞將長刀扔到地上,爽快地承認自身的敗北。
大概是知道不可能跟前線最強的人物戰鬥,帝國之王總算選擇投降,沒有繼續堅持戰鬥下去,算是給這一場鬧劇畫下句點,也總算能夠讓一旁兩位看戲的人好好喘口氣,不用繼續擔心受怕下去,畢竟真的讓勞倫累積怒氣,下場不言而喻。
「······你到底是甚麼意思」
勞倫似乎沒有搞清楚塔煞這番行為究竟有何含義,小心翼翼的將長槍收回。
「沒有甚麼想法,本王多數情況喜歡隨興而為,當然,與英雄的交手自然有意義,其中一個最大的理由就是確認兩位的身分,畢竟這年頭混水摸魚的下屬不少,經常會有些獐頭鼠目的傢伙混成英雄,所以交手永遠都是最好的判斷方式,畢竟接下來大家需要合作對抗強敵,連部下的實力都不清楚又該如何佈陣指揮」
塔煞迅速回到王座之上,打了一個哈欠,順手將一旁的食物塞進嘴裡。
之前的城門守衛確實沒有多加詢問,反倒是放任她們這些人隨意進出,當時的洺海也覺得有些困惑,甚至一度以為是帝國的守衛太過輕鬆,現在才明白,假設虛報身分,剛才就是直接被斬殺,根本連詢問的意義都沒有,誰叫國王就是一位優秀的戰士,連這樣的人都無法戰勝,哪有資格稱呼為英雄。
只是,塔煞的後半話卻擺明要求兩人加入帝國的體系裏面進行戰鬥,這樣受到束縛的手段不見得能夠讓一旁這位自由成性的槍兵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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