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珍珑迷案2眼神飘忽不定的丫鬟

  “我见过,那黑猫浑身漆黑,光线稍微暗些的地方,它从你身边走过,你有未必注意到它。

  它有一双绿地发亮的眼睛,就算在黑夜中,也发着光,可瘆人了。还有,它其他地方都不去,光在园子那头的书房周围转悠。

  不过,自从老爷死后,它就再没出现过。”

  “杨警官失踪的前一晚,你有看到什么异常吗?”

  “其实那晚,我是看到桔子树下藏着一个人,但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杨警官。管家叫我们不许乱说,怕给卢宅惹麻烦,我就没有说出来。”

  安天生急问:“你见到他时,是几时?”

  “差一点就到子时吧,我看到树下有动静,往里一瞄是一个人的背影,然后就听到外面的打更声。咚!--咚!咚!正好是子时。”

  “卢多兴的其他几房太太,又如何?”

  “这个大太太,我听几个小厮说,是被老爷害死的。可我好几次看到老爷在书房里搂着大太太的画像睡,要真是老爷害死了大太太,他怎么敢搂着画像睡?

  三姨太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不好惹。四姨太、五姨太那么得宠,也没在她那儿占到便宜。不过,她对我们下人倒还可以,至少没有害过我们。

  四姨太和五姨太嘛,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竟是些狐媚功夫。不过,她们最得老爷宠爱。

  之前,老爷想纳我为妾。自从她们进门,就再没提过纳妾之事。

  我们平时很少能接触到她们,总是有一群家丁护着她们,连吃饭,她们也端到自己屋里。她们和管家的关系比较好,有一回,让我瞧见,子时过了,管家从她们房里出来。”

  “管家这么晚还在她们房里,你们老爷不管吗?”

  “说是老爷吩咐的,有时候老爷去外地做生意,就让管家看着她俩。说来也怪,老爷一去外地,一到晚上,四姨太和五姨太就开始作妖,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累得管家半夜都得去伺候她俩。”

  “你是说,管家和四姨太、五姨太的关系不一般?”

  “这我可没说,不过那两个狐狸精,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好吧,苏环,这些钱你拿去。麻烦你,再帮我留意一下宅子里的动向,有任何线索立马过来找我,我还有重赏。麻烦你把三姨太叫进来。”

  苏环谢过安天生,收起钱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手摇小纸扇的女人走进来,不急不缓地坐到安天生对面。她三十几岁,高挑消瘦,皮肤白皙。

  “呦,小哥长得蛮英俊的嘛,成亲了没啊?”三姨太夹着二郎腿,如狼似虎地盯着安天生。

  安天生转换话题:“三姨太觉得二姨太会不会偷男人?”

  三姨太凑近道:“老二偷男人?不可能吧,这老二会演‘隔壁戏’,装出个男人的声音不稀奇。

  老四老五那两只狐狸进门之前,我是专门跟老二对着干的,在她身边没少安插眼线。

  那老二连门都没迈出去,她怎么找野男人呐?”

  安天生心想:“这个平日里跟二姨太做对的女人,这会子竟会替她说话,也是难得。”

  “呦,你可别想歪了,我跟她可没交情。我就是实话实说,希望你能早日找出杀老爷的凶手!”三姨太用扇子掩面,哭泣起来。

  “不过,这几日,老二是有点不对劲。平日里,老爷对她那是没话说,总是维护她。

  有一回,她和老爷的堂弟多贵连起手来对付我。我就跑到老爷那边告状,可老爷只怪我爱惹事,半字不说她。

  如今老爷去世那么多天,没见她伤心过一天,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没事人一样。”

  “是挺奇怪,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发现吗?”

  “其他嘛,四狐狸和五狐狸也不对劲,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硬说死得不是老爷。

  老爷在时,没见她俩这么红光满面,倒像是宅子里发生的不是凶杀案,而是大喜事似的。”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我是没有,不过四狐狸和五狐狸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们要放什么屁,她俩肯定有问题!”

  三姨太离开后叫来四姨太和五姨太。

  四姨太和五姨太二十岁出头,模样俏皮可爱,脸上洋溢着光辉。

  四姨太把玩着丝绸手帕,一抬眼,忽闪忽闪着长睫毛:“老二外面有男人,也不稀奇啊。老爷长年待在我们姐妹房里,她人老色衰,老爷一年也去不了她那一次,她不找野男人岂不要憋坏了?”两姐妹捂着嘴嘤嘤地笑起来。

  五姨太挺起胸,托着细嫩的下巴尖:“依我看呐,三狐狸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到男人,恨不得扑上去。我听说呀,她和老爷的堂弟有一腿呢,老爷就是因为这件事,将他堂弟赶回老家。”二人笑得更欢畅了。

  “你们觉得宅子里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当然有啊,小哥哥你凑近点,奴家告诉你。”四姨太怪里怪气地道。

  安天生将耳朵凑过去,四姨太贴着天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咯咯咯”地笑起来。

  安天生沉着脸:“现在是审案子,你俩严肃点!”

  五姨太笑着道:“呦!小哥哥生气了呀?其实这怪异就是死者根本不是我们老爷。”

  “你有根据吗?”

  四姨太一本正经地道:“小哥哥可听过余杭水上漂?”

  “不曾听说。”

  五姨太不屑地道:“一看小哥哥就不是江湖中人,大名鼎鼎的轻功高手都未曾听过。老爷轻功是祖传的,独步武林,没人能追上老爷。

  老爷的武艺超群,他的脸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样子,脱去衣服跟二十几岁的小伙没两样。”两人又捂着嘴笑出声来。

  “既然你们不相信卢老爷死了,为何要让下人们日日夜夜守着你们呢?”

  “还不是因为老爷的遗嘱嘛。老爷对我俩好,怕他死了,有人会加害我们,便在遗嘱里托管家照顾我们。”四姨太说完,露出些许伤感。

  “你们觉得谁会害你们?”

  “人红是非多,尤其是我俩,那么得宠。这个府里,很多人巴不得我们死!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故事发生,难道不是吗?”五姨太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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