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整个世界都十分宁静,仅有点点的星似乎在和已经隐去一半的月诉说着什么...
“公采先生,您老身体真好,寅时便要开始授课啊。”
少年穿着微微凌乱的衣衫,困倦地向着慕容公采抱怨道。
旁边蟋蟀也被这早起的二人吵醒了,不满地吱吱叫着。
慕容公采见状,微微甩了甩衣袖,用教导的语气说:“你这个年纪居然还睡得着觉!都已经寅时,还不起来打熬筋骨,迟早会被人超越!”
说罢,慕容公采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光芒。
韩信听到慕容公采这么说,撇了撇嘴,随手举起府邸中的用来装饰地石头,慢慢地举起和放下。
忽然,韩信停下了动作,疑惑的问道:“不是,老师,我打熬气力,你要去做什么?”
刚要溜出去的慕容公采知道自己想要偷溜出去已经被发现,儒雅地笑道。连头都不回一下。
“我是教你武理和战法,别的我又不会教,哈哈哈哈哈。”
“所以,这小老头就是在报复对吧??!谁说他不会和孩子一样见识的????哦,是我那个憨叔叔啊,那没事了。”
韩信这样想着,他觉得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而同时,我们已经完成报复的慕容先生此时也百无聊赖地在韩府溜达了起来,毕竟他是真的不想与韩文奕再见面,谁让我们这可爱的小老头最烦官场上的事情了呢?
咔擦,咔擦...
几道异响传来,引得慕容公采不由得抬头。
“老头,你让一下,我下来啦!”
只见一身红衣的少女在这高达九尺的墙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挥舞着。
慕容公采只是稍微动了一下,看着一旁摔下来的少女,心道。
“这韩家都是这么个玩意嘛?”
被摔痛地少女揉了揉屁股,然后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大咧咧地说道:“老头,你是谁啊,我在韩家怎么从未见过你?而且你刚才躲开的动作似乎与我师傅的幻步有点像?”
听了此话,慕容公采嘴角一抽,无奈地问道:“不知你师傅是何人?”
韩亦君憨憨一笑:“在下不才,师从当今刀法宗师——令狐龙树!怎么样?厉害吧?”
慕容公采闻言一笑:“龙树?也配称宗师?还是要磨练才行啊。”
韩亦君听到眼前老者居然出言侮辱她的老师,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不知你又是何人?竟放出如此狂言。小心我揍你!”
韩亦君举起拳头挥了挥,似乎想吓一吓这个口出狂言的老者。
“亦君!怎可对慕容先生不敬!”
远处传来一道清脆地少女声。
韩亦君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韩雅身着浅蓝色的长裙,一副文静美人的模样,对慕容公采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作揖礼。
“先生见笑了,舍妹素来沾些纨绔气,还望公采先生见谅。”
韩亦君听到“公采先生”时,整个人都傻了,嘴都不自觉长大了些许,然后结巴地说:“公...公采先生?是我想的那个公采先生嘛??!”
然后一个劲儿地后悔着刚才自己那略带冒犯的话语。
见到韩雅如此尊敬自己,慕容公采忍不住哈哈道:“无妨,无妨,令妹还真是有趣的很。不知小友,我与你那老师,孰高孰低啊?”
韩亦君听到慕容公采在cue她,满脸憋的通红:“先生,啊不,师公,你看你和我一姑娘计较什么嘛。”
“哈哈哈哈,无碍无碍,未时与那韩信小子授课,你若不觉得无聊,便一同旁观吧。”
慕容公采笑着看这懂事的两位女子。
韩雅抬起手敲了敲韩亦君的脑袋,尽可能严肃地说道:“还不赶紧谢谢公采先生。”
韩亦君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被敲的小脑袋瓜子,苦兮兮地说道:“师公都没说什么...”
看见韩亦君如此不争气的模样,韩雅只得希望慕容公采不要放在心上,并且尊重地道。
“先生,家父经常念叨着您,不知何时有空,家父也好为您摆宴,为您收信儿为弟子庆贺一番?”
慕容公采见此,便知道韩雅想错了,挥了挥手:“日后韩信便是我亲传弟子了,摆宴便罢了,小节而已。而且我还没收拾服这小子呢,哈哈哈,偏是有趣地很”
韩雅见状也是放松了些许,在大汉,得师者教授,便可称呼一声老师,但也仅仅到此为止;但若是亲传弟子,份量就完全不同了,在某种意义来说,亲传弟子和亲儿子差不多了,以后韩信有着韩家和慕容公采的帮衬,即使是汉帝,也要考虑一番。
此时默默打熬气力的韩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毕竟谁能想到如此德高望重的先生居然会偷偷向家长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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