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常见病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但是找了一天下来,他发现这样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到了柳镇,有三个方向,然后,马庄又有三个方向,柳镇又有四个方向,县城更多,如此类推,无穷无尽,每个方向都有可能,根本不能确定老爷子到底去了哪个方向,要找必须沿着这些方向都找一遍,即便是骑着车,沿着一个方向去找,没个几天的时间根本找不完,也不可能找全,况且每到一个地方,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不能挨个村问,只能是骑着车走一圈,希望能碰巧遇上,这种机率实在是很渺茫。
所以常见病跑了两天便有点心灰意冷,觉得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就是老爷子在某个村里,自己也的确到了这个村,老爷子肯定不可能恰好在大街上转悠,如何能找到呢?哪怕是像常命锁说的,装成收鸡毛的,满大街地吆喝一遍,老爷子能听到吗?听到了能出来相认吗?既然出去躲一躲,肯定是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否则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吗?
常见病按照自己的思路找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是像游山玩水一样,每天骑着车出去转转,还不敢走得太远,晚上再回到住处,这样就限制了他找的范围,如此找了几天以后,一无所获,又在住处歇了两天,等到第六天,带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就决定打道回府,找也找了,根本找不到,回去和大哥常命锁交差。
常见病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不长时间常命锁也回到了老宅,两兄弟见了面。一见面常见病就迫不及待地说:“哎呦,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毛,还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没找到没找到吧,既然躲着咱们找也白搭。”常命锁似乎并不意外,“你还没吃饭吧?”
“这不刚进家门,还没顾得上。”实际上早回来有些时候了,可常见病还是故意这样说。
“我去了以后还真有点收获,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窃听器,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看来是让人盯上了,老爷子要是不走,说不定就让窃听了。”常见病本想隐瞒这件事情,但是考虑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说明正有人私下地打珍珠的主意。
“窃听器?在哪里发现的?到底是谁放的呢?”常命锁一听很诧异,焦急地问道。
“在床底下发现的,我低头一看这是个啥东西,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是个窃听器,这些人可真是够歹毒的,放上窃听器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现在都玩上高科技了,比他妈的特务还特务。”常见病忿忿地说。
“会是什么人放的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到底有没有窃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老爷子又找不到人影,还真是急死人。”
常见病没有往白雪身上引,知道一提白雪大哥肯定又得说自己的不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会不会是白雪放的?那天可就她一个外人。”常命锁还是联想到了白雪。
“我觉得不像,白雪这么单纯,说不定还有人盯着咱,咱就是找到了咱爹又能怎样呢?不正好给这些人提供了线索吗?”常见病分析道。
“那就先不找了,再等等看看,找不到人更好,可是咱不找并不等于那些人不找,倘若让那些人找到了岂不更不好说了?”常命锁又提出了新的担忧。
可是,现在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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