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羞红了脸,用手打了我一下,说“你怎么这样对人家,你认为人家爱上你是为了那个……”怎么说也白搭,急得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直接跑了,让她找不到我,不就结了吗?听说她还真是烈女子,硬是找遍了整个部队,还找到我老家里,到处扬言她是我老婆,弄得我不敢出面,这事过了很久都没有平息。
我说吧,这里面肯定有事。您老也不是什么清静寡人,肯定有不少新鲜事,只是不说罢了。“部队上就对你不管不问?就让你作孤家寡人?”“部队上也不让人清闲,只要一有空她(他)们就唠叨个没完,该找一个人陪伴了,不能这样,总得有个后吧,说什么的也有,我还就认了真,让他们不能理解。”“再后来就没人给我撮合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有性格的人,说一不二,说什么也白搭。”不是吧!后来也许您老想通了,但是机会错过了,人家也不给你找了,懒得理你这样的木头疙瘩。
但是夏五爷如何正当着兵,还做着官就回来了呢?“五爷,您为什么放着官不当,放着英雄不干,硬是‘辞官归故里’呢?”我问道。“什么‘辞官归故里’?当兵是为打鬼子,打国民党,我根本就没想当官,更谈不上是辞官归故里,也就是‘解甲归田’吧,我觉得还是回到这片我曾爱过的土地上来比较舒心。”
最后打完了仗,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什么官不当官的我也没瘾,就向上边请辞,声言家有老母,无人看顾,自己已抱病在身,思乡心切等等,总之理由说了很多,递上去却没了下文,谁知竟压在郝军长那里,我后来知道了就去找他,叫他放我一马,通融通融,都是老部下了,他劝了我好长一段时间。那天我在他那里喝了不少酒,还在他那里睡了一宿,第二天不知怎的他竟同意了。
他本想给我找个伴,算是陪护,再说家里又没有什么人照顾,都被我拒绝了,就这样回来了。说的是这样轻松,怎么不得要点补贴什么的,家来吃什么?
“五爷,国家没给您什么补助吗?”
“给了,我当初不想要,可人家不愿意,我就转给了我老家的人,我也对老家的人有个交待不是。”
“那您呢?靠什么养活自己?”
“我自己不是有手吗?有手还怕饿死不成?”
五爷真是不一般的人物,守寡也倒罢了,单就不拿国家一分钱,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就让不能小看了。当然我要向国家伸手,他们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但是我们国家还很穷,不能全依靠国家来补贴,来养活,得自力更生。我这不活得很好吗?非得大鱼大肉不成?人活着要多考虑别人,多为人想一想,我们不是为了索取什么而来,我们是为贡献什么而来,但我们这一生能为国为家做些什么呢?就是倾尽我们毕生之力,那力量又能有多少呢?
当初我回到家乡,不长时间就有很多慕名的人来访,让我不得闲瑕,处于种种考虑,我还是觉得到这里来比较清静,一来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不会认出我就是神枪手,就是什么大英雄,我也从来不对外人讲,再说这里是婉儿的家乡,在这里和我家有什么两样呢?所以我就默默无闻地来到这里来,并安居下来,但仍有些消息灵透的找上门来,我就装聋作傻把他们骗走了,实际上我心里和明镜似的。
我就看到我仿佛正和一个伟人对话,我自己也高大起来。但这些夏五爷是不让我对外说,他是因为我小才对我讲,让我过一段时间就忘了,忘了也就算了,那知道我就长了耳朵,有心有肺的人,偏偏把他的话都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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