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一家准备关门的面馆,女人要了一碗汤面,老板娘看了一眼老板,“恩,来嘛,来嘛。”“来来来,快里面请。”老板娘安排他们坐在了2号桌,问母子就要一碗汤面吗?女人害羞地点了点头,面馆本来收拾好准备打烊了,但老板还是给母子烧水煮面,老板娘跟女人说:“大过年的,你们不加点菜吗?”女人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说:“吃口热乎的就行。”
老板听到女人的话,愣住了,本来面已经下到水里煮了,老板又给母子多抓了一些面。一碗热乎的汤面煮好了,两个孩子吃一碗汤面,女人喊儿子把鸡蛋分了吃,大儿子问女人,“妈妈,你不吃吗?”“妈不饿。”女人回答说。
老板娘疑惑地跟老板说:“三个人吃一碗,真搞不懂,”老板喊他媳妇不要多说话,大儿子本来想留一点给妈妈,小儿子没忍住,把汤都喝完了,妈妈给大儿子说,“不要骂弟弟”,接着又问小儿子,“吃饱了吗?”“没有,妈妈我还想吃。”
女人的表情很无奈,女人叫老板结账,老板说5块钱,女人带着孩子走了。
第二年,还是除夕夜,面馆准备关门了,女人又带着孩子来了,“对不起,是我们来得太晚了”,“来的都是客,来,来,赶紧坐”,老板娘说没事,来了就是客,还是把他们安排坐在了2号桌,女人说要一碗汤面,老板娘问,还要点其他的吗?女人摇了摇头。“哎,要的,汤面一碗”,老板跟媳妇说,大过年的,不如煮三碗给他们吃,但老板娘说,算了吧,这样的话,太难看了,会让母子没面子的,老板想了想也是,人穷志不穷,同意了媳妇的说法。
但老板在煮面的时候,煮了两碗的份量,面煮好了,还是两个儿子吃,大儿子说面煮的太好吃了,小儿子说希望明年还能来吃,两个儿子想让妈妈尝尝,女人说她不饿,但两个儿子一定要妈妈吃一口,女人没办法,就说她把汤喝了,面给孩子吃,老板娘好奇,为什么大年三十,母子三人只点一碗面?老板喊媳妇不要多管闲事,孩子吃完了,女人喊结账,“大姐今天的面够两个人吃了”,“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我应该付两份钱”,“不说这些,照顾我生意就不错了”,“阿姨,你就拿着吧”,他知道今天的面是两份的量,老板娘没有收,说过年的叫他们早点回去吧,“谢谢”。
第三年,还是除夕夜,老板准备关门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跑回店里,把写价格的牌子拿了下来,今年汤面涨价了,卖8块钱一碗,但老板把价格又改成了5块,过了一会儿,母子三人还真的又来了,老板和老板娘赶紧把母子安排进来,还是坐在2号桌,“今年我们要两碗”,“好的,好的,汤面两碗”,“马上就来”,儿子听说要两碗,一人一碗,都很高兴,妈妈说,“今天让你俩吃饱”,老板这次还是一样,给母子多煮了一碗的份量,面来了,大儿子喊妈妈吃一口面,女人还是说不饿,儿子喊妈妈一定要吃一口,吃了一口大儿子的,也吃了一口小儿子的,妈妈说:“面条太好吃了”,女人说感谢儿子很懂事,两年前孩子的爸爸出车祸走了,欠了很多钱,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打工还账,大儿子每天送报,小儿子每天负责做饭,女人说,今天他们终于把钱还完了,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大儿子也要给妈妈说一件高兴的事,前段时间,小儿子的老师安排学生写一篇作文,小儿子用面馆吃面的故事,写成了作文,得到了老师的夸奖,作文在学校里展示,还让小儿子给大家朗读,说他爸爸出车祸了,欠了债,妈妈拚命地工作,除夕夜,妈妈带兄弟二人去面馆吃面,老板对他们很好,每次都给他们加面,还鼓励他们,老板和老板娘是好人,非常感谢他们,老板娘在厨房听到了大儿子说的话,把夫妻二人感动哭了,这个故事传遍了大街小巷,面馆还是那个面馆,生意也很好,母子三人,十五年了,没有来过面馆,但是老板一到除夕夜,不管母子三人来不来,都会留着2号桌,15年过去了,老板儿子大学都毕业了,还有了一个好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声音,“老板,您这汤面还卖5块钱一碗吗?”“你是?”“老板,老板娘,二十年了,我小儿子大学毕业了”女人显然老了很多,但是不无自豪,两个儿子也已长大成人,“好,好”,“我大儿子美国回来的”,“好得很,好得很,来来,里面请,里面请”,大儿子小儿子都出息了,这次,母子三人点了三碗面……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灾难可能会突如其来,但生活仍然要面对;坚强的母亲、两个懂事的儿子、善良的面馆老板夫妇、一碗普通的汤面、永远预留的2号桌,也许会告诉我们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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