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扯到入职上了?

  “百发百中?你在说什么?”

  钟一文忽然从嘴里冒出来的话,让朱烈问道感到十分奇怪,于是就询问了钟一文。

  是啊,我在说什么。

  钟一文也想问自己在说些什么,只不过自己也问“我在说什么”,一定会被当成精神病患者直接给关进精神病院。

  自己说的话反而自己还要询问他人自己说了什么,难道这不是精神病的特征吗?

  然而钟一文对真这句话不理解,自己只是遵循着脑海里的感受而情不自禁地说出来罢了。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可以攻击必中目标呢?真奇怪。算了,还是了解当下的情况要紧。”

  心想着,钟一文把脑海这个怪异的感受抛到九霄云外,开始专心应对当下的事情。

  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哪里,他们是谁。

  “幽绿山在哪里?”钟一文问道。

  “小子,你没听清楚吗,是我在问你话,”说着,朱烈踹了一脚钟一文,“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钟一文彻底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因为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就遭到踢击。

  朱烈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太残暴了。

  想了一下「百发百中」的感觉,钟一文实在想不出一个大碍,就当是醉酒的后遗症,说道:“不清楚,喝醉醒来后脑海就迷迷糊糊有这一个想法。”

  “你是怎么来幽绿山,还有为什么而来,并且你口中所说的朋友现在在哪?”此时朱烈更关心其他事情,就把刚才钟一文刚才的话当成耍酒疯。

  “我不知道,幽绿山我听都没听过说,更别说我是怎么来的,我现在连我身在哪里都不知道。”

  “钟一文,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老老实实交代。”说着,朱烈又给钟一文一脚。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还没了解到自己身在何处就先死了,必须要自救。

  自救,对了,报警求救。

  脑袋转了一下,办法有了。

  既然他这么想听,那自己就把来龙去脉全部讲给他,甚至自己走了几步,一步有多长,花费多长时间都一一细讲。

  “大哥,我全部交代,你听我说,6月8号,刚高考完,我和他们聚会……”

  在啰哩啰嗦时,钟一文的手悄悄地伸进裤子口袋。

  口袋里面放着手机,只要拿到手机,再拨打电话求救,然后坚持到救援到来就能脱离现在困境了。

  手机不在,是在另一边口袋吗?很可能是喝醉了而错放在另一边口袋。

  怎么还是没有,手机呢?而且口袋里面怎么空空如也?

  震惊了,钟一文发现自己已经摸遍了裤子的口袋,里面不仅手机没有,而且高考的身份证和一些散钱也没有了。

  这时钟一文猛地惊醒,自己自清醒以来就没有向朱烈说过自己的名字,他们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

  现在答案不言而喻,联想本应该好好待在口袋里的手机等物品,现在不翼而飞,钟一文已经猜到了。

  “钟一文,叫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你不懂这个意思么?”朱烈脚踩在钟一文裤子的口袋上面。

  口袋里面正是钟一文的手,而且朱烈越来越加大了力气。

  就在钟一文不知所措时,响起了一个声音,阻止了朱烈:“朱总……呼呼……手机……呼呼……拿来了。”

  “王兴,我先出去一下,你看着他。”朱烈起身,走向王兴,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出去打电话。

  这时钟一文赶紧从兜里抽出被踩红的手,然后赶紧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方法。

  一言不合就动手,再继续待下去,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可是现在完全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眼下这里肯定不是之前猜想的纹身店了。

  看看周围,是间毛胚房,墙壁上没有一点装潢,露着砖头和水泥。

  再看地面,是红土,没有瓷砖铺盖。

  这里看起来像仓库,但是它又不像仓库。

  在钟一文背后依靠的墙壁上,有一根横着安装的金属水管,就是钟一文醒来时双手被拷的地方。

  这根水管,似乎就是特意安装来拷人的般,除此之外,钟一文真的看不出仓库没事安装一根这样的水管是想干什么。

  装饰吗?肯定不是。

  并且借着照亮仓库的昏黄的灯光,让钟一文感受到了日落西山的薄凉。

  地上有一些带血的工具,钳子、铁丝等等。

  血是真的吧?真的话,就太恐怖了,自己到底现在来到一个什么地方?

  听他们说是在一个幽绿山的地方,但它在哪,而且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搞不好不息街的纹身店是家黑店,在看到我们醉酒后,把我们给卖了?”

  钟一文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不然好端端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可恶的黑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拐卖人口这种罪恶的勾当,等脱身后一定要向警方举报它。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如何报复它,听闻被拐卖者在人贩子眼里就是超市货架上的一件商品,供买者随便地挑来挑去。

  而且没人购买就会扔进垃圾桶,甚至商品还不知道自己的用途是什么,被买走后,垃圾桶多是最终的归宿。

  真的被拐卖的话,必须得逃跑,不然迟一点就不知道被卖到那个旮旯胡同里了。

  想一想,现在开着灯,说明现在是晚上,但不清楚是几时几分。不过自己是被水给弄醒的,说明距离聚会过去不到六个小时,总不能自己醉酒了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翌日的晚上了。

  因此六个小时,即使被拐卖,应该也没有离开城市多远,现在想离开城市没那么容易。

  “我现在还在城市里面,很可能就在。”想着钟一文站起身。

  “小子,你站起来干什么?”王兴对钟一文说道。

  “外面可能就是逃脱的出口,没有锁门,而且他们只有两个人,我边喊救命边直接冲出去。”想毕,钟一文眼色逐渐坚决起来。

  “小子,快给哥滚在地上。”王兴喊道。

  凌冽地看了一眼王兴,钟一文直接越过王兴身往外面跑,边大喊道:“救命啊。”

  “特么的,小子你竟然敢逃跑。”说着王兴一把拽住钟一文的手。

  甩动手臂,但挣脱不了王兴,接着钟一文伸手抓住王兴的手指,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然后继续往出口跑去。

  可是还没跑几步,钟一文险些要摔倒,手臂又被追上来的王兴再次抓住了。

  钟一文如出一撤地再次掰王兴的手指。然而这次却掰不动,王兴的手指如同一只机械臂般钳朱钟一文的手。

  既然掰不动,那么换一种方式。

  钟一文放弃掰,把头伸向王兴的手,张开嘴,利用人类最大力量的咬合力,直接往他手咬一口。

  王兴惨叫着,手松开了。

  钟一文边跑边呸的一声,往地上吐口水。

  “救命啊。”喊着,钟一文撞开了大门,冲出到外面。

  “救命啊,有人贩子,快来——”

  “这里是哪里?”

  “难道自己真的身在山里?幽绿山里?

  钟一文懵圈了,远处是一堵告近三米的墙壁,在外面是参天的樟树。

  压在墙壁上而风吹动摇曳的樟叶,如同一只只恶犬,驱赶逼迫人们不能离开此地。。

  不要问现在外面黑漆漆一片,即使凭借月光,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而钟一文怎么知道那些是樟树的?

  原因很简单,第二天,钟一文上班时,看到的。

  难怪囔了两嗓子不见一点动静,难怪仓库的地面是裸露的泥土,难怪朱烈说这里是幽绿山,敢情真的是在大山里。

  厉害,睡了六个小时,竟然直接从城市被拐到大山,这人贩子不去搞运输可惜了,妥妥的运输业的龙头。

  算了,还是先从这里逃走再说。

  接着钟一文拔起脚就跑。

  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摁倒在地上,是朱烈。

  这时背后响起王兴的声音:“来人,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你搞什么,王兴,叫你看好一个人也办不好,要你当经理有毛用。”这时从旁边走出来的朱烈训斥一番王兴。

  “朱总,是你这小子,这小子,这小子咬人,我才没看住让他逃走的。”

  “别说什么废话了,把人带回去。”

  “猪刚鬣放开我。”地上的钟一文挣扎着,想要逃脱朱烈的百万吨压制。

  朱烈是放开了,但来了他的手下,和王兴一起拖着钟一文回到仓库,然后把钟一文如醒来一样,双手给拷在水管上。

  望天,没想到除了朱烈、王兴两个人外,他们还有人,而且自己真的在幽绿山里。

  要命的是,刚刚自己逃跑,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人贩子对待逃跑者可不会手下留情,甚至更加残忍,动不动打断腿。

  想到这,钟一文开始担心起来。

  怕什么来什么,朱烈进来了。

  径直走到钟一文面前,然后朱烈蹲下身子,向钟一文问道:“我问你话,老实回答,我问你,你为什么来幽绿山,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所说的人去哪了,他们是谁,他们长是什么样。”

  望着朱烈,钟一文不语,沉思脱困方法。

  哪知朱烈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巨掌扇过来,打得钟一文脸上瞬间多了个五指红印。

  “说话,回答我。”朱烈边叫嚣着边扇耳光。

  “回答我。”又是一巴掌。

  “我刚才说了,6月8日——”不得已,钟一文只能说道。

  “哪来的6月8日,今天才是6月6日。”朱烈打断钟一文的话。

  “我在不息街喝酒——”

  “你是在幽绿山的里被我捡到的。”

  “滋滋。”这时朱烈手中的电话传出来声音,之后朱烈也随机停下,而拿举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献媚地说道:“在的,仙师。”

  “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了,我会派人来次大巡查,你想办法从他口中获取更准确的信息,过几天我亲自过来查看。”

  手机“嘟嘟”的忙音,电话那头的人挂断了电话。

  接着朱烈看向钟一文。

  霎时间,钟一文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脸上的火辣辣感觉错不了,他们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杀人也是跟喝水一样。

  “朱总,用钳子把这小子的指甲给拔了,一根根手指的指甲拔了,他铁定交代个一清二楚。”这时王兴拿着钳子怂恿道。

  朱烈静静地盯着钟一文,忽然笑了,“别这么害怕,这是个误会。”

  接着朱烈很突然地翻脸,训斥王兴,“王兴,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能说如此恐怖的话,拔什么人的指甲?”

  突然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漂移,不单是钟一文这个外人被晃得感觉头被打傻了,还有王兴这个朱烈的小弟也被整懵逼。

  完全不清楚朱烈为什么突然地大变样了。

  “你还待着干什么,赶快帮钟一文小兄弟解开手铐啊,快点啊,王兴。”

  “没看见,钟一文小兄弟受伤了了吗,快去拿医疗用品来,。”

  王兴迷迷糊糊地解开手铐,跑去拿医疗用品来。

  钟一文同样迷迷糊糊地被解开手铐,然后被扶在凳子上治疗伤势。

  “钟一文小兄弟,没事吧,刚才是个误会,朱总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人都说我热心肠。”朱烈边说,边亲自拿跌打损伤气雾剂帮钟一文治疗脸上的打伤。

  仿佛刚才那个残暴的朱烈消失般,真的是一位热心肠的总裁。

  假设,现在脸不是肿得跟个猪头似的,钟一文就真的信了。

  朱烈一看就是这伙人的头目,现在头目亲自上阵帮你擦药,他的诚意该有多真诚啊!

  真诚个屁,社会上人与人交流就是图着你口袋里的钱去的,没钱你看他们会理你吗?

  更何况,是这种动手从你口袋里抢钱的。

  即使朱烈喷得再多,钟一文也不信朱烈真会诚心诚意地帮人。

  所以钟一文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朱烈表演独角戏,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果不其然,不看头尾地胡乱地喷几下,朱烈就结束了他的意思治疗,把气雾剂随便一扔,然后对钟一文说道:

  “钟一文小兄弟,我们公司现在急需像你这种不可或缺的人才。”

  “我们公司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每天动动手指发发短信,聊聊天,动动嘴,通通电话,轻松日入过万。”

  “欢迎你入职我们公司,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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