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7天,最后一天我的中脘堵闷感消失了,然后昨天上班,我的病又回来了。昨天上班的时候,科里面沸沸扬扬的说单位又封啦,哪里又出了一位新冠患病患者,大家抱怨着回不了家,每隔十来分钟就有人喊着“哎呀,我的核酸信息怎么还没有出呢”。我一个人默默的把两人份的工作量完成,我心里很不舒服,计较着这点工作量,谁愿意干呢,谁都不愿意干活,而且本来就不情愿干活,耳朵了还一直传来这些抱怨的声音,我心中一股火,想要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燃烧掉,为什么这些人不去死呢?整天活在这个世界上,使劲的制造杂音去影响我,去让我难受。
我不接受他们呢,我不情愿干活,可是又强迫自己去干活。本来自己已经有问题,才把别人的抱怨的声音放大了,难道这是别人的错吗?是自己罢了,自己无法面对失去工作的危险,委屈自己日复一日的麻木的生活,也无法真正说服自己这份工作是好的。是我选择了这份工作,不用耗费体力,坐着打字就有钱拿,比很多人都不愁吃穿。
他们的存在,是我造成的。
领导问我查病例的方法,我告诉了他,他对我表示感谢,我沉默了。他用的是我隔壁的电脑,我工作的时候特别不自在,这货是我领导,希望他赶紧走,我无法专心,一直害怕他又问我问题,打断我的思路。
吃饭的时候我心悸厉害,食物无法消化,很难受,很难受。这是一种异常紧张的状态。我再这样下去也许会死掉吧。
我夸奖着同事,说他很厉害,夸了3次。我虽然感谢他的指导,可是我夸他太多次了,我似乎想要通过抬举别人,让别人的心理失衡。
那位没有上班的同事给我来电,解释着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她从进来单位,遇到某保安说医院要封,然后回去拿衣服,再回来医院已经进不去,重复着这些她没上班的缘由,我听着觉得很烦,谁管你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帮忙的事和如何偿还就得了,啰啰嗦嗦一大堆。
早上吃了两个苹果和一碗花生,中脘堵住,坐了半小时减轻了一点,要是在单位,可就不行了吧,本来给自己的压力就大,还要花能量消化,简直是找死。
我身上的鬼大部分是我妈妈的样式,已经在我体内住了三十来年,它能放弃我这个身体吗,它住得好好的,它会用各种方式让我继续按照它的意愿去生活。恐惧,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我想要辞职的时候,我害怕和母亲说,我想要责怪她让我走上这条不幸的路,然后又责怪她我是因为顾忌她才不辞职,是她害我不敢辞职,是她一直贬低我说我除了这份工作什么都干不成,她说我会变得很穷很可怜很惨,以后可该怎么办,她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我耳边说我没她的照顾不行,我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她拉我到镜子跟前,用梳子帮我梳头,她不让我用洗发水,自己煮了洗米水让我洗头(导致后面我长了一大块的皮屑)。她的种种行为我回想起来,只觉得恶心。我以前就一直把“都是你害的”这句话挂在嘴边。可是真的是她的错吗?我以前怎么不觉得她恶心,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然后她又把我当成了她,是我选择了成为这样的人,已经很久了。我鼻子酸了,眼泪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还是会想要责怪其他人,这样实在太舒服了,我不需要为我自己负责。但是这样,我就真的玩完了。
某位上级医师半年前问过我分组的事情,我回想当时领导问过我意愿,我回答了骨肌,之后我便告诉那位上级医师,是骨肌组。今早他给我发来信息,大致上说我分到他的腹部组,他向领导已经反映过我的意愿,可是领导不同意,然后说科里很复杂,不是我想干啥就干啥的。我有些不适,又陷入了它的那面,我似乎对那句“不是我想干啥就干啥的”有点反感,好像我硬是要“我想干啥就干啥”一样,可是我对分组没有任何兴趣,你当时不问我都想不起来的一件事,也没有啥不情愿的,对方似乎更是给我套了个框架,影响了我。
就好像我坐在一个地方啥都不干,有个人走过来说到“饭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要干活才能吃”。我似乎变成了想要吃饭的人,而且我也必须要干活。我并没有质疑过这句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想吃还是不想吃。
那些商人特别懂这个,当你走过去,只是想看看商品的质量,并没有买的意思,他对你说“你要买哪种?”他直接忽略掉“你要还是不要”这个意思,而是给了一个前提,你已经确定是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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