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回科里,昨天经历了失窃的事件,我打算把重要的文件整理一下,以防再次失窃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整理的时候,我发现了以前不见的眼镜,放在眼镜盒里面。当时我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只有一个绿色的眼镜盒,我多次打开了它,里面是没有眼镜的。可是今天,它出现了,而且带着一股多天没洗头的油腻的味道。我是不会摆放眼镜入眼镜盒的,这是我的习惯。果然是她呢,其实她很聪明,她知道人几乎都是活在无意识当中,想整你,不需要偷东西,稍微移动一下你平时惯用和必不可少的物品,足以让你痛苦,《天使爱美丽》中的女主角就是这样整恶劣的水果老板。拖鞋我也找到了,在登记时二楼,我被隔离时睡过的附近。
登记时的刘姐发现我的拖鞋在那里的。她说摆在那里很久了。我并不觉得她的很久有多久,我16日夜班拖鞋还用过,17-18没回科里,19日发现失窃。20日发现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含糊回答很久了,也记不清日期。我没在追问。
她笑了一下“你真没记性呢,拖鞋摆在这里都不记得”。
我面无表情,并没有接话“呵呵”。我打算烧掉一些对我无用的文件,点了火。
她声音变大了“喂!你别烧了扔垃圾桶啊,不然垃圾桶也烧起来”。
我才注意到旁边有垃圾桶。没有接她的话,可是我心理有股不悦,她真的很啰嗦呢。
她又说道“你别烧了,警报器要是响了,我会被淋湿的,喂!你看,警报器灯亮了一下”
“我”信了她的话,赶紧把打开水龙头把火熄灭,瞄了一眼警报器,没有任何亮的迹象。
“喂,你别把纸冲到里面,不然水池堵了怎么办”她又说道“我看你是读太多书,读成傻憨了”
我压抑着心中的不悦,这句话很能令我愤怒。我回想到了我父亲,我练开车有些不熟练的时候,他对我说“你读书读傻了吧,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开车”。我回想到了遇到数学题不会的时候问我的母亲“这道题都不会,这不就解开了吗,态度怎么不认真”。回想到了我有次买凉茶,闻了闻凉茶的气味,老板娘斥责我“喂!你闻了我凉茶,我还怎么卖,你这点常识都不会吗”。人们总是会找到贬低别人的方法,只要你积累了知识,似乎能成为了炫耀的资本。
我回到“傻憨也没什么不好呀”
接着她说了一大堆“你看过某某电视剧,里面有个人就和你很像,读很多书,自己生活都不会自理,我觉得他和你特别像,你自己搜一下那电视剧的名字看看,独来独往,一年读200来本书,也没什么朋友,和家人的关系也不好,读那么多书,那种人会容易得脑出血,你说是吧”。
我背对着她,听她说话,并把湿掉的碎纸扔进垃圾桶。我很想辩,很想回复到“我什么时候生活不自理?我一个人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你好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你说得好像你的朋友很多的样子,也不看看自己的鸟样,除了你儿子其他人都没听你提起过,所以那些空气就是你的朋友?那你肯定不会的脑出血,毕竟你一辈子也没怎么读书”,那股想贬低她,想嘲讽她的冲动,不停的想要吞噬我的理智。我忍住了,没反驳她,随口“哦~嗯~这样子”敷衍了一下她的话,我就离开了。
离开了之后1小时,我还是很不好受,幻想着各种嘲讽她,辱骂她的情景。又回忆了小时候父母对待我的情景,每当我接触到新的事物,违背了他们的意愿,损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便会对我说“读书读傻了”或者“态度不认真”之类的话语。我似乎已经将接触到新事物的兴奋和辱骂联系在了一起,而渐渐的,我接触到未知的领域,剩下的只有痛苦。我哭了,抽泣着,又想到了古鲁的笑脸。想到了在我冥想时出现的无脸白色的女人,她抚摸了一下我的头,拥抱了我。那种不适感消失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我真弱呢,随便几句话就被伤到,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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