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原来我曾经这么厉害

  在亚瑟嵌在最初屏障上面的小世界中,虚无是这里惟一存在的东西,没有生灵,没有大地,没有光亮,秩序不曾有,与之相对的混沌也从未出现,除了许愿神灯和一座布满裂痕,即将彻底碎开的香炉。

  香炉上有着繁复奇特的自然雕刻,整体为玄黄色,体积大约一立方米,三只足上布满晦涩奥妙的秘术纹路,底部有精致的羽毛装饰围了一圈。

  盖子像含苞待放的莲花,花瓣层次分明,交错重叠,留下一道道缝隙,上面有座十二层宝塔,每层上都有一个虚幻的金色圆圈,它们中心都有一个像征不同时间的符号,塔尖上是纯白光芒内敛的水晶球,香炉两边各有一只东方龙形态的把手。

  一条条纯净透明,不含一点杂质的水流从盖子的缝隙中流出,汇聚成一个“人”,十五六岁的体形,面孔模糊不清,似乎在不断变化。

  几千年没有直接透过这个封印观察外界了,亚瑟用听不出特色的声音说道:

  “混沌之子,等我解开封印就来帮你,在这期间你则要帮助我建设之前说的‘轮回空间’。”

  灯神:“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这对取回源质有什么用?”

  亚瑟:“如今这颗星球上的诸神行走于大地,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到限制。

  而且外边的那群家伙一直盯着这颗星球却无事可做,由十个源质的力量构成的屏障即使消散到了现在,也能阻止祂们影响地球。

  所以不如由我提供一点小小的‘服务’,让祂们也参与进这场游戏,替我们牵制碍事者。”

  灯神:“我的力量对你的计划可有可无吧。”

  亚瑟:“只是单纯地看你顺眼而已(也可能是作为同被老诡封印的受害者的同病相怜,也可能是因为我懒,所以要一个任劳任怨还有能力的工具人)。“

  灯神:“所以你当初把超星和呓语追杀了一亿多光年,就是因为看不顺眼?”

  “你可以这么理解,”亚瑟淡定地说道,但内心却是十分疑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有趣的事?如果做过我不可能忘记,而且我也没理由啊。

  果然这四个都是疯子,灯神毫无自知之明地想到。

  亚瑟:“我还可以帮你找回黑皇帝惟一性,并给你制造成一具真神级的分身。”

  “其他的代价呢?我不相信只有一个条件”,灯神一听这丰厚的报酬就万分警惕。

  这家伙不会是被老诡骗得倾家荡产后,得了创伤反应激障碍(简称ptsd)吧,亚瑟都觉得混沌老弟也太惨了,用克莱恩的话说就是,一个被诈骗得一无所有,连肾都卖了的受害者。

  亚瑟:“你不能干涉地球,在最初屏障消散后守护这里,在合作期间听我指挥,无论你我出现什么意外,另一方都不必干涉,继续履行契约……最后一条,用尽全力阻止诡秘之主和上帝复活。”

  “我答应了”,灯神想到:如果不答应,不知道祂会做出什么,而且要求听上去没问题……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了。

  亚瑟:“那么,就签下这份契约,它是我借用混沌海的力量制造的,即使是旧日,相信我,背叛所获得的利益绝对比不上付出的代价,但为了合作更加顺利,还要第二重保障,就以你我自身的源质为见证吧……”

  ……

  在将一切的细节都谈妥并签订契约后,亚瑟打开小世界的大门,一道深邃的黑色旋涡逐渐撑开空间,虚幻的灰白雾气从中涌出,像一道龙卷风般包围了许愿神灯。

  “这是我收集的,属于不定之雾的力量,如果没有行动的驱体,很多事都不方便,所以这个报酬就先支付了。”

  说话间,构成亚瑟身体的水流像是受到牵引,分出一道没入旋涡中,同时几道律师途径特性也被相继投进,随着雾气被全部吸入,一个周身萦绕着阴影,双眼泛金光的人出现在那里。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混沌之神,卡俄斯,”亚瑟用液体组成的手拍了拍,发出“咚咚咚”的鼓掌声,“收回黑皇帝惟一性及序列一特性的事你不用管,你现在只需尽全力帮我建设‘轮回空间’,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通过分身联系,所有你可能用得上的信息应该都在这具分身中了。”

  说完,亚瑟将自身所在的香炉单手举起,走向空中的传送门。

  站在门前,亚瑟的头旋转180度,温馨提醒了灯神一句,“对了,你的另一半也下来了,如今就跟着我的一具分身,混沌之子肯定会重现(但由谁主导就不知道了)。”

  ……

  星空中

  亚瑟化为人形,坐在火星表面突出的巨岩上,摆出一幅世界名著《思考者》的姿势,正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难怪超星主宰和不熄的呓语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我并没有相关的记忆,莫非是小说中低俗的失忆情节?

  但即使这样,我与小超、小语的源质并不契合,为什么“我”要追杀祂们呢……亚瑟想去问问迫于自己的yin威而不得不留在火星的呓语老弟。

  但,还是算了吧,亚瑟想到,我还是翻翻源质中储存的信息,看看是不是沉睡时干了什么。

  三秒后,亚瑟平坦的脸上冒出模糊的五官,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jpq:地铁,老人,手机)

  原来我当年这么厉害的吗?亚瑟略带自豪地想到。

  ……

  在最初创造宇宙及外神后,亚瑟就一直沉睡在小世界中。

  某天,超星主宰恰好来到小世界的入口附近,因为位格的差距和本身的能力不适合看破隐藏,导致祂并未发现亚瑟,笔直地向着入口前行。

  沉睡中的亚瑟如同梦游般突然从小世界中杀出,把超星主宰打了一顿。

  准确的说亚瑟并不是在梦游,而是处于沉睡中的意志没有操控身体,在聚合本能的驱动下,凭借慈父途径序列八流浪者身体自行反应的能力,做出了一系列行为。

  亚瑟又凭借监察的权柄追杀了超星主宰几亿光年,途中遇上不熄的呓语,于是连带着把祂也揍了后开始三神的大逃杀游戏。

  超星主宰与不熄呓语很不理解,亚瑟都已经是支柱了,这么做是想带上整个宇宙前往终结吗?

  为了转移火力,祂们直接向着其他外神的方向赶去,在跑了0.3光年后成功将亚瑟引向高维俯视者,自己得以脱身。

  高维俯视者又把亚瑟引向了欲望母树,欲望母树又带着亚瑟碰见了堕落母神,两神联合赶来报仇的高维俯视者反过来把亚瑟揍了一顿,并把亚瑟赶回了小世界中。

  若是只有堕落母神,亚瑟能与之打平,但对面还有两个旧日。

  直到亚瑟苏醒那天,几个受害者一同看向了出狱的亚瑟,包括堕落母神,也投来目光看了看曾经的“手下败将”。

  ……

  亚瑟看着源质中的记录,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我这一生,败尽各路旧日,傲笑八方外神,千年之后,劫难将至,欲望母树,混沌之子,孰强孰弱,堕落母神,诡秘之主,谁领风骚。

  哦,我另一本小说的灵感来了,就叫——《旧日之尊》,由星空中的我来写,亚瑟弯腰低头,双手合十,开始祷告:

  浩瀚史诗的开端

  璀璨神话的终结

  宇宙万物的源头

  您是一,也是万

  是开始,也是结束

  赞美您,最初的造物主,感谢您给予的启示

  最后,亚瑟虔诚端庄地在胸口描了个“乌贼”简笔画,四周添上几条波浪线表示水,然后结束了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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