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道主第一百七十七章又见黄三郎下虽说自己那位师兄平日里便喜与自己斗嘴,可顶多冲自己屁股来两巴掌,何曾与这大嘴怪般想要食肉吸髓?!
「小青且宽心,丁丑只是喜耍嘴皮子,真让她上手她不敢。」
柴天诺见青牛两条后腿哆嗦成了筛子,便宽慰的说,青牛想想这些时日丁丑的表现,忍不住又是一声哞,叫声里透着浓浓的怀疑。.
见如此,柴天诺忍不住又与丁丑一个脑崩儿,便这丫头会惹事!
「你且放心,她若真敢吃你,某剥了她皮与你挂坟头!」
听此言语青牛这才稍稍安心,迈开蹄子前行,丁丑嘟着嘴扯着柴天诺的胳膊荡:
「不就一头牛嘛,老爷您还真要剥我皮啊?」
「废话,小青早便开了灵智不属蛮愚,都是一家人,某能看着你吃自家兄弟?」
柴天诺使劲瞪了眼跳脱的丁丑,她这才嘀嘀咕咕的罢休,躲到一旁吃果子去了。
青牛踏着被藤蔓遮蔽大半的驿道前行,自打离开太上城后未曾见得一处人烟,柴天诺禁不住叹气。
当年一场叛乱,把沙河郡成百上千年的积累一朝损毁,再加之前重天仙家的祸害,便到现在也没修复,老话说破坏容易建设难,果然有理。
牛车哒哒的跑着,柴天诺突然叫停下了车,看着右侧平坦的草地发笑,丁丑使劲看了半天也未发现什么值得笑的,便好奇的问:
「老爷,您这抽的什么风,草甸子有啥好看,至于笑的这般模样?」
「你懂个甚,某这是见到故地了!」
说话间柴天诺衣袖轻甩,一个人影现于前,却是罗睺,其并未如文房四宝一般留在书院,毕竟那四位兼任教习,有诸多事情要忙,他一个扫地仆从,多一少一无所谓。
作为第一个迎接柴天诺并直入神君的仆从,罗睺这些年进展飞快,已然如李长庚安期生两人般看到仙君眉目。
离开书院时柴天诺便让他入了桃源福地,与同样将要破境的鱼粮道人同修,力争携手步入合体,成就仙君尊位。
「拜见主公!」
罗睺躬身行礼,丁丑上前绕着他转了好几圈,好奇的说:
「怪事儿,气息出奇的熟悉,但你这个人真是从未见过,却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望着与当年相比似乎更显小了几分的丁丑,罗睺笑了:
「当年我只是鸣鸿体上的一枚黑星,丁姑娘自然不认得,不过这气息,当是不能忘。」
「噫吁嚱,原来你是那个球变得,这也太惊人了,牛成精算不得甚,一个黑黢黢的铁疙瘩都能成精,这上哪说理去!」
丁丑震惊到了极点,柴天诺皱眉扫了一眼,扯着罗睺到一边,笑着问:
「招你出来便是因着这里,许多年过去,可还识得?」
罗睺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些迷糊,还真是有些熟稔的感觉,只是,一片草原为甚会让自己有这般感觉?
见罗睺有些懵,柴天诺不再逗他,右手轻挥,原本碧草连天处,骤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大门上的牌匾刻有三字,却是熟悉的柿槡市。
便城池将一显现罗睺便已明了,忍不住恍然点头,紧接却是老脸一红,冲柴天诺叉手深躬,不好意思的说:
「还请主公让我回去,当年之事想来便觉惭愧,真是无颜面对黄三郎!」
柴天诺闻言笑,逗趣的说:
「怎地也用过一具身体,认真说比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还要亲,真的不想见见?」
「羞煞人也羞煞人也,主公还是让我回去吧,真真无颜面对。」
见平日里沉静如海的罗睺这般表现,柴天
诺大笑,不过还是把他送回了桃源福地。
如今的罗睺可是实诚人,把他逼成这般模样属实不应该。
送走罗睺,柴天诺打量柿槡市,建筑倒是没啥变化,不过当年熙熙攘攘的人流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毕竟都已投胎,如今整座城池里,只有黄三郎一家人。
柴天诺将要前行却被丁丑一把抱住胳膊,好奇的追问当年事,这也算不得甚秘密,柴天诺边走边与她说了一二,最后指着一处笑着道:
「当年某落下便在这里,那时境界低一时没有识破,光着腚进来被人围观,差不点羞死。」
「光着腚,咯咯咯~~」
丁丑捂着嘴笑个不停,柴天诺切声便不再理睬,这丫头便是个自来疯,保不齐便是幼年受天干地支管的太紧,一入仙途返璞归真,脑子都变得秀逗。
城里走走停停,虽说已经过去许久,可诸多场景还是牢记于心,只是往昔热闹的集市半个人影寻不到,这心里也是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这正走着,突有一个八九岁白白胖胖的身影蹦跳着从巷子里跑出,好奇的看着柴天诺与丁丑。
看着那数十年也未曾改变的肉嘟嘟的笑脸,柴天诺心里喜意上浮,一挥手把他抱进怀里,冲面上便是一口:
「小柱子,想杀爹爹了!」
小柱子摸着脸颊有些懵,心想这好看的大叔是谁,为啥说自己是爹爹?
扯扯柴天诺身上的纯白仙衣,看着面上温柔的表情,小柱子不知怎的,便觉异样的熟悉,隐约间,似乎有这么个爹爹,且是强大无比。
「爹爹?」
小柱子歪着头唤,柴天诺喜的不得了,使劲哎了声,又是大大的一口。
虽然当时幻境时间不长,可与俩懂事的孩子,那是真心的喜欢。
「……夫子您怎地这般,小柱子是我儿子!」
黄三郎与巷子里走出,先冲柴天诺恭敬行礼,紧接却是幽怨的说。
「瞧你这话说得,当年那段时间,我这爹当得可是称职的紧。」
说话间大闺女秀儿高兴的跑了过来,扯着柴天诺的衣袖,欲称爹爹却又改口唤作夫子,与岁数小且有些糊涂的小柱子相比,她与那些年的记忆更加深。
「便是爹爹,再不济也是干爹!」
柴天诺捋捋秀儿的头发,满脸笑的说。
此时黄氏上前行礼,柴天诺在黄三郎吃人的目光下只能咧嘴受礼,人家的婆娘,总不能说自己是干夫君。
抱着小柱子牵着秀儿的手,柴天诺带头走向一座茶楼,横竖无人,想怎地怎地。
黄三郎却是看的直咧嘴,便这作为,夫子更象他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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