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道主第一百四十九章回归上「不错不错,大世又添一位天尊,应对重天更添几分把握。」
柴天诺轻点头,面上带了丝丝笑意,与天庭转生相比,与这些亘古之前存在的仙神,心里更有好感。
未及几日向秀带着绿萍儿回返,随行一大群,却是出乎柴天诺意料,往昔的竹林七子竟然全部回返,且大多带着后辈,怕不得有六七十。
如此多的前辈回归,且是最早的那匹教习,整个书院,尤其是之前竹林书院所属纷纷出来迎接。
毕竟竹林七子这数十年在外闯荡出偌大名声,与后辈来说便是榜样。
「献吉,拜见师尊!」
李梦阳曹若慈夫妇打头,其他诸子携后辈尽数下跪,看起来乌泱泱一大片,柴天诺满脸笑意的搀扶众人。
与长辈来说,见到后辈开枝散叶,确是大喜之一。
如此多的人数,竹居自然待不下去,一旁比邻的会客厅里坐得满满当当,相迎的倒是比来人还要多。
聊起这些年的经历,一干人等也是感慨不已,几十载岁月世事沧桑,能这般团圆相见,属实不容易。
「如何知晓自己前生的?」
柴天诺望着稚容尽去,一派温文儒雅的向秀问,向秀轻笑说:
「算是巧合,也算是命里该有,太白师兄和苏师妹相逢刹那引法则波澜,我与萍儿受其影响也是开了前生记忆,只能说命里该有。」
柴天诺轻点头,再问:
「得了前生记忆,感觉如何?」
向秀知道柴天诺的意思,轻声说:
「只是记忆丰富了许多,知晓了与萍儿的往昔,我还是我,与过去没有什么变化。」
「认知还是以如今为主?」
柴天诺皱眉,向秀轻点头:
「正是,过往便如景象,看过也就看过,只是留影而已。」
轻点头,将将李长庚的说法也是一样,与自己前世那般深刻相差颇大。
不再纠结那般,听七子各自说起这些年的建树,也算与这几十年的总结。
道行方面自然不能与道门三子相比,德门七人毕竟走的是文道昌隆。
身为竹林七子老大的李梦阳,如今乃天下闻名的书法大家,在柴楷的基础上另辟途径创笔锋圆润复古李体,内有柴楷骨风皮肉却是温润,甚得各朝公堂喜爱。
其于诗文也同样擅长,如今书院刊学的《乐府古诗》、《疏书碑志序集文》便是其所做,更有诗作石将军战场歌与词作如梦令等广为流传,堪称夫子门下文道第一。
至于竹林第二子阮籍,则与李梦阳有些出入,其虽著有《大先生传》《咏怀八十二首》等作品,可传播却是不广。
如今为天下人称道的,却是《阮步兵十一章》,便是柴天诺都未曾想到,阮籍竟然接下了自己兵家衣钵,在柴子兵法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属实让己有些世事莫测的感觉。
至于向秀,这些年一直窝在蜀凉行省未出,不像其他师兄弟那般天南海北的跑,反倒著作最多,涵盖范围也是最广,堪称三教九流尽有。
《思旧赋》、《难嵇叔夜养生论》、《世说新语.文学》等等应有尽有,有好事的书院学子曾经统计过,向秀这些年所著怕不得有个七八十册。
莫说文道武道,便农家堆肥的书籍也有涉及。
「子期啊,与为师说说,你是怎地个想法,竟想到写出本堆肥大全来的?」
柴天诺实在是好奇,自己言传身教可从未与之相关,农家之事属实欠缺,自己这白白净净温文儒雅的弟子,怎么就与堆肥起了兴趣。
「其实也是缘分。」.
向秀轻笑着说,柴天诺咧嘴,这段时间如此言语可是没少听。
照向秀的说法,自己一直在蜀凉行省,与黎山仙府和韶音山两边走,不是与绿萍儿在仙府修炼,便是在韶音山若林书院照顾二老,日子过得平淡舒心。
柴天诺之前便听玉珍儿说过,二老死活不去镇西王府,一直与若林书院居住,便是若林先生故去前一日还在教学。
期间多亏向秀照应,一年到有半年住在若林书院,倒是得了若林先生不少真传,便是二老白事也是其一手操办。
二老故去后,若林书院未曾停课,向秀接了下来,一交便是数年,最后更是与绿萍儿在那处落了户,并开枝散叶。
「如今若林书院已经扩建,有弟子三百余,不止文道,诸子百家尽有,不过皆须修行,有十余人入了仙途,已是蜀凉行省有名书院。」
「你来北域,学生们岂不没了先生?」
柴天诺皱眉,向秀轻摇头:
「如今书院先生教习十余人,真正主事的七八年前便已是早年学生,便是离了我也无甚大事。」
柴天诺点头,于这一点说,向秀做的却是极好。
「说来也是巧,那些年来回的跑,却发现几百里范围内有的庄稼长得好有的庄稼长得差,水土却是差不多。」
「这一来二去的寻出,原是各家堆肥处理不当,我也是得闲,便调查了行省诸多田地长得好的,总结出不少道理,便写了那本书。」
「谁知因此惹得文道中人诽议,却得了朝廷嘉奖,反倒刊行天下,成了我那数十本书里流传最广的,还得了个堆肥名士的名号,属实也是无语。」
向秀咧嘴说,柴天诺咧嘴笑,这事儿,还真是有些无法置评。
论到竹林七子第四子边贡,则是长于诗词,其与李梦阳关系交好,文道受李梦阳影响颇多,呕心所创集杜句集江淹句泯于众,让他引之为憾。
可失之桑榆,得之东隅,所做《春江游诗集》《送兄长归西长词》却是名满天下,便柴天诺读过也不得不感叹其诗才罕见。
只不过,柴天诺眉头皱成大疙瘩问他:
「好好的词集,怎就起了个送兄长归西这般恼人的名号,当时莫不是脑子抽抽了?」
虽然已是花甲年岁,可被师父责骂边贡还是忍不住脸红,吚吚呜呜的说:
「当时献吉师兄与嫂嫂归去西方,弟子有感便起了这个名字。」
「将开始到也没觉得有问题,可在天下传播开来后才发现,属实有些不妥。」
「只是那是后悔已然晚了,虽多次改名,可天下人记得的,只有送兄长归西这个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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