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满地晶粒爆开,化作虚幻身影直冲云霄,三枚被大世法则封印的金丹在腹内冉冉生辉。
“昂~~~!”
巨龙从柴天诺体内轰然飞出,吼叫着直入云端,把三位仙将的魂魄连同金丹一口吞入!
“昂~~~!”
又是惊天动地的吼叫,蕴含无法想象的喜悦,黑色巨龙身躯暴涨,很快达到千丈长短,于空中畅快游弋后,一头撞回柴天诺体内。
便在三位仙将魂魄金丹入口的一刹那,镜花界广阔无垠的清灵水域泛起轻波,雾气中隐隐有仙山出现,随波浪浮沉!
“这力道,属实过于猛了!”
柴天诺呲牙列嘴的说。
巨龙吞噬魂魄,立时便有大量真气涌入体内,涨的额头起了青筋,两条血管爆开,血液嗤嗤向外喷涌。
九朵金莲再次从地下伸出,把柴天诺高高托起,狂暴的真气立时找到归处,疯狂涌入九莲十二子,原本化作虚影的三枚金丹再次结实。
柴天诺了悟的笑了,放声大笑!
真如自己所想,九莲十二子共一百零八枚金丹,但有一枚在,自己的境界便不会消失。
收剑入鞘,柴天诺再次化作白虹,划过大漠,飞向远处!
哒哒哒哒,马蹄轻盈,十五支使节队伍,在纷飞的鲜花雨中,进入传说中的神州第一城,洛阳。
领队者皆是部落头领,外貌各异,但眼中皆是无法掩饰的狂热,奔走数月,终于见到了这座辉煌的传说之城,天可汗端坐龙椅之上,等待自己的到来。
此乃,无上荣光!
时值玄天二十一年初夏,天齐大帝在位二十一载,正是大华从未有过的强盛之时!
二十一年间,对内,大帝宽百姓严官吏,护农振商、强军兴武,国力空前强大。
对外,结好大魏新大夏及草原王廷,灭扰边游牧部落十二族,扩帝国边疆九十九郡,赐有功外族十五部华姓。
并入华族,永固边疆!
威福相加外民敬服,尊称大华上国天朝,奉天齐大帝为天可汗,属实馋的石龙单于不轻。
草原王廷也和新出现的众多部落有过交际杀伐,却只有畏,没有敬,只能说与天齐大帝相比,石龙单于的手段差了太多。
二十一年间,最大的变化,便是神州对外界的认知,有了莫大变化。
原本以为世间除了神州,余下便是北域南疆和大草原,再之外只有无边的大海与荒漠。
谁知在草原王廷与大夏互换十年后,竟有大量从未见过的游牧民族跨过星辰海,直入大草原,给新大夏、草原王廷以及新成立的西北行省,惹下不小的麻烦。
便在李元亨去往草原王廷接老父回家时,他曾问过石龙单于,可知那些部落根底,石龙单于也是不知。
星辰海广阔无垠,根本无法跨越,之前则是高耸山脉,根本无法跨越,怎知那边竟然还有人类存在。
随着相互间的交往越来越多,神州诸国发现,那些来自异地的部落,说的竟都是神州几大主要语言,虽有所不同但区别不大,相互间不存在沟通问题。
这属实让各国感到震惊,思来想去,只能说明,互相间本是同族,只不过不知从何时开始隔绝。
各自发展,不同的环境,使得各自间的容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新出现的部落宣称他们来自月落之地,也有人说那里叫荧惑,广袤无边,水草丰美,原本是最美丽的地方。
谁知十余年前突有无数火球从天而降,之后魔物丛生,原本丰茂的大地,变成了恐怖深渊。
在最艰难的关头,先知以自己为祭品,求得上苍开恩,于星辰海浮出石桥,引导众生前往新世界,这便是新部落出现的原因。
得此消息,大华立刻派遣西北府兵一卫六万余汇同新大夏及草原王廷共十五万大军前往星辰海,新部落所言不假,真的有一条望不到边的石桥,通向遥远彼岸!
经过商议,为防范新部落口中恐怖魔物,三方联合在桥头修建庞大要塞,名为虎踞。
城墙西侧最高十五丈,内外三层,置火炮千门床弩两千,堪称神州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防御壁垒。
随着眼界的拓宽,无数神州武者越过虎踞要塞,或单身或结伙,一起奔向未明的世界,与他们来说,探索新奇之地,远比生命更重要!
玄天二十一年初夏,便在使团抵达洛阳城的同时,二十位身穿宝蓝道袍的道士越过虎踞要塞,踏上星辰海石桥,走向未知之地。
“宗主,便要出游也不用倾巢出动吧,观里没人,若是让人鸠占鹊巢该怎么办?”
萧竹一看看身后,满脸担忧,好不容易有个稳妥的家,又要背井离乡,这不是闹吗!
“这次出游必须一起。”
太一捋捋颌下长须,望着远方的海阔天空轻声道:
“昨日推算,太上道的未来不在神州,而是在那方遥远的世界,你我的际遇造化,皆在那里。”
“我不要造化,我也不要际遇,但求宗主赐个娘子便好,整日价看胭脂与云雪腻歪,贫道这磐石般的心境,也开始长草了!”
萧竹三呲牙列嘴的说,太一扬起拂尘便挥:
“胡言乱语,该打!”
“怎么就胡言乱语了,咱们宗门又不禁婚配,求个媳妇又怎么滴了?”
“彼其娘之,要找你自己找,老道上哪给你赐!”
“宗主,您爆粗口了~”
太一与五兄弟嬉闹怒骂,胭脂兔挽着小腹微鼓的乌云踏雪的手,只是轻笑,多看看这世界,总是好的。
神州巨变,而远在沙漠之海北方的北域,却如静水,数百年间无有半点变化,至少表面如此。
一支由至少百匹以上骆驼组成的驼队,慢悠悠的沿着沙海行进,即便半生岁月都行进在这方浩瀚之地,首领也不敢松懈半分。
不时跳下驼背确定方位,一株干枯的胡杨一块半掩的石头,与他眼中都是惊喜,毕竟,那是通过沙海的依据。
“廖头,廖头!”
一位用白布把头脸裹得严严实实的伙计大声呼喊着跑来,廖苦正在勘察地形,并未理睬他。
“廖头,李家小子刚才睡着了,不小心从骆驼背上掉下来,腿骨被骆驼踩断,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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