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大人,不得不说,在行暗手这点来说,巫盟远远比不上神州诸国,便是提鞋都跟不上。”
巫王苦笑说,柴天诺轻笑:
“这才哪到哪,待巫寨阿加得到释放,必然心里感激,与大华好感倍增!”
“到时趁热打铁把巫神定为邪神淫祠,运用些许手段,便能一劳永逸解决南疆之事!”
“……太保大人,牵扯巫神之事甚是危险,须得三思后行才是!”
巫王直接出了一身汗,柴天诺所言越来越让他觉得恐怖,南疆可是巫神的地盘,千百年的信仰,哪有那么简单抹去!
“事在人为,大军所至,顺者昌逆者亡,漏网之鱼掀不起太大波澜,过个一二十年,也就平了。”
柴天诺端起茶碗饮酒,心中却在感叹,一二十年,到时也不知这天下,会变成何等模样。
释放阿加之事,果如巫王所料起了波澜,十余强悍大寨汇聚三十余万人,与定南城派出的府兵相对,有几位寨主还当众杀了数百阿加挑衅。
听闻这个消息柴天诺当时便笑了,想不明白这些寨主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整个巫盟高层全部投降,高手尽失,这些小小不然的,怎就看不清形势,这般猖狂?
此种好事临头,柴天诺自然不会放过,归顺的巫民四处点火,终把那些平日里饱受大寨欺辱的寨子烧醒,纠结四十余万,配合定南城部队,横扫那些反叛巫寨!
最终结果,同样没有脱出柴天诺所料。
三十万人头滚滚,既解决了传承千百年的阿加问题,又让那些巫寨见识到,大华府兵的勇武,于他们心底,埋上畏惧的种子。
待阿加之事大体结束,已是腊月十三,南疆依然温暖,身穿冬季甲胄的大华四卫二十余万人,护卫着朝廷派出的庞大官吏队伍,隆隆开向定南城!
柴天诺打头,带领定南城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看着骑马领头之人,柴天诺笑了,乃是兵部赵侍郎,这大半年不见,属实有些想念!
未有过多言语,众人携手入城,定南城居民好奇观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大话文官出现,皆是广袖大袍,风采十足。
此番主事者便是兵部赵侍郎与吏部陈侍郎,礼部尚书吴沛杨也来了,不过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册封巫王。
府衙大楼前摆下香案,一营禁军拉开阵势,鼓乐齐鸣。
身材更显雄壮的吴尚书宣读册封诏书,躬身接旨的巫王及九巫满脸惊色,属实未想到,大华皇帝会如此大气!
巫王被大华册封为南疆郡王,南疆入山三十里后,皆是他的封地。
九大巫皆被册封为南疆郡县侯,至于册封属地,则由巫王定夺。
也就是这次册封,柴天诺才知晓巫王姓名,灵山。
册封完毕,吴尚书直接走人,片刻不停,柴天诺好奇问他:
“这是怎的了,许多时日不见,连个亲近都未有,这便走了?”
“莫不是又找了个相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天诺啊天诺,都成仙人了,便你这张嘴,却还是那般不饶人!”
气笑说完,吴尚书揽过柴天诺肩膀,喜滋滋的说:
“我家小七快要生了,大监正说了,龙凤胎!”
“若不是南疆事大,我怎地也不会离开。”
一声道喜免不了,该有的礼物也不能少,都是桃源福地的产出,不用花钱还惹人喜爱。
吴尚书在禁军护卫下走了,贺之聪带领定南城官员接待来人,柴天诺则带着两位侍郎来到自己住所亲自招待。
离开洛阳许久,自有许多事情想要知道。
一壶定南城新酿的米酒,余下皆是桃源福地产出,墨娘下厨炒了几个清新小菜,笔老纸老相陪。
原本柴天诺是想让老六铁皮作陪,毕竟洛阳城里都见过面,怎料两人非要留在府衙,原是来人中有老友。
一想这事儿柴天诺便咧嘴,奶奶个熊的,统共在洛阳没待多久,还老友,新友还差不多!
“天诺,许久不见,你的模样是越发的出尘了!”
赵侍郎饮一口微酸米酒,颇为感叹的说。
陈侍郎点头,如今的柴天诺一眼望去真如庙宇中供奉的神像,身上隐泛莹莹光芒,片尘不占,干净的不似真人。
“入了仙途,有些不同也是应该。”
柴天诺笑呵呵的说,几人边说边聊兴头却是越来越浓。
“对了,蛮儿怎的未见,你不是那种藏着夫人不与人见的老古板啊?”
赵侍郎扭头寻找,他与蛮儿相熟,算得上忘年交。
柴天诺叹气,伸手指指天,赵侍郎略做思考立时明白,忍不住倒吸口气:
“蛮儿升天了?!”
“嗯!”看书溂
轻点头,柴天诺满脸黯然,赵侍郎重重叹了口气,拍拍柴天诺的肩膀安慰的说:
“只能说蛮儿命不好,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不然蛮儿的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心。”
“……你想岔劈了!”
柴天诺无奈摇头,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苦笑着说:
“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早些踏入仙途,都怨我,把蛮儿弄丢了。”
两位侍郎听得那叫目瞪口呆,越发觉得柴天诺与往日大不同,直接和天上存在掰手腕,属实超乎想象。
“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侍郎轻声问,柴天诺一口饮进杯中酒,脸色稍好,沉声说:
“用最快的速度入境分神,上天,找回蛮儿。”
“家仇已报,便只这事重要。”
“天诺,你有没有想过,柴蛮儿离去之事,其实是必然?”
陈侍郎敲敲桌子,见柴天诺望过来,认真说道:
“你所经历的事情与我们来说便如神话,想帮也使不上气力。”
“不过,若把这些仙神当成俗人,倒是也能看透三分。”
柴天诺轻眨眼,为陈侍郎倒杯酒,静待其说。
“从头讲,你前十六年平平无奇,甚或有些悲惨,这些便不用多说。”
“要说的,是自打你与韶音山得了神迹之后的变化!”
说到这里,陈侍郎脸色郑重起来:
“世上得神迹之人不少,可能如你这般的,无有一人。”
“来南疆时大监正说过,你的人生与他人大不同,有超乎想象的存在瞩目。”
“我等闲暇时多次聊过,陛下也曾一起探讨,称你为天命之子,恐怕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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