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再次运用龙变闪现一旁,柴天诺大吼,抖手甩出一张符纸。
符纸遇风自然,一巨大黑白阴阳鱼出现,猛的把石龙单于收入其内,便见雷火冰霜往复,金身神像一层层剥裂!
“去!”
柴天诺再扬手,薪火化作火蛇飞入阴阳鱼,便听嘭的一声,神像大块崩裂,直接露出内里骨骼脏器!
“好一张无始无终大符!”
石龙单于赞叹点头,双手合十,闷吼一声:
“辟地!”
数把武器凭空出现,三丈神像挥舞兵刃,带着万丈金芒,猛然劈落!
“轰~”
天崩地裂般巨音响起,彼岸大符碎裂,石龙单于现身,金身碎破烂,但气息未有半点减弱。
“噫吁嚱,这一仗打的属实爽意,便是金骨都已开裂,柴天诺,可还有手段未曾使出?”
说话间,地上碎裂金块化作流水,急速复归原位,原本破破烂烂的金身恢复原貌,散发莹莹金芒。
“......单于陛下,刚刚,您用出几成实力?”
柴天诺嘴角有些抽搐,除了霜离剑印,自己手段尽出,用出了十成十的本事,如今真气枯竭,还有毛的手段可用!
“七成,战力相当于九品天命。”
石龙单于想了想,接着说道:
“与大夏国师一战,孤引动了大世法则,如今核心被缚,已用不出超界的力量。”
“看来,某有些自视过高了。”
柴天诺苦笑,连续与银袍祭司交战几次,本以为自己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却不料和真正超界一战,才发下自己的不足。
“莫要与昆吾仙国之人相比,只要在大世,他们便是相同境界中的最弱者,毕竟他们的根基,不在凡间。”
石龙单于轻轻摇头:
“大世炼气九品远非他们可比,便是现在的孤遇上,若不用出超界的力量,顶多五五之数。”
“能在如此贫乏世界晋升知天命者,无一不是大世天骄!”
听完石龙单于的话,柴天诺恍然大悟,叉手行礼,真诚说:
“受教!”
“可还有保命大招,孤记得传说你有一招,寒气迫人,出便无人可解。”
石龙单于笑着说,柴天诺苦笑扬手,寒气逸散,却并未开启霜离剑印。
“便是此招,霜离剑印。”
“乃某机缘所得,威力虽大,却无法精细控制。”
“......看来大世拥有超界之力者,又多了一个你。”
感受霜离剑印中的庞大力量,石龙单于轻轻点头。
拥有超界之力,柴天诺皱眉问:
“单于,拥有超界之力者,可多?”
“不少。”
石龙单于再点头:
“超出境界者,如今所知只有老神仙与孤,但拥有超界战力的确实不少,毕竟神话时代传下的物件不少。”
“便如那奎天狼,那绝对是超出大世法则限制的神物,若非石碑奴留下破绽被你破去,绝对无人可挡。”
柴天诺再拱手,苦笑道:
“谢单于告知,这仗还要继续打下去否?”
“罢了,便算平手吧,让那李元亨留下绿珠玉玺,人走便是。”
“粮食去找特木尔,愿他们一路顺风。”
说完,石龙单于身体急缩,很快化作常人大小,流出的金水聚合化作大车,其走到车上,再次化作神像一动不动。
牧人赶着牛群过来,拴上大车,冲柴天诺行礼,转身赶着牛群离去。
柴天诺冲远去牛群深施一礼,石龙单于不愧是一代雄主,果非凡类!
“何时能有你这般本事,某便知足了!”
巴图鲁来到近前,大大竖了个拇指,柴天诺摆摆手,若有所思的说:
“巴图鲁,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与其他国家相比,新生的草原王廷,拥有的底蕴反而更多!”
想想大魏,再想想大夏甚至大华,不说其他,单只能化作奎天狼的王廷大帐一点,草原王廷便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拟。
“若非如此,单于也建立不起草原王廷。”
特木尔轻声说,柴天诺想了想,轻轻点头。
傍晚时分,李元亨双手交出绿珠玉玺,草原王廷大将军铁木图郑重接过,将这代表大夏江山社稷的玉玺放入沉香木盒,大大松了口气。
从今往后,草原王廷便可宣称自己承继李氏传承,乃是正统神州王朝!
这一点石龙单于未曾想到,但他铁木图想到了。
便是草原王廷国土再大兵力再雄,与神州诸国眼中也不过蛮夷一个,可有了绿珠玉玺,一切终将不同。
“李元亨,你的事情我与你老父说了。”
办完交接,铁木图心情甚好,面带笑容的说:
“他让某告诉你,希望你早日建起新国都,待条件好了便接他与你那些姨娘去享福,须得快些,他怕等不及。”
李元亨垂了满脸黑线,想想近百位姨娘便是头大,思考许久轻轻点头:
“烦劳大将军与家父说,时间不会太久,短则两三年,长则五六载,我必然会来接他。”
“哦,竟有如此大的信心?”
铁木图有些惊奇,身为草原人,他相当清楚大草原条件的艰辛,以他推算,没有个十来年,李元亨一行人肯定无法扎稳根基。
“我有宝物在身,自然有信心!”
李元亨轻拍胸口,脸上露出灿烂微笑。
三日后,二十万大夏遗民,乘坐马匹大车,浩浩荡荡行往西北。
草原王廷赠送帐篷五万顶,照大将军的话,从今以后草原王廷便不再是游牧民族,对帐篷的需求大大减少。
对鞑子们来说,以后要学的,却是如何种粮盖房。
这场迅捷的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倾国之战便此终结,两个王朝置换了国家位置,历史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远在无人之地的清风道人,迎着凛冽寒风擤去一把大大的鼻涕,望着惨白苍天异常感慨的说:
“世事属实难料,狼群决定做羊,羊却迫不得已做狼,天上那位皮燕儿观地的主,可曾想到会有如此发展?”
“咔咔空~!”
晴天霹雳,清风道人一头栽倒在地,浑身颤抖,身上不断飘起阵阵黑烟。
明月小道童摇头,唉声叹气的把自家师父拉起,絮絮叨叨的说:
“多少次了,怎便是记吃不记打?”
“便那位皮燕儿观地的主是啥德行咋总也记不住,整天挨雷劈是舒服还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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