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线瞬间冲破,得益于柴天诺的射艺,三人前方残余的草原骑兵本就不多。
同一时间,第一梯队的举人次第弃弓,擎起长枪,大吼着与草原骑兵撞到了一起!
“轰~~!”|
血花飞舞,瞬间便有数十人落马,紧接便是疯狂厮杀!
柴天诺三人速度不变,很快迎来草原骑兵的第二条锋线,面对的人数,远超之前!
“杀!”
马匹狠狠撞入密集队形,,柴天诺一枪贯穿对方胸膛,挑着人猛的砸了出去!
卞盛和申屠子进护紧柴天诺两侧,把刺向他的长枪一一打落。
“嘭嘭嘭!”
战阵之上瞬息万变,一支长枪避开卞盛两人的阻拦,狠狠扎向柴天诺的胸膛!
“噗~!”
枪尖捅破细麟甲,入肉半分便再也入不得,草原骑兵双眼圆瞪,难道里头还有内甲?
“找死!”
一肘砸断枪杆,柴天诺狂运八重龙蛇劲,双目立时变得猩红,丈长长枪被他舞成虚影,瞬间爆掉前方五人头颅!
坚硬的白蜡杆枪身支撑不住巨力断成数段,柴天诺抖手扔掉,抽出横刀从马上跃起,猛的扑进人群。
“斩!”
一刀落下,人马具裂!
柴天诺在血涌的马背猛地一蹬高高跃起,直接扑向另一位骑兵。
卞盛、申屠子进眉毛抖个不停,这他娘还是人吗?!
那是常横不是陌刀,如此惊世骇俗的表现,天诺是不是已经突破到了宗师?
“噗~!”
鲜血飞溅,又是一刀两尸,第二锋线,又被兄弟三人凿穿。
“彼其娘之,这都什么破质量,偷工减料的工匠该杀!”
柴天诺气的破口大骂,手中曼陀罗花印记的常横近乎对折,最后一把横刀就这么没了。
“......”
卞盛揉了揉额角,这属实怨不得工匠,一般兵刃,怎耐得住你柴天诺的神力。
“天诺,冲本阵吗?”
看看数十张外静立的草原骑兵,柴天诺摇摇头:
“一顿箭雨便够咱们受了,转身,清剿残余!”
捡起数支长枪,三人调转马头,怒吼着冲向战团。
两次冲撞,双方骑兵全都混杂在了一起,丈长长枪几乎无法施展,近战兵刃成了主角,伴随震天怒吼,不断有残肢血肉落地。
随着战事进展,原本惶恐的举人,心境慢慢发生了改变。
貌似这些家伙,并没有强到哪里去,或者说,与己相比,其实还弱了不少!
举人本就是万里挑一的良才,之前交锋伤亡,大部分原因是缺少经验,且无可以挑梁作为核心的猛将。
如今无双猛将有了,心性再经两战打磨有了沉淀,原本的优势很快显露出来。
毕竟对面都是些普通骑兵,个体实力,远弱于举人。
“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他娘的三两银子!”
柴天诺状若疯虎,手中旱獭皮长枪唰唰舞个不停,身前无一人能阻,四周很快倒了一片!
“柴大猛人是我!”
周不移毛都炸了,这正杀着呐,一支长枪猛地刺了过来,自己的横刀被砰的挑飞,差一指便直入胸膛。
惊得他冷汗直飙,结果定睛一看,竟然是双眼血红的柴天诺。
“走开走开,莫耽误我赚钱!”
柴天诺不耐烦的挥挥长枪,周不移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惹不起,这厮太可怕了,真的惹不起。
“欲乐天!”
三名千总大吼,绝望冲向柴天诺。
四百草原儿郎如今剩下的不足数十,败了,惨败!
但就算败,也得带走眼前之人。
杀死一个近战远攻皆悍的射雕手,必会让大华痛上一痛!
“噹!”
柴天诺忍不住一愣,递出的长枪竟被阻住,眼前这三个鞑子本事不小。
“大华蛮子去死!”
一名千总跳起扑向柴天诺,手中未持兵刃,只是紧紧捏着一个瓷瓶。
心肝骤然疯狂跳动,柴天诺的毛发瞬间直立,危险,此人极度危险!
再顾不得隐藏,柴天诺一拳轰出:
“憾五岳!”
“嘭!”
一声巨响,扑来的千总与他身后的另外两人,连同他们的坐骑被轰的飞了出去,这是柴天诺吞噬丁亥三后悟出的内力外放招式。
卸三山乃攻于点,威力至强,憾五岳是攻于面,威力虽然弱些,但攻击范围远大于卸三山!
“轰~~”
手持瓷瓶的千总横飞十米,手中瓷瓶骤然爆开,赤红火焰瞬间席卷四方!
“彼其娘之!”
柴天诺与周遭之人皆扭头扑向地面,火焰扫过,战马哀鸣之声此起彼伏。
待火焰扫过,柴天诺猛的站起身,一脚踹到坐骑,抱起积雪使劲往马身上盖。
还好距离够远,马匹身上又着了马衣,不然就不是些许烧伤,八成得烤熟了。
“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符咒术法!”
柴天诺咬牙切齿的说,符咒术法轻小,隐藏起来极其方便。
但其威力巨大,一个不小心便会死球!
“……校尉,咱们该怎么办?”
亲卫队长手心有些冒汗,眼前骑队根本不像之前相遇的那营所说,是什么屁的三流队伍,妥妥是一流精锐!
“不可力敌,分成五队各自逃命,找机会汇合咱们的队伍或苦匪,一定要把圣物取到!”
“喏!”
一百余人分成五个大什,调转马头疾驰,转瞬消失在飘雪之中。
“赢了?”
一浑身浴血举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周不移使劲点点头,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
“赢了!”
“我们赢了!”
喜悦的吼叫连接成片,许多举人边笑边哭。
之前那场短暂的遭遇战,千人对五百,己方伤亡两百,眼睁睁看着对方井井有条撤离,堪称惨败!
背负良才之名却打得如此窝囊,众举子心中除了惶恐,便是无边悲伤。
习武多年,花费更是无数,如何对得起家国?
幸有此战,终能直起腰杆说一声,某,无愧大华良才之名!
压阵人员上前打扫战场,山长和教习们骑马缓行,欣慰的看着士气高涨的众人。
“山长,经此一役,举人可堪大用了!”
骑队教习轻声说,山长点头:
“吃过败仗也打过胜仗,今儿对他们来说,便是一场血淋淋的洗礼,从现在起,他们才真能配得上,武者的称谓!”
“……我看他们的磨难,还未曾过去。”
一位教习咧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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