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俯吻着怀中玉人,但觉她温软凉滑的唇瓣沾满泪水,滋味苦咸,四唇紧贴片刻,才循着泪痕一路向上,啄米似的轻吻着她温热的眼皮。柳烟滢不住轻颤,仰着头依偎在他怀里,两行珠泪却滚下面庞:
“我口口声声劝别人要坚强,可自己……”
说着,转过一张迷离的眼眸道: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陆政东摇了摇头,正色道:“怎么会?”
柳烟滢低垂粉颈,半晌才低声道:
“你……能不能……让我别这么害怕?”
说到后来声如蚊蚋,连颈根都泛起一片酥腻娇红。
陆政东看得心下怦然,定了定神,点头道:
“一切有我。”
说着轻轻将柳烟滢搂倒。
柳烟滢惊呼起来,手推他胸膛,一手死死捂着胸前,慌道:“不……不要……”
陆政东动作很轻,却不容丝毫反抗,搂着她浑圆的香肩,轻握住她捂着胸口的右手,缓缓拉开。
柳烟滢入他怀中,顿成一只雪酥酥的小白羊。他左手环过她的肩头,既轻柔又霸道的扣住了她的右腕,柳烟滢咬着樱唇,下颔抵紧肩窝锁骨,陆政东的手只要一动每一拔她柔躯便会一颤,“唔”的一声逸出娇哼,死死咬住不肯出声。直到陆政东的手不规矩的向下的时候才坚决阻止住。
“我好恨我自己,怎么会这样,我这样子怎么对得起雪玉妹妹。怎么对得起竹儿。怎么对得起东源。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能不这样,……”
柳烟滢幽幽的说道。
陆政东也抬起头道:
“我看到你郁郁寡欢的样子真是受不了,心里唤了几千几百次,只要希望你能开心的笑着……”
柳烟滢一听浑身剧震,撑坐起来。两人凝目相对,默然良久,四只手掌缓缓翻转。密密交埋,虽置身残垣断壁之问,却觉什么都不存在一般,说不出的温馨。柳烟滢露出羞涩的笑容,怯怯伸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抚上陆政东的面颊,歉然道:
“对不起?”
陆政东摇摇头,覆住她滑腻的手背,指尖不经意在敏感的指缝间挑捻。抚得柳烟滢缩颈细颤,肌肤泛起一片娇悚。
刚经历过死亡的巨大威胁。一股莫名的依恋倏地攫取了两人的心,紧贴的身体滚烫无比,肌肤彼此烧炙着,气息都不禁为之一窒,一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指尖交错,擦滑着掌心指背的小动作飞快累积增温,最是挑动**。
柳烟滢回过神时,陆政东已将她按倒在地上,抚着紧贴肌肤的衣裳,饱尝了起伏剧烈的曼妙曲线,端丽的柳烟滢呜咽一声,刚刚的武功高绝的侠女变得柔顺无比左臂死死勾着陆政东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全融进他怀里,两人饥渴地吮着咬着对方唇瓣,身子紧合。
被堵住嘴唇的柳烟滢呜呜娇吟,欲扭头喘气,似乎又舍不下逼人的快美,贪婪地索吻,娇躯绷如满弓,紧并着膝盖屈腿高举,连带将陆政东的手也提上来。
呀的一声,柳烟滢纤腰拱起抛落,终于松开他的嘴唇,闭目颤抖。
疼……悠断的吐息更添魅惑,
陆政东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去掀裙裳。柳烟滢一痛回神,总算清醒了些,左手五指将他的魔掌死摁在腿间,不让解开裙子,羞急咬唇:
“不……不可以!现在不可以在这里……不要……不要……”
陆政东见她衣鬓狼籍软语央求的模样,胸口无来由地一疼,神智略复,满腔欲念却无法立刻平息,紧搂着她去衔唇片,湿腻腻地深吻了几口,两人吻得如胶似漆,分开时犹牵着一条晶莹液丝,闭目抵额,才得稍稍喘息。
好一阵,陆政东才道:
“那换了别处,你再给我……”
柳烟滢羞不可抑,竟没有说不好。
忽听一人阴笑声响起:
“精彩精彩,这样的画面真是太精彩了……柳烟滢,你坏了我大事,陆政东你更可恶,我一直很容忍你,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的事,把我的事情搞得一团乱……这种事情也就到今天为止,哈哈哈哈哈死到临头了你们还在这里干这样的勾当,你们看谁在我手里……”
赫见一人打着灯笼走入院门,模样极为吓人,而更让陆政东吃惊的是那吓人的怪人从身后提出一个绑得像粽子的小人儿,柳烟滢一声惊呼:
“竹儿……”
陆政东看着竹儿也就两个眼珠子能转动,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灵动,似乎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了一般,倏然一惊,一下就醒了过来。
原来是南柯一梦!
陆政东睁着眼睛不由也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对于柳烟滢,他从来就没有其他什么想法,不说别的,就是柳烟滢是吴教授的儿媳这一点,他就从没有过这方面的任何念头,更何况柳烟滢用情很深,用情很专,在这样的年代,弥足珍贵,陆政东也是很敬重她这一点的。
陆政东没想到居然会做这样的梦,不禁摇摇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就是一个梦,根本就无法说明什么事情,也就起身起床洗漱去,今天他还要忙,除了日常工作很紧凑外,全国总工会的领导到到贝湖来考察,他还得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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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湖宾馆的会客室中笑声不断,陆政东与来贝湖考察的全总第一副主席肖兴贵谈笑风生,在座的还有随同肖兴贵来贝的职工权益法制等干部。
政*治局委员全总主席何世龙基本在养病,肖兴贵实际主持全总的工作,在被视为十几年来最有开拓精神的副主席。这样的安排实际就是为接替身体有恙的何世龙做准备。大规模的国企改制基本完成之后。遗留下来的一些历史欠账和一些老大难的问题也就显得特别突出,这方面的矛盾也比较尖锐,作为实际负责工作的副主席以及最有希望接任主席的人选,肖兴贵无疑也是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在去年年底,肖兴贵撰文提出国家应该采取措施改善依然居住在棚户区的城镇职工为主体的城镇困难职工的基本住房等基本生活条件作为解决国企困难职工生活基本条件的突破口,缓解全国困难职工生活困难的实际问题,从而促进科学发展和和谐社会的构建。
积极推进这项工作的肖兴贵看着陆政东转给他的一份贝湖省贝湖省发展分析报告却有些吃惊:
“你们准备拿出这么大的资金来搞这个?”
报告是贝湖发改委财政厅政策研究室等部门牵头,在广泛的座谈会基础上形成的一份文件。这份打给陆政东的文件提议在贝湖大力以改造棚户区助力资源型城市和城镇的转型和升级,棚户区改造的资金配套资金由政府和一些大企业买单,这也是大企业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当然,一切采取自愿原则。
虽然棚户区改造安新算是全国最早提出的城市,但真正做得最快的则是老工业基地,不过期投入的资金也不是很大,改造的棚户区也不是太多,而贝湖的这份建议书,却提议新一年开始贝湖要拿出相当的资金来做这个。并且会逐年递增,也不怪肖兴贵看到后有些吃惊。毕竟陆政东拿给他看就说明陆政东一定程度上认可了这份建议。
肖兴贵是知道陆政东在棚户区改造上的态度的,国内最早真正提出成片改造棚户区的就是在陆政东主政安新的时候,那时候安新还处于比较困难时期,并一直坚持下来,成为全国最先一批完成棚户区改造的大中型城市,这也成为安新一道独特的城市风景,这些地方的改造和规划也促进了安新城市和经济的发展。
而现在,很明显陆政东又想在全省推广他在安新的经验,打造他理想中的棚户区改造。
肖兴贵微笑着看向陆政东,说道:
“问君能有几多愁,资金让人愁上愁,这基本上是各地省长市长们的口头禅了。”
肖兴贵显然是有感而发,显然他提出全国要加大棚户区改造的力度响应者寥寥,这里面原因很多,对于各地来讲,不管是发达地区还是落后地区,财政资金总是会倾斜那些能够对gdp有直接贡献等吹糠见米的领域。而对于棚户区改造来讲,显然不属于此列,当然在财政资金上很多省市本身也不宽裕,如何解决棚户区改造的资金来源就是一个问题,从长远看,虽然棚户区改造最后可能会收回成本并创造较好的社会价值和财富,但棚户区的改造初期无疑使需要政府大量财政拨款,有些地方就因为这方面入不敷出,最后棚户区改造完全失去本来的意义。
安新当年虽然条件不算好,但经济处于高速发展期和城市扩展期,政府可以投入财政拨款来支持棚户区改造,实际也是实现城市的升级,但贝湖显然没这个条件来推动全省的棚户区改造,这才有人提出部分资金可以向贝湖的大企业募集。企业本就应该有回报社会的责任感,而共和国的很多企业,缺失的正是这种责任感,很多企业最热衷的就是做慈善,实际上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其实陆政东要专家们详细研究过,如果土地出让净收益中安排的住房保障资金比例高,简单说就是政府出售商业性用地的收益中拿出一部分来支持棚户区改造,加之地产开商不从中谋取很大利益,再在棚户区改造中适度搭配商品房的比例,通过多种方式筹措资金,这样分步走分阶段来推进棚户区的改造在资金上就不至于太过吃紧。
说到底这份报告看似是下面相关部门和专家搞出来的,实际上还是陆政东的授意。
“有人讲书到用时方很少,对省长市长来讲是钱到用时方恨少。财政资金就算是那些富得流油的省份都是觉得‘地主家也没余粮’。这个问题就看怎么看待。在我看来。资金问题只要想办法,应该是能够解决的。”
陆政东微笑着说。
肖兴贵也是连连点头:“是啊,在这方面我是完全支持贝湖的。”
陆政东笑了笑,拿起了茶杯。
虽然获得了全总高层口头上的支持,但在陆政东意料之中,这份建议遭到了周书明的反对。
贝湖省上半年gdp逐渐把秦山省甩开,这让全省机关都洋溢着一种宽松的气氛。
而在贝湖省委的书记办公室中,空气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书明一口一口的吸着烟,默默看着几部门搞出来的《贝湖省棚户区改造可行性报告》,这个报告他早有耳闻,来他耳边吹风的人更不在少数,但没想到陆政东动作很快,竟然这么快就拿来给他看。
“这个投入是不是太大了?”
周书记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报告,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说道。
陆政东笑了笑道:
“开始的力度就要大一些,除了安新,省内棚户区改造才刚刚起步,省里初始力度不大一点。下面更不会重视。
周书明眉头一皱:
“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我们贝湖省比不得其他省份。底子薄基础差,在这方面投入太大势必会影响其他方面的投入,从而影响到全省发展的节奏,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政东笑道:
“有棚户区的势必就是原来的工业区,除了安楠情况特殊之外,其他的地市都是工业基础比较好的,经济比较雄厚的,实际上棚户区的改造也不应该孤立的来看待,棚户区的改造其实也是城市发展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能完全回避得了,这实际上也是推进贝湖经济发展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周书明摆摆手:
“恩,贝湖处在发展的关键期,毕竟这也是一项大工程,我看这事再多做做调查研究,多从整体上思考一下,还是要把论证的工作再做得充分些再做决定比较好……”
陆政东就拿起茶杯喝茶,显然周书明对于此事是不赞成,对于周书明的反对,陆政东也不意外,陆政东从就任贝湖副省长开始精心进行的经济布局的东西开始逐渐发挥出效果,贝湖的经济增长开始提速不说,高速公路网的建设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全线启动全省创建名优企业成效显著等等,最近可以说是风头正劲,功高盖主自古有之……
陆政东也很清楚,仕途之路艰涩难行,危机四伏,政情变幻多诡谲,为人处事一定要低调,只有谨言慎行,才有可能在这条漫漫官道上走得更远些,并且,很多时候,示弱比争强更有利于击败对手,这就是低调做人带来的一大好处。
低调做人其实是一种人生智慧,也是一种极高明的处世之道,许多有所成就的人,大都熟谙此道,而往往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会越低调,那不是在故作神秘,而是一种长期养成的习惯,许多人都是靠着这种良好习惯,才在险象环生的环境里生存下来,当别人折戟沉沙之时,他们却能化险为夷,最终成就一番事业。
但有时候也不能完全滴水不漏,在必要的时候露出一点小小的破绽,迷惑一下对方其实也是不错的……
周书明明确的表达了不同意见,却是没把话给说死。
因为他有些琢磨不透陆政东的意图,陆政东提出的棚户区改造肯定是不受下面地市头头脑脑们待见的。
贝湖现在发展势头很不错,这个时候大家都被调动了起来,谁心里是不乐意把大笔的资金投入这个方面的。
这一点一向都是很精明的陆政东不会不知道。
面对庞大的官僚体系,无论个人做到了多高的位置,都是渺小的,它就像一个不可战胜的怪兽,在尝试着改变它的同时,千万不要忘记,它可以随时张开嘴巴吞噬掉任何不敬的人,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不要触动既得利益集团,那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事情。
陆政东应该也是知道的,可陆政东知道这些还坚持这就有点让人云里雾里的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似乎不是陆政东的风格,陆政东还是更擅长于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想到这里周书明心里也是微微一叹,虽然他是清楚了陆政东是采取的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却是依然无法阻止陆政东这样一步步的在省里树立起极高的威信。
陆政东这么做,说不定有什么奇思妙想的后续手段。
事情反常即为妖,他不得不注意。
陆政东现在在贝湖干部群众中的威信有多高,周书明自然是心知肚明,要是他在应对上再出现什么偏差,陷入被动,那更会对他极为不利。
官场上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简单到谁真正权力最大,谁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复杂也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位高权重的省委*书记,也需谨慎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个中微妙之处,非局外人所能体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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