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思想钢印的门前有一个自由女神像,不知道它的用意是不是用“自由”来冲淡“控制”的。
神像底座上刻着一行字,上面写着:“人类将在这场战争中获胜,人类将在宇宙中万代延续。”这是思想钢印唯一的命题。
刚开始,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来,就算是来人注意到这里,也就是好奇的看几眼就走了。“亲爱的,我更觉得这像是一个夫妻经营的冷清小店。”山杉惠子说。
“没关系,迟早会有人来的。”希恩斯回答。
几天后,一个浑身酒气,满脸忧郁的醉汉走进了门内。“先生,这里是只有太空军人员才能进入的,请出示您的证件。”山杉惠子微鞠了一躬说。醉汉掏出证件告诉她:“我是太空军的,只不过我是一个文职人员,可以进入吗?”
“可以,麦克逊先生,请交出您的命题。”希恩斯说。
麦克逊拿出了一张周皱巴巴的纸,希恩斯打开后,上面写着一行字:“凯瑟琳是爱我的,她没有也不可能又外遇。”
山杉惠子极力憋住笑,而希恩斯则恼怒的把这张纸条打到这个可怜醉汉的脸上,大吼一声:“滚出去!”
不久,又一个人在门口徘徊,他很是犹豫,最后还是进来了,他长着一张古典的东方面孔,眉间有一抹忧郁。
“我来获取信仰。”他说
“您好,只有太空军能进入这里,请出示您的证件。”山杉惠子微鞠一躬说。
“我叫吴越,我之前在太空军服役过三个多月,不过我现在退役了。”
“请问您为什么退役呢?”山杉惠子问。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主义者。”
“您敢于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主义者,是太空军中为数不多的,那么,您今天的命题是?”
“上帝是活着的。”
希恩斯想要说话,但是却被山杉惠子制止了,她说:“您相信上帝存在,那么就去信仰他,为什么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呢?”
显然,这种充满忧郁的男人无疑是最吸引山杉惠子的,但是希恩斯不担心,因为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他内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我大小出生在唯物主义家庭,受过的教育也都是科学的,但是我的妻子是一个基督信徒,她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主安排好的,与其担心,更不如说是享受,她那种超然和平稳让我羡慕甚至是嫉妒,所以,我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信仰上帝。”
“但是思想钢印只能接受神像底座上的那一行字,篡改一个都是犯法。”希恩斯说。
“我早料到了,那就再见吧。”吴越说。
吴越刚出门,希恩斯就叫住他说:“先生,我刚刚差点做了与您相反的事情。”
“什么?”
“我篡改了命题。”随后,希恩斯把字条拿出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上帝死了。”吴越很是不理解。希恩斯却说:“这一切不都是摆在眼前的吗,上帝难道没死?管他住的安排,管他‘温和的轭’。”
吴越无言的看着希恩斯,随后往楼下走去。
“先生,我想掩盖我对您的鄙视,可是我掩盖不住。”希恩斯说。“他的余生会很艰难的。”山杉惠子说到。
五天过去后,他们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四个太空军,三男一女,来到了思想钢印获取处,他们一致获取战争胜利的信仰。经过联合国小组的审批,他们十分顺利的打上了思想钢印。从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股自信,对于他们来讲,未来是确定的了。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很多军人都来接受思想钢印,前些天他们都穿便服,后面的都穿上了军装。他们有的是成群结队来的,超过十人的时候,会进行开会以确认里面没有人被胁迫。这里面,最小的军衔是普通军人,最大是大校。后者是可接受思想钢印的最高军衔。
三个月过去后,他们前前后后约给三千人打上了思想钢印。“亲爱的,我们要去未来了,去水滴到来的那个年代。”希恩斯说。
“去未来之前,还是去看看东京的家吧,毕竟,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山杉惠子说。
半年后,山杉惠子和希恩斯在一个地堡里冬眠,在冬眠的前一刻,山杉惠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要叫停冷冻进程,但是超低温已经渗透了她的肌肉,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把眼镜眯了一个小缝,医生认为这是条件反射,就没有在意,于是,他们被送往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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