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睛

  一次下班路上,栀子“偶遇”了蓝亮,她抱着一叠文件刚想上车,蓝亮出现在栀子面前“我想跟你谈谈。”

  “啊。”栀子局促不安的坐在了咖啡厅的对面。

  “我知道你一般不会同意我这么莽撞的约见,这次这么守规矩一定是我妈上次把你吓着了。”他言语间少了些稚气。

  “害,谁吓谁啊,不就是儿女情长的事嘛,你不喜欢我赶紧告诉她啊,别让她再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了。”栀子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捎带着环顾咖啡厅的四周。

  “可……”蓝亮的犹豫让栀子顷刻间觉得空气凝固了。

  她的手顿时握紧了咖啡杯,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可,我,如果,喜欢你呢。”蓝亮咽了下口水,那个“如果”,他说的很重。

  “哈,这,你也说了,如果。”栀子躲闪他的目光,手紧紧握着咖啡杯。

  毫无经验的蓝亮一时语塞。

  突然栀子又语气强硬起来“蓝亮,就算你喜欢我,我们也不可能,你赶紧的,去跟那个什么千金相亲,别在这烦我了。”

  “什,什么。”蓝亮做梦也想不到她是这番反应。

  “还有,我希望除了必要情况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喜欢你,你也不需要喜欢我,可以吗。”最后的三个字,栀子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出来的。

  “栀……”他很想再多说一句话,哪怕是争取,可他说不出来。

  蓝亮找了间酒吧,自己坐下,他还约了朋友。

  朋友赶到时,蓝亮喝了酒。

  “我去,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阿青眼珠子瞪的老大。

  “我有什么错,我鼓足多大的勇气才能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就被拒了?”蓝亮借着酒劲有些冲动。

  “我去,万年古树开花了?是栀子吧?害,这姑娘也真是不识抬举,蓝少爷才貌双全,说守身如玉也不过分吧,这都敢错过。我看,她也没什么特别呢,何苦呢。”最后,阿青看着一起长大的蓝亮难受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蓝亮突然像个小姑娘一样靠在阿青的肩上“阿青,我该怎么办,我害怕她看我的眼睛,那种恳求的目光,我不敢再打扰她,难道。”

  “人家追求心仪对象都是死缠烂打,我们的蓝大少爷怎么要走迂回路线啊。”阿青还是有些不解的说到。

  “她的眼睛……”蓝亮依旧重复着。

  是的,是栀子的眼睛,那种恳求的目光写满了真诚,没有一丝的虚伪。

  蓝亮消失了,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栀子都没有再见过他了。除了开庭,栀子也开始有了一种,一见到蓝亮就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那段日子,甚至经常祈祷,让蓝亮快点相亲成功。

  可是,蓝亮一直没有去见梦景要他见的人,也一直没有结交新的朋友。在一次开庭结束后,他拦住了栀子,栀子刚要发火,他示意她冷静下来。

  “那个,李律师,别急,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相处很别扭,所以我想缓和一下氛围,这样,你可以不接受我,那么,我们能重新做回朋友吗,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说着,他伸出了手。

  “朋友?”栀子半信半疑的僵持了一会。

  转念一想,天下男子不都是由恋人到朋友,有何稀奇。于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行,朋友就朋友,反正大家一个圈子混,也早就不陌生了。”

  自那以后,栀子的心也就落下了,没有了多余的担心,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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