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好似随林子漫游,一路随着绿皮火车飘到贵州。
一路大雪飘扬。林子的家,在黄石河边,斜对面是全县唯一一所中学,后面是一座不知名的山,有一大片竹林——林子叫它竹山。父母在自建三层复式房里忙碌着,连同在浙江福特车,那是父母亲二十年努力的成果。
稀疏的人群在来回,年后大家又各奔东西……桥上的林子与小龙通着电话……
“什么时候回去吗?”林子问到,有些不耐烦。
“什么语气?啊?问我还是命令我?啊?”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是喽,龙哥,小弟听你的。想好了打电话。”林子用起了方言,玩笑道,左手姆指下意识点了下烟灰。
“求你不要讲方言喽,lz太想笑喽,hhh.”
“我日喽,日龙包,lz挂了,明天再说。”“球,不讲方言喽。”又几句后,林子收起了电话,香烟也燃尽……
昨天雪就停了,现在很冷。一路向家走去,不知道是哪位姨,哪位舅与林子打着招呼,林子记不清,但仍然笑脸相迎。林子很讨厌这样,他总觉自己很差劲,如果不是父母,这样的成年人根本不会喜欢自己,这是依附于他人得到的——林子讨厌依附别人。
呼着热气,脸被冻的通红,终于到了家,推开那扇浅蓝色的门——林子选的。母亲转头看向他。
“咦,你个小妮,我讲跑那去了呢,快去楼上,热呼点,冻傻了上什么大学。”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林子的风衣脱下,挂在墙勾上。“饿了吧?”又从电炉上拿一个包子递给林子。
“哎呀,妈,我又不是小孩,干嘛啊?”林子不知怎么,又将风衣拿下,又挂了一遍,没理会母亲招呼,转身上楼。
父亲坐在电视前,电视里放的是《雪豹》,已经记不得父亲看过第几遍了,但林子瞟一眼就知道了,拿起桌上的一个饼干,林子顺势坐在沙发上,与父亲交谈起了电视剧情节。
林子觉得父亲是一个念旧的人,毕竟谁能看一部电视剧多么久,那么多年。林子觉得这算一个优点,念旧的人都浪漫。
晚饭上,母亲又如往常般开始念叨,已经成了戏家的饭前“常驻节目”,上大学呀,之后赶紧结婚——先成家后立业,父母一致认同。然后抱孙子,一家子又能热闹了。
戏子只觉得,哥哥在就好了,一个人,太难熬……等母亲吃完饭,林子就抱起碗冲向厨房,林子想:能洗碗真好……
如往常般,林子回到房间,开始学习了,马上就高考了,林子却不怎么紧张,压力主要来自父母,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母,林子欲哭无泪。强行运作大脑的结果就是需要两根香烟来缓解痛苦。
十一点,闹钟响起。“啊……学习结束!”林子大喊,将英语3500砸向地面。
“小埃刀嘞,你要死啊?”客厅的父亲骂道。
林子讨厌这一长条的阳台……
林子抱头装作痛苦…之后林子从柜子中拿出信纸,按出笔头,低头写起了信,以前是写诗,但现在写信。
信的开头这样写到——写给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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