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金斯骑士……死了?”
听闻噩耗,公爵府邸以凯瑟琳为首的一众贵族,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凯瑟琳面色苍白的坐于首位,左右两边的鹿特丹伯爵与乌德勒支伯爵的表情,也如同吃了翔一般难看。
在荷兰公国治下的所有骑士当中,戈金斯的综合实力绝对是妥妥的第一,他的死讯一旦传出,将会对阿姆斯特丹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是谁杀了他?”乌德勒支伯爵对单膝跪地的金发扈从问道。
“……我也,我也不清楚。”扈从犹豫片刻,如实回答。
“不清楚?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戈金斯的死亡!”乌德勒支伯爵立马抓住了关键性问题。
“是,是的。可突围时我并没有看到戈金斯大人。”
“那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戈金斯死了!总之,戈金斯牺牲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说到这里,乌德勒支伯爵看了凯瑟琳一眼,见她表情恍惚,仿佛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继续道:“否则,军法处置。”
“是!伯爵大人!”扈从低头应允。
“退下吧……”乌德勒支伯爵挥了挥手,金发扈从立即离开了公爵府大厅,仿佛他才是这里的公爵。
金发扈从一走,公爵府大厅顿时炸开了锅!
“荷兰最有指挥经验的就是戈金斯,现在他死了,谁来指挥守城军队?那些骑士扈从吗?还是伯恩骑士?”
“伯恩!?就他!整个荷兰谁不知道他的能力上限?就算他和城内的19名骑士加在一起,可能都不及戈金斯一个有用。”
“要不……投降……?”
“不行!你没听说海牙港和鹿特丹两地伯爵领的遭遇吗?巴格赛格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劫掠后喜欢将目光所及之处焚烧一空,恨不得草下的地皮都给你掀了,现在投降就是自寻死路。”
“那你说怎么办?继续守下去?”
“耗!维京人渡海而来,劳师远征,中途又没有劫掠到给养,后勤必然薄弱,肯定消耗不过我们。”
贵族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包括乌德勒支伯爵在内,自从听闻荷兰治下两地惨遭焦土政策的荼毒后,投降派贵族们顿时没了声音,纷纷要求与维京人死战到底。
“我们有多少人?”
一声清脆柔和的询问响起,原本嘈杂的大厅顿时没了声音。因为这是来自一个女人的询问,而这座大厅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们的女公爵凯瑟琳-海格力斯。
环顾大厅内众贵族一圈,凯瑟琳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乌德勒支伯爵身上。
“怀特,告诉我,我们有多少人?”
“阿姆斯特丹城堡内现有贵族22人,骑士19人,扈从35人,自由民征召兵400人,农兵500人。”乌德勒支伯爵怀特迅速回道。
“这些征召兵中,有哪些是临时征召?”凯瑟琳又问。
“临时征召的,大概有一半。”这回乌德勒支伯爵思索了片刻。
“哦!”
简单的回了一个“哦”字,凯瑟琳便不再说话,又重新回到了发呆状态。
女公爵的这通操作,让作为封臣的贵族们一阵无语。
“什么鬼???”
最后,众人将希望的目光全部投射在乌德勒支伯爵怀特身上。
怀特:“…………”
————————
独眼维京小队发动袭击后的次日清晨……
太阳的光芒穿过树木的缝隙,照射在染血的灌木丛上……
根据约定,皮特与佩珀筹备好所需物资后,在阿姆斯特丹附近与齐魏汇合。
昨夜一战,灌木丛附近多了五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戈金斯骑士?”佩珀最后赶到,齐魏与皮特早已在此处等候他多时。
“你认识?”清点完佩珀带来的辎重后,齐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嗯!老骑士戈金斯,我的老师,您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在荷兰,每位战斗骑士被册封以前,都会在他手底下培训一个月。”
“那他……应该很强吧!?”齐魏低头看着眼前这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说道。
这次佩珀没有答话,沉默着点了点头。围绕尸体周围到处走动,好像在搜寻着什么。
齐魏识趣的没有打扰,虽然自己贵为伯爵,但毕竟初来乍到,现代思想一时难以扭转。不管是汉斯也好、佩珀也罢、这些中世纪的骑士身上,都具备着自己值得学习的闪光点。
数分钟后……
佩珀拿着一柄断裂的骑士长剑,来到齐魏身边。
“这是……?”
“戈金斯的佩剑,切片者!”
“你看出了什么?”
抚摸着剑身断开的豁口,佩珀皱眉分析道:“剑上有打击盾牌后沾染的木屑,对手是一个与他实力相当的维京人。剑上没血,这个维京人应该没死。”
“实力相当?可这豁口……”齐魏很疑惑,他觉得佩珀分析错了。
“豁口是另一个人造成的,这个人实力很强,用的是某种重型武器,我推测应该是双手斧。豁口有三处,由浅入深,双方共交手三次,每次对方都会加大攻击力度,直至最后将剑砍断!”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没用全力呢!维京人里有这样的高手吗?”说话间,齐魏忽然感觉胸口箭伤一痛,表情一变,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齐魏:“巴格赛格!!!”
佩珀:“巴格赛格!!!”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的话完全一致。
“应该是他,维京人中除他和铁骨比约恩外,没人具备这种力量。可是……”佩珀话锋一转。
“可是什么?”
“可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小规模进攻,这种战斗根本不值得巴格赛格亲自出手才对。”说到这里,佩珀又低头开始搜寻起来。
“不对!出血量不对!这些人不应该流这么多血,还有其他人死在了这里。”
佩珀看向尸体旁凝固的巨量血液,用手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
“是马血,他们把缴获的战马都杀了。呸!这群野蛮人还真是暴珍天物,骑士的战马可是极为宝贵的资源,有时哪怕有钱都买不到。”
相较于佩珀的一脸肉痛,齐魏则表现的无所谓。
不过是杀了几匹骑士战马而已,至少维京人没把这些骑士以及骑士扈从的锁甲皮甲给扒了,要知道,这些是人身上的装备,可是值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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