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梁师成这句话,武松怒吼一声,将身前的桌子一脚踢翻,犹如猛虎下山扑向了西门庆。
武松找武大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为武大郎化解劫难!如今武松观西门庆此人心狠手辣,在阳谷县手眼通天,又盯上了嫂嫂,那么以后的事也就可想而知了,兄弟大郎的性命说不得就是坏在此人手中!难怪张公子说兄弟大郎命中有一劫了。
武松心思稠密,从张安安的一句话就可以推断出兄弟大郎有难,如今又有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这个西门庆很有可能就是兄弟的劫难,如今又有梁师成托底,自然是要大开杀戒了。
西门庆虽然也有点武功,但是身子骨已经被酒肉掏空了,如何是武松的对手,被飞扑而来的武松一个鸳鸯连环踢踢倒在地,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输出。
阳谷县众人是大惊失色,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而梁师成在此刻也已经站了出来,先是劝阻武松慢下杀手,毕竟还没有见到武大郎,免得坏了天机,等与武大郎相见,打开锦囊,这要锦囊没有明确交代,那么自己这个做哥哥作主,西门庆就交给你武松任凭处置!
武松此时也恢复了理智,听得出来梁师成完全是为了自己好,将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提溜上来:“全凭哥哥做主!”
张安安交代的天机里面的潘金莲也出现了,那么此时的梁师成也无需再忍了,从怀中掏出一份密旨递给了阳谷知县:“咱家奉旨办事,还请知县大人配合!”
从梁师成掏出密旨的那一刻,阳谷知县都已经快吓尿了,之前的疑惑也解开了。
要知道梁师成是皇帝身边的大官,这样的人出京是很少很少的,所以阳谷知县安排在醉香楼就是想让御厨出身的老孙头确认一下梁师成的身份。
如今阳谷知县终于知道梁师成是奉旨出京,那么究竟是多大的事?值得这位皇帝身边最亲近之人出动呢?
阳谷知县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密旨,还好,和自己没关系,不过想想也正常,自己就是举兵造反都不值得梁师成亲自跑一趟啊!
密旨写道梁师成奉旨出京,沿途各路官员皆受梁师成节制,并有权调动一营兵马!
阳谷知县双手奉旨,恭恭敬敬地将密旨还给梁师成:“下官奉旨!”
梁师成并没有接过密旨,杀气腾腾地向阳谷知县说道:“派个可靠之人持密旨去最近的厢军调一营兵马过来,咱家有大用!”
武大郎出现了,潘金莲出现了,梁师成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现在的梁师成要大捞特捞了,一万贯?值得咱家出京一趟吗?阳谷县、清河县的这些大户一个都别想跑!
梁师成很清楚,只要将锦囊上的交代都做了,那么自己将清河县、阳谷县闹得天翻地覆,也没人敢吱一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岂能错过?别的不敢说,至少眼前的西门庆还有清河县的张大户就已经跑不了了,家财已经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手持密旨调动兵马的人已经去了,阳谷县的大小官吏也都到醉香楼报到了,西门庆也已经被人看管了起来!
在重重护卫下,梁师成大手一挥:“出发”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在一个捕快的带领下直奔武大郎住所而去。
紫石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今天是武大郎的大喜日子,凭空掉下个如花似玉娘子,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前来为武大郎祝贺!
武大郎也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好些是来看笑话的,但是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自己能够娶到梦中女神潘六姐这是祖宗显灵,不值得为这些生气,把婚事尽量办得风光一点,六姐的脸上也好看些!
武大郎拿出了毕生积蓄,包括之前一直没敢动的卖地得来的二十多贯,在紫石街上办起了流水席,来得都是客,吃好喝好!
严格一点来说,其实今天武大郎的这场婚姻是不合法的,既没有族老主持,也没有到官府报备,但这就是穷苦人家真实的写照。
有钱人可以妻妾成群,但是穷人,共妻租妻的比比皆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穷人没那么多的讲究,况且武大郎是跑路来的阳谷县。
穷人家的新娘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认命的潘金莲已经在和武大郎一起招呼今晚的客人吃好喝好了。
就在这时,紫石街上闯进了四五十名年轻后生,当头一人大声喊道:“大郎,听闻你今日大婚,东村特来祝贺!顺便也把旧账结一下吧!”
很明显是善者不来!不过紫石街的街坊们也是很团结的,毕竟穷人有句话“远亲不如近邻”,街坊之间抱团取暖自古就有,顿时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与来人对峙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羡慕武大郎娶了个美娘子,甚至有些妒忌想看笑话,但是当笑话真的来临,街坊们也不会看着大郎被人欺负,尤其是今晚,大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双方都有脾气火爆的小伙伴,很快就扭打了起来,好好的流水席被打得七零八落,街坊们这么给力,武大郎也不能拖后腿,况且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被打乱,武大郎再能忍也不会再忍。
武大郎举起一根扁担也加入了战团,却在混乱之中被人一脚踹了出来,正好撞到刚来的阳谷县捕快身上。
武大郎实在是太好辨认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捕快正要骂人,定睛一看撞倒自己的正是打虎英雄的大哥武大郎,骂人的话赶紧咽了回去。
武大郎也不知道被谁开了瓢,血水顺着头发留得满脸都是,这可把捕快吓坏了,出大事了,绝对要出大事啊!
梁师成与武松也已经赶来了,看着面前的大乱斗也是皱起了眉头,而此刻武松突然脸色大变,因为武松已经看到了兄长武大郎!
“大哥莫怕,兄弟来也!”武松大喝一声,飞身来到武大郎的身边。
武大郎愣住了,看着面前日思夜思的兄弟,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
突然,武大郎抱着武松痛哭起来:“你这个杀千刀,打了人就跑,常教我受苦!常教我受苦!你怎么才来啊,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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