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原先有两个高家,一个是高怀德的高家,一个是高琼的高家。
高怀德对宋太祖赵匡胤那可是有着拥立之功,武力高资历老,历来为军中所信服,打一开始就是赵宋的顶级将门。
高琼原为王审琦部下,是依附于将门王审琦那个王家之下,直到澶渊之战时与寇准力劝宋真宗亲征,为“澶渊之盟”的订立立下大功,这才一跃而成赵宋的顶级将门。
民间传说中的高家将便是说的高琼一脉。
高怀德与高琼原本是同一个祖先,五胡乱华的时候,族人四处逃难,一支成了高怀德的祖先,还有一支便是高琼的祖先,按照族谱,高怀德是高琼的族叔。
高家一族两脉都成了赵宋顶级的将门,可谓是荣耀之极!
随着高琼一脉的高涛涛成为了太后,高琼一脉更是风光无二。
宋神宗元丰四年(1081),神宗决定兵分五路讨西夏国。
高琼一脉的高遵裕觉得机会来了,如果自己能担任一路军马的主帅,取得赫赫战功,那么高家便能力压曹家,成为赵宋第一将门。
高琼一脉拉着同为赵宋顶级将门的高怀德一脉在朝中开始了游说,同一时间,太后高涛涛也在宫里向神宗说道:“我伯父高遵裕报国忠心,不后于别人,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气度太小,虚荣心强,不容别人之功高于他。既这样那么攻城守地总想把功劳归己,不许他将所得。这短处易致失败,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只能作副将,不能命他作主帅。”
神宗领会了母后的意思,母后的话得反着听。
要知道太后若是没有这个心思,根本就不会提起,现在提起,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高遵裕要担任一路军马的主帅。
可是太后也不能明说啊,不然很容易被人诟病的,所以只能这么说。
神宗力排众议,命高遵裕为一路兵马主帅,率步骑5万。
高琼一脉和高怀德一脉族中精英尽出,于磨移隘(今甘肃临潭县境内)大破夏军10万。
高遵裕若是见好就收,赵宋的第一将门也许就不姓曹而是高了,可惜一来战争不是单方面想停就能停的;二来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另外一个高家如此鼎力相助,自然也是想要趁此机会多赚点军功的,不会轻易就此罢手的。
三日后高遵裕率军赶到灵州时,西夏军从灵州城南面,决开黄河七级大渠,刹时波涛汹涌,灌进宋营和数十里平川,淹死者千万。时值隆冬,大雪纷飞,给养又绝,而夏国10万骑兵从三个方面紧追围攻,宋军无力抵抗,四路溃败。
高遵裕、刘昌祚两路仅存万余残兵败归。
神宗夤夜得报,十分气恼,撤去高遵裕的职务,将之贬为郢州(今湖北钟祥)团练副使。
此一战后,两个盛极一时的高家族中精锐尽丧,若非高太后还在,两个高家也许就不复存在了。
家族虽然保住了,但是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两个高家只能相互抱团,这才勉强维系住了顶级将门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高家一合计,干脆合族吧,两家本是同族,如今实力大跌,合在一起才能与石、曹、王等将门一争高下,合则两利!
高太后对于此举也是极为赞同,让神宗将京城望春门外空地赐给高氏建造府第,一切建筑、工役费用,全部由高太后的宝慈宫支出。
两个高家合族之后,高怀德一脉是老牌顶级将门,高琼一脉虽然有太后,合族后的高家还是以高怀德一脉为主,只是高家的家主却是高太后的侄儿高公绘!
高家在高太后还在世的时候,有着老太后的护持还是很风光的,但是老太后一去,高家便风光不再。
当年神宗驾崩后,赵宋朝廷便由太皇太后高滔滔一手把持,司马光也正是在太皇太后的支持下废除了新法恢复了旧制。
高家的祸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埋下了。
要知道在当时,有些有实力的家族选择了不站队,如曹家、潘家等,所以不管是新党也好,旧党也罢,不管是谁做主,这些家族都是稳如泰山;还有一些家族选择了多方下注,如吕真吕衙内的吕家;
吕家乃是北宋第一学霸,一门出了三宰相的世族大家,当年王安石变法,吕家的吕公弼、吕公著等人竭力反对变法,指责王安石“变祖宗法度”,“尚法令则称商鞅,言财利则背孟轲,鄙老成为因循,弃公论为流俗,异己者为不肖,合意者为贤人”。王安石推行青苗法,任御史中丞的吕公著上疏表示反对。宋神宗要提拔新锐吕惠卿为御史,吕公著也反对说:“惠卿固有才,然奸邪不可用。”
那个时候,谁反对新法便是奸佞,吕公著也因此被排挤出朝堂贬为颖州知州、提举崇福宫。
吕公著吃扁,吕公弼反对变法的态度顿时婉约了许多。他态度和蔼地提醒王安石——稳定压倒一切,该妥协就妥协,能让步就让步。王安石正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各项新法,听了吕公弼的话也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见自己被无视,吕公弼心底顿生不快,于是连夜写了奏疏,逐条批驳了新法新政,准备弹劾王安石。吕公弼老成持重,奏疏写好并没有急于宣扬,而是放在家中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进呈官家。
这个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吕公著的大哥吕公绰的孙子吕嘉问居然偷偷将消息泄漏给了王安石。
宋神宗一听吕公弼阻挠反对变法,不等他上疏就将其外放太原任职了。
吕家在得知吕公弼被贬是因为吕嘉问泄密,称其为“家贼”,并将他逐出了吕氏家族。
吕嘉问也因此彻底成为了新党骨干!
吕家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又岂能瞒得过那些世家大族,但是这很正常啊,世家大族都是这么干的呀,又不是只有吕家一家,五十步又何必去笑那一百步!
这在诡异莫测的政治斗争中十分常见啊,这也导致了新旧两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有些时候都分不清谁是真正的新党,谁是真正的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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