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陈留佳酿(中)

  在下位届,各个修真门派,只有那些规模庞大,且该门派中,还拥有一定数量之元神期大能者,其尾部缀字,才可用宗字来称之。其他,则只能称之为门。况且,在大靳国境域内,也只有太玄宗这一顶级修真大门派。因而,这崇明门,应该属于一个普通修真门派,且在该门派中,肯定无元神期大能者存在。

  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又想借机从崇明门,其门人口中,打听一下明溪上宗,那些来到下位届元神期大能者,是否在其门派中出现过。张成便朝韦明初道“韦掌柜,李某也是位好酒之士,更是对那些年份久远之陈年佳酿,而情有独钟。如果方便,能否将你那位伯父,介绍给本人认识。事成后,李某决不会亏待于韦掌柜”。言罢,随手就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下品灵石递给韦掌柜。

  见眼前这位李姓中年男子,其武功修为深不可测,随身还携带有储物袋,出手又如此大方。韦掌柜正在犹豫着考虑,自己带领其前去寻找伯父,此事是否合适,酒坊若是因为自己,贪图这块下品灵石,而带领一位仇家上门挑事,从今往后,便不再提供陈留酚酒,那又该如何是好时。一位身着崇明门道胞,修为达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已迈步走进厅门。

  正在犹豫不决之韦掌柜,见这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前厅,立即走出柜台迎上前去,道“伯父,您老人家今日为何有空,前来酒楼看望小侄,莫非是有事,需要小侄去效劳”。

  中年男子略微一点头,道“明初,伯父最近一段时间,因各种事务繁忙,已有近半个月时间,未曾来过酒楼。因而,对你那位大厨亲手所制作之吊烧鸡,与清蒸卢鱼,早就垂涎欲滴。你还不快点吩咐一名伙计,去后厨让金大师精心准备,然后,再配备上几样小菜,一同送去本门那间专用雅间。至于另外一件事情,一会,陪伯父喝酒时,再说也不迟”。

  韦明初赶紧吩咐站在旁边那位伙计,让其按照自己伯父要求,速速前去准备。紧接着,又安排另外一名伙计,去准备茶水,刚想再叫来一名伙计,去柜台后面行使掌柜一职,自己便有空可陪同其伯父,前往三楼雅间品茗。当发现张成,此时仍然站在柜台前,且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令其一时间,手握灵石不知该如何自处时,其脸上神色,随之就显得有几分慌乱。

  崇明门这位中年男子,见自家侄儿突然无语,目光看向柜台前时,其脸上神色还显得有些尴尬,便赶紧朝站在柜台前之张成,仔细观看过去。当灵识查看清楚,眼前这位身着灰色长袍中年男子,武功修为已达武王期境界时,其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紧皱了一下。

  稍停片刻,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又上前两步后,便道“这位前辈,您看上去面生得紧,此次前来酒楼用餐,可有何为难之处”。

  “伯父,这位李前辈,是想从侄儿手中,购买一些百年年份以上酚酒。但因酒楼并无收藏,刚才正想让小侄,介绍给伯父认识,看是否能从酒坊中购买到一些,未曾想到伯父您老人家,此时却正好赶到”。韦明初对价值一万多两银子,那块下品灵石自然十分心动。见自家伯父正巧前来酒楼用餐,且又主动与张成搭话,便赶紧将事情原由予以解释道。

  见崇明门这位蕴灵期修为境界,韦明初其伯父主动前来询问,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道“韦兄,李某是位生意人,因常年四处奔波缘故,期间,也曾与不少修真者打过交道,并与其中不少人,还曾交换过修炼资源。兄台若是方便,不妨找处清静之所,你我之间品尝茶水同时,再好好交谈几句如何”。

  “在前辈面前,韦某怎敢以兄台自居。不过,既然李前辈有此诚意,且后厨准备那些酒菜,也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这就前往三楼,那个专为本门所设雅间,先好好品尝几杯茶水,然后,再谈其他事情如何”。得知张成这位武王期修为境界强者,还曾与不少修真者交换过修炼资源。韦明初其伯父,为之一阵欣喜过后,便连忙朝张成热忱地邀请道。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让闵志明返回马车上,去安心等待。随即,便跟随韦明初其伯父,这位蕴灵期修为境界中年男子,朝楼梯口快速走去。

  随同韦氏叔侄俩,进入到一间五丈大小之小厅,一位小厮提着茶壶,托着茶盘也已进入这个雅间。将一套茶具放在临近窗户旁边,那张古朴茶几上,迅速给茶杯中倒上茶水,韦明初便朝那位小厮道“小亮,快去关上房门,在外边小心守护,未经招呼或许可,不许任何人进入房间”。

  三人相互间客套地寒喧几句,分宾主位一落座,韦姓中年男子邀请张成品尝口茶水后,道“李前辈,恕晚辈冒昧地问上一句,不知前辈与其他修真者,以前所交换修炼资源中,可曾有用于突破境界之灵丹”。

  张成灵识早就查看清楚,这位韦姓中年男子其骨龄,与修为所处境界。见其以五十八岁年龄,修为已达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且处在这一境界时间,应该已不少于八年之久,此时刚一落座,就有如此一问,其意不言自喻。

  张成浅浅地泯上一口茶水,放下茶杯便道“突破境界所用灵丹,李某自然是有那么几颗,韦兄弟,如若你对本人所提出问题,能悉数地详尽予以解答,然后,再帮忙购买几酝五百年以上酚酒,李某赠送你一颗也无妨”。

  “李前辈,只要是晚辈知道之事,一定会知无不言,据实予以解答。千年以上酚酒,也会尽力多提供几酝”。韦姓中年男子其修为,停留在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已近九年之久,因受修炼资质,及无灵丹服用所限,而一直未曾得到突破。此时,得知张成身上果然带有突破境界之灵丹,心中为之一阵狂喜过后,立即就爽快地回应着道。

  “好!韦兄弟,既然你说话做事如此爽快,李某行事时,自然也不会吝啬。只是本人好奇心较重,想要知道之事,自然也就比较多。请韦兄弟先介绍一下自己大名,在酒坊所担任职务,酒坊收藏五百年及以上年份酚酒,其数量目前究竟有多少”。见韦姓男子其心情显得如此之激动,张成赶紧趁机对其拿捏着道。

  “李前辈,晚辈韦留念,在崇明酒坊担任副管事一职。本酒坊,还设有另外两位副管事。那位主管前辈,此人也姓李,金丹期初期境界修为,因千年以上所收藏酚酒,为李前辈亲自掌控,其数量究竟有多少,晚辈并不知情。所幸李主管大人,今日就将从本门返回酒坊,晚些时候,还会来酒楼小酌几杯。届时,如若李大人愿意与李前辈相见,购买五百年及以上佳酿之事,前辈即可与之当面洽谈”。见自己有希望从张成手中,得到一颗用于突破境界之灵丹,韦留念连忙详尽地向张成解释道。

  张成略微一思量,道“韦兄弟,崇明门距离此地,究竟有多远,在大靳国,又属于几等修真门派。贵门派中,有几位元婴期大能者”。

  “本门距陈留镇,有两百余里。本门派中,有两位元婴期境界太上长老,金丹期前辈三十多名。在大靳国,还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二流门派”。韦留念立即朝张成回应道。

  张成拿起茶杯品尝一口,其口感还算过得去之茶水,放下茶杯便道“嗯,贵门在此地开设酒坊,确实有地利之便,不知贵门派,及附近那些修真家族中,最近可有特别怪异之事发生”。

  “李前辈为何会有如此一问,莫非修真界,最近有何特殊大事发生。不过,本门及附近那些修真家族,晚辈倒是未曾听说过,有何怪异事情发生”。韦留念虽然对张成之所问,心存诸多疑惑,但还是如实地予以回答道。

  见从韦留念身上,已得不到更多有价值消息,且厅门外,有几位酒楼伙计在等待。张成便道“韦兄弟,你突破境界所需结金丹,李某身上确实带有一颗。不过,还得等到与崇明酒坊那位坊主,李某与之见面商谈,从中找到满意答案后,那颗灵丹才能送给你。不如这样,既然酒楼已将酒菜备齐,你这就吩咐一声,让厅门外那几位伙计,快点送上桌来。一会,本人也会陪你喝上几杯,并想就在此地,等待那位坊主之到来”。

  韦留念见自己日思夜盼,想得到之结金丹,眼前这位李姓武王期强者身上,就携带着一颗。且不久前,还将一块下品灵石,如同普通银两般送给自家侄儿,心中一阵狂喜过后,便赶紧招呼厅门外,那几名酒楼伙计悉数进来。随即,又吩咐韦明初,速速前去取来一酝百年酚酒。

  几名伙计刚将一应菜肴,及三套餐具与酒具,在旁边一张大八仙桌上摆放好,韦留念立即热情地邀请张成,去主位上就座。张成起身稍微一思量,微笑着快走几步,来到主桌位前,毫不客气就在椅子上落座。

  韦留念赶紧选择在八仙桌另外一侧,且是临近张成坐位,那张椅子上就座后,便道“李前辈,还请您稍等片刻,待我家明初侄儿,将那酝五十斤装百年陈酿取来,你我便可畅饮一番。只是在这之前,可否容许晚辈冒昧地问上一句,您身上果真携带有一颗,在修真界均非常稀缺之结金丹,且还愿意将之赠送于晚辈”。

  张成手指上所戴储物戒,不仅从斩杀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身上,所收取那几颗结金丹存放在其中,而且还收藏着十余颗棘棘果,这种专门用于炼制结金丹之主药。仙府中,更是种植着三棵棘棘果树,其树上所结十七颗灵果,也已被仙府器灵采摘后,收入技艺室中存放。因而,只要自己肯花费些时间,再行炼制几炉,拿出几十颗结金丹,甚至是上百颗均无问题,但前提是,必须物超所值。

  感觉到韦留念说话时,其底气甚虚,且又无能力逼迫自己,将那颗结金丹拿出来,这才有此一问。张成对此自然非常理解,便朝韦留念道“韦兄弟,不知你对崇明酒坊那位坊主,愿不愿与本人见面,你心中究竟有几分把握,此人,是否经常不在酒坊中坐镇”。

  听到张成突然有如此一问,韦留念立刻便被惊醒,猛然一起身,站立片刻又坐下后,这才道“李前辈,因本人出生于陈留镇,及韦氏为镇上大姓缘故,崇明酒坊那位坊主李前辈,对韦某人还是比较倚重。每次有事返回门派时,酒坊一应事务,均交由晚辈来主持。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李大人就将赶来酒楼小酌几杯。因而,李大人与前辈在此见面商谈,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李大人来酒坊时间不长,也只三年多一点而已,且每年只返回本门四次,每次停留时间,也只有短短五天。但最近一段时间,却有些反常,每隔一个月,就会返回门派一次,至于此中原因,晚辈确是不知”。

  见韦明初抱着一只酒酝,已然进入小厅,张成也只好暂停出声询问。当酒楼伙计打开酒酝封口,给在坐三人杯中,一一倒上后。韦留念端起酒杯便道“李前辈,本人今日非常荣幸,竟然能结交到您这样一位,仗义又豪爽强者,晚辈先敬您三杯”。言罢,一口便饮尽杯中陈酿。

  张成轻轻泯上一小口,感觉到杯中这色呈浅黄,略带黏绸百年窖藏酚酒,不仅香味醇正,芳香浓郁,而且性烈中,又不失绵柔,吞嗯而下后,令人有种回味无穷之感。

  张成一口饮净杯中陈酿,韦留念此时已接连喝下三小杯,让韦明初亲自给张成,与其自己杯中斟上酒水,下去忙其他事情后,便道“李前辈,请先品尝一下盘中,这卢鱼之鲜美香味,一会,晚辈再敬您三杯”。

  张成对于普通美味佳肴,早已兴趣不大,只是礼节性地动筷吃上两口,随即,又一口饮净杯中陈酿。

  见韦留念动筷吃上一口鳜鱼,一大块鸡肉后,又接连敬自己三杯酒,张成陪同喝下一杯后,便道“韦兄弟,你这酒品与人品,均显得十分不错,李某也回敬你三杯可好”。

  韦留念赶紧端着酒杯起身站立,道“多谢李前辈厚爱,晚辈在崇明酒坊,已呆上近二十年之久,虽然略知酒之个中三味,且酒量也有那么几分,但与前辈您相比,还相差甚远。此番,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加宽恕”。言罢,一口便饮净杯中酒水。

  张成已有半年多时间,未曾沾过点滴酒水,且这百年酚酒其口感,也确实显得非常不错。得知韦留念酒量甚佳,让其无须多加拘束后,在小半个时辰期间,两人除偶尔吃上几口菜,双方均是在不间断地相互敬酒中度过。

  两人虽然是在用小杯喝酒,但这几十轮下来,韦留念此时,至少已有近五斤陈年酚酒入腹,端起酒杯正想再敬张成一杯,却被张成用手势所制止。随即,其目光,便也跟随张成向厅门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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