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鹏所抽中签号,其数字较为靠后,参加完这轮比斗便立即前来寻找张成,想从其口中,再获得一些对比斗有用之经验。刚一返回青云宗选手等候区,见张成与田学贤两人,正在愉快交谈着时,顾不上觅地打坐休息,赶紧前来出声相询。
张成朝陆云鹏打量几眼,正准备出声回答,田学贤却已经在急声道“陆师兄,此次前往擂台比斗,不知你一共施展出多少招,才将对手击败”。
“甚感惭愧,师兄接连施展出两记强大神通,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时,又御使本命法宝发出一记强大攻击,这才勉强取胜”。见田学贤显得十分心急,陆云鹏立即满脸笑意地朝其解释道。
田学贤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其惊讶目光,就在紧紧地盯着陆云鹏,随即,便气哼哼地道“陆师兄,说话如此不负责任,难道你这是想故意气师弟不成”。
“哦,不知师兄那里说错话,何事令师弟如此生气”。见田学贤无由来地在生气,陆云鹏立刻有些不解地朝其询问道。
田学贤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接着道“陆师兄,三招之内,便将对手击败,还说为此感到惭愧,如此显摆自己本领强大,这怎能不令师弟生气,你可知道师弟我,一共用了多少招,将对手击败后才获胜?”
见田学贤在比斗中,虽然获胜却心有不甘,陆云鹏便有些好笑地道“田师弟,你比斗时,究竟用上多少招,这与陆某人又有何关系”。
“此事,原本与你无关,但刚才你那无心之语,却已严重地伤害到师弟自尊心”。田学贤心中感到有些憋屈时,立即就有些生气地朝陆云鹏道。
“张长老,请你评评理,陆某究竟说错了哪句话,因此而伤到了田道友”。见田学贤说话时,一直在与自己绕来绕去,而张成却在一旁,如同看笑话般地看着自己与田学贤两人,陆云鹏赶紧朝张成求助道。
张成自然知道,田学贤为何对陆云鹏生气原因,不过,见田学贤竟然为一件无关痛痒之事,还想与陆云鹏无休止地斗嘴,便朝田学贤打趣道“田道友,你这啰里啰唆说话习惯,何时才能改掉。你与陆道友也算是多年好友,究竟为何事在生气,直接说出来即可,何必说半句又藏半句,让陆道友等得如此着急”。
被张成这番言语所激,田学贤气急时,又不好意思对张成有所发作,只得道“张长老,你这是……”。
哀叹一声过后,紧接着又道“嗨,还是算了吧,田某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与你等有所计较”。
时间稍稍过去会,西区金丹期选手第三轮比斗,便已全部结束,西南域参赛选手在此轮比斗中,其中有近七成强者获胜而归。对于出现如此结果,各门派参赛选手,均为此而感到十分满意。只不过,那三成负于对手选手,在面对即将进行第四轮之比斗时,其心中所出现之压力,无情中又增加上不少。
观看到那些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不少人脸上,显现出紧张而又着急神色,田学贤便有些担忧地朝张成道“张长老,不知在这第四轮比斗中,我方选手胜算有多大?”
此轮比斗结束后,双方选手所取得成绩相差悬殊,田学贤对接下来这轮比斗,已方选手恐怕再也无法取得好战绩,有此焦虑也在情理之中。
张成稍作思量,便故意大声高呼道“在第三轮比斗中,因西南域获胜选手,其数量太多缘故,西北域正在等待上场那一众选手,心中自然为此而有所不甘。故而,在接下来第四轮比斗中,对方选手因心生怨恨,或为报得一箭之仇,必将如同一只只困兽般,所发动出之攻击招式,定然会显得凶狠异常”。
见自己这番高声阔谈过后,选手等候区内,随之就显得十分肃静。张成朝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来回扫视几眼,随即,便一脸严肃道“即便是对方选手,不甘心于再次失败,比斗中如何凶狠,那又能怎样。只要本方选手有获胜勇气,有足够大之胆量,再保持一种必胜信心与定力,无论此番比斗结果如何,胜之应在情理中。即便是败之,那又有无妨,诸位选手归来时,同样会受到在场各门派一众选手,其真诚之尊重与敬佩”。
听完张成这番如此慎重,而又十分理性之提醒,西南域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以及一些在第三轮比斗中获胜选手,感觉到其中确实蕴涵着几分深意时,随即,便低头仔细品味着其中之所指。
张成所说这番高谈阔论,并非在故弄玄虚,而是想让已方选手,在与西北域选手比斗时,能够坚守住其战之必胜信念,千万不要被对手那外强中干之表象,所侵扰或迷惑,更无须为急于获胜,而放弃谨慎防守,一味地采取蛮攻策略。只要能一直保持住这份理智,即便遭遇到比自己本领强大对手,取胜希望也并非全无。
而随着张成这番醒世警言,乃至掷地有声之落下,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原本还有几处嘈杂声,顿时便也安静下来。田学贤觉得选手等候区,此时确实显得有些寂静,刚欲与张成小声交谈几句,却被陆云鹏用手势所制止,以免影响到附近其他选手,其静心之感悟。
当从前方抽签桌处,传来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速速前去排队抽签之声时,西南域选手等待区内,那种寂静局面随之被打破。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互相鼓励几句,神色显得有些轻松随意间,便开始有条不紊地,排队前往抽签桌前。
西南域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其心态忽然间,就发生如此大变化,此事,自然被田学贤亲身感受到。随即,便一脸兴奋道“张长老,刚才,你只是用那么短短几句话语,便令我西南域参加比斗选手,其前后判若两人。此事,着实令田某人,由衷地感到无比敬佩”。
陆云鹏微微笑了笑,道“田师弟,张长老值得你敬佩之事,还有许多许多,今后凡遇到此类事情时,你无须再过多地大惊小怪”。
“张长老不仅本领高强,而且又非常睿智,此事田某早就知道,情不自禁时,随意重复那么几句,更显得田某对张长老之敬重。况且,动动嘴皮子,也费不了多大力气,如此一来,还能显得本人与张长老之间,两人关系显得十分亲切”。田学贤心情愉悦时,立即用不服语气朝陆云鹏回击道。
见陆云鹏与田学贤,又开始在相互打趣斗嘴,青云宗其他选手,却在对此窃窃地私语着。张成便道“陆道友,田道友,二位如此费力地争吵,还不如动动嘴皮子,给那些即将参加比斗选手,呐喊助威几声,而来得更加实惠有用”。
“对呀,田某怎么把此事给忘了。好!陆师兄,你我这就一同开始,为参加此轮比斗选手加油呐喊如何”。田学贤如同被一声春雷惊醒般,立即朝陆云鹏大声呼喊道。
西南域此次参加西北下位届排名争夺战,这两百名金丹期选手中,除太玄宗有三位,旭阳宗与太元宗各有一位女姓外,其他一百九十五位均为男姓。田学贤刚欲大声叫喊着好爷们加油,突然间就想到,其中还有几位女修者之事。
觉得称呼好爷们有些不妥时,不由自主地就嘿嘿笑出几声,道“陆师兄,你我一同为选手呐喊助威时,不知用何种称呼为好”。
陆云鹏稍作思量,随即,便朝正在排队抽签西南域选手大声道“西南域,加油!”
随着陆云鹏这“西南域,加油!”高呼声,与田学贤紧跟着附和声之发出,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域内,阵阵跟随附和声,便不断紧跟着在响起。不多时,“西南域,加油!”那整齐响亮助威呐喊声,已响彻在西南域选手等候区上空。
那些抽完签陆续返回等候区选手,在听到如此高昂激扬之鼓励与助威声,其激动心情,顿时在澎拜不已着,战胜对手之勇气与信心,随之又高涨几分。
金丹期选手第四轮之比斗,因西南域出战选手数量较少原故,两个区域选手加起来,也只有五十几人,因而,此轮比斗用时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全部结束。只不过,双方选手比斗其胜负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西北域参加比斗选手,抱着壮士断腕之决心,比斗一开始,便施展出霹雳雷霆手段,竭尽全力凶狠向西南域选手发起猛烈攻击,以求迅速战胜对手,同时,也能将在第三轮比斗中,因负于西南域选手心中所积怨恨,一并予以发泄出。而西南域选手在与对手猛烈地对攻几招后,见自己一时半会无法取胜,便果断地采取避重就轻策略,开始与对手耐心地周旋,等待着对方因疏忽大意,而出现一丝一毫之破绽,然后,再行致命一击。
激烈打斗中,耐心地寻找战机,再好好地加以把握,然后,便行那雷霆一击。此轮比斗中,西北域选手仅有九人获胜,其他二十几位选手,不仅被西南域选手所击败,而且,也因此还失去参加第五轮比斗机会。
随着最后一个擂台上,那两位选手比斗之结束,西南域选手等待区内,那种欢乐喜庆热闹氛围,随之变得更加浓郁起来。田学贤接连对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一一上前表示祝贺,又尽情地与其他师兄弟说笑一番,见张成仍然盘坐在附近不远处,处于闭目打坐中,对已方选手之胜负不闻不问,田学贤为此而摇头叹息几声过后,却并未过多地有所深入去思考。
见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其庆贺嘈杂声迅速安静下来,参加第五轮比斗选手,即将开始去抽签,而张成却仍然在闭目打坐着。田学贤因终于忍耐不住心中之不快,便道“张长老,第四轮比斗早就结束,我西南域大多数参加比斗选手,均已获胜而归,难道你就不愿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来分享一下,这种获胜后之喜悦心情”。
张成迅速起身一站立,随即,便大声道“胜又何欢,败亦何妨,如若心中时刻在计较着胜负之得失,上擂台与对手比斗时,又如何能保持住那处变不惊之定力。田道友,你觉得张某此番话语,其中,是否还蕴涵着那么几分道理”。
田学贤略微一寻思,随即,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张长老,田某并非此意,原本是想说,张长老刚才那廖廖数语,便让我方选手在此轮比斗中,获得如此这般佳绩,此乃可喜可贺之事,可是你却……”。
“田师弟,如此看来,你还未曾真正理解,张长老所说胜又何欢,败亦何妨之深刻含意”。陆云鹏见田学贤在答非所问,立即接声朝其提醒道。
“陆师兄,难道你就如此自信地认为,已真正理解到张长老所说之真正含意”。田学贤立即有些不服气地朝陆云鹏道。
陆云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深刻领悟,虽然还谈不上,但陆某可以自豪地说,本人已真正踏入此道之门槛,此后只需多加磨练,其成就自然会令人期待”。
见第五轮比斗抽签即将开始,而陆云鹏与田学贤又开始在争论不休着,张成感到有些好笑时,便习惯性地摇了摇头。随之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此轮比斗中,不知能否遇到史名扬此厮,若是遇到,又该施展哪种神通才能将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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