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镖队在前方大道上,被动地受到劫匪猛烈攻击,且人数上也处于劣势,因有一名紫府期后期境界,两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在为镖队做坚定支撑。再加上有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从旁予以大力相助,对付那群只有一名紫府期后期境界劫匪,在整体实力上,刘家镖队反而占有明显优势。虽然在受到突然攻击时,已损失一些先天期高手,但镖队那些核心骨干力量,此时,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搏杀,刘家镖队在损失几名先天期高手后,当三名紫府期境界高手,迅速汇合到一处,且成功地将劫匪首领,那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斩杀掉,随之,就将整个局势迅速扭转过来,由先前被动地受到劫匪攻击,转而变成主动地追杀着一众劫匪。
镖队与劫匪双方之间,所展开激烈生死相搏,惨烈血腥相斗,不到三十息时间,便就停止下来。当见到近百名劫匪,已全部躺在地上,且已方也损失近一半人手时,刘家镖局镖队一行人,心中在感到有些庆幸同时,而更多的则是在悲伤不已着。
朝躺地上,那些朝夕相处同行好友,默默地来回观看几眼,镖队一众幸存者,其心中怒火已油然而生。随即,便用手中所持兵器,在劫匪尸体上一阵猛烈砍杀过后,这才收拾好心中之悲痛心情,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敛着那些同行尸体。
刘家镖局带队中年男子,倒是一位行事果断之辈,立即安排未曾受伤镖师,加快速度收敛一众死者尸体,整理好马车上货物,处理好受伤者身上伤势,只是在稍作休整后,一行人及几辆马车,又开始在山道上向前行进着。
经此一役,刘家镖局一行近四十人之队伍,现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且在这其中,还有十余名受伤者。此时,刘家镖队战斗力已大为减弱。一行人在带着几分伤感,留存着几分悲戚,怀揣着几分无奈心情,默默地前行在山道上。
跟随在镖队后面之商旅行人,突然遭遇劫匪杀戮,十几息间就损失十多人。其后,因突然有两名黑袍蒙面人出手相助,这才免除被凶残劫匪,斩杀殆尽之噩运。处理好同伴尸体,收拾好马车上货物,见刘家镖局车队,已开始向前行进时,便也迅速启程动身,跟随在其后默默地朝前行进着。
望月山山高险峻,路远难行,刘家镖局镖队一行在谨慎地慢慢前行着,与之同时,尾随在镖队后方之商旅行人,亦在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跟进着。
当刘家镖局车队一行,及跟随在其后商旅行人,已前行一段路程,张成便用灵识,对大道两侧仔细扫视会。查看到山林中,已无劫匪存在时,这才朝孙浩道“孙大哥,你是否已休息好,要不要小弟在此,再行等待会”。
孙浩席地打坐近小半个时辰,听到张成这一催促声,立刻起身站起。随即,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张兄弟,刚才为何不趁机休息会,以便在下次遇到危险局面出现时,也好有足够精力,来予以充分应对”。
张成摇了摇头,道“孙大哥,小弟若是想休息,一定会找到一处更为隐蔽之所,才会放下心来。此地距下方大道,还不足六十丈远,若是突然有人前来打扰,很容易就会令自己受到伤害”。
孙浩略一思量,随即便道“张兄弟,为兄在此受教了”。
“孙大哥,既然已休息好,你我这就出发吧”。言罢,转身就朝下方大道行走而去。
一路上谨慎地前行半个时辰,刘家镖局一行众人,脸上神色均已显现疲惫。经过一山角处再拐过一道弯,刚继续前行出十几丈远,一行人正准备在此停歇会,突然发现前方那条上坡路上,在其五十多丈远处,路面上有层层浓厚云雾在笼罩着,在道路左右两侧及其上方,也不时有云雾在缭绕,令人无法观看出,前行之路到底在何处。见到如此怪异情形,刘家镖局镖队众人,顿时间,皆显现出惊诧不已神色。
刚刚从大道上拐过一道弯,前方就有一道屏障,在阻挡众人去路,刘家镖局车队停止前进后,也不敢轻易前去涉险,进入到不知存在何种危险云雾层中。二十多人队伍与几辆马车,停靠在有些拥挤山路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为好。而尾随在镖局车队后面,那些商旅与行人,当观看到镖局车队停滞不前时,也迅速就止住前进脚步,且不时地朝前后左右,来回地张望着。
张成与孙浩两人,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商旅行人后面,见前面队伍已停止前行,张成立即用灵识,朝镖局一行人扫视会。随即,又朝前方那云雾笼罩处,仔细查看过去。
几息时间过后,发现这是有人在前方山道上,布下两座二阶简易法阵,想通过这层屏障来试探一下,刘家镖队一行之真正实力,或是在图谋镖队此行,其所运送某件宝物。有此想法,张成心中随之便有所猜测,刘家镖局此次所出动这支镖队,其所押送货物,恐怕极为不简单。
灵识又仔细察看会,张成已辨认出布设在山道上,这两座简易阵法中,一座为二阶简易幻阵,另一座,则为二阶简易杀阵。这两座阵法因为叠加在一起,从而形成一座双重法阵。不过,因布阵者在安插阵旗过程中,将其中两杆位置略微一错位,从而令两座阵法在叠加时,衔接上还不太紧密,其威力自然就有些弱。
跟随在刘家镖局镖队后方,那一众商旅与行人,原以为有镖局一行人,在前方为自己开路,众人安全应该有所保障,但令众人未曾料想到的是,这一路上行来,竟然会出现如此多意外事件。此时,已有人开始在小声议论,或猜测着,此行为何会变得如此艰难,乃至凶险无比原因何在。
刘家镖局一行人刚一停下,那位混杂在镖队队伍中,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在与带队镖头简单交谈几句后,便独自一人朝前方行走而去。来到离云雾笼罩位置,其两丈远处一站定,立即就使用灵识,朝前方法阵察看过去。
驻足静静地察看一刻时辰,这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这才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阵盘,及十六杆阵旗。随即,便开始在云雾笼罩边缘地段,慢慢而又认真仔细地,着手布设起法阵来。
凭张成四阶阵法师本领,若是想破去前方山道上,这连环相套二阶双重阵法,根本就无需象那位中年男子般,采取以阵破阵方法。只须先用法力破除杀阵阵眼,再用法力破除幻阵阵眼,就可轻易地将这两座阵法,悉数予以破除。
也不知这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是一位几阶阵法师,见其用去近二十息时间,才将一座简易二阶混元杀阵,在浓雾前布设完成。盘腿坐下后,又调息二十多息时间,这才用法力启动杀阵。
当“轰隆隆”一声响过,前方浓厚云雾笼罩,及云层缭绕处,其飘渺云雾并未立即散去,只因受到攻击,引发剧烈震动,其速度,变得稍微缓慢一些而已。
费时费力地用以阵攻阵方法,只破去那座简易二阶杀阵,令张成为此感到大惑不解时。接下来,又对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究竟会使用何种手段,去破除那座简易二阶幻阵,而心存几许期待。
成功破去前面这座二阶杀阵,令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立即为此而感到十分欣喜。迅速将先前安插在四处,那十六杆阵旗收集在一起。紧接着,又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十杆阵旗,随即,又开始在认真仔细地安插着阵旗,来布下一座法阵。
当观看到这名筑基期修真者,在四周快速一走动,见其所安插阵旗方位,及阵旗与阵旗之间,其相隔距离后,张成心中,不免就为其此番举动,而感到有所悲哀。如此一座简单易破之二阶幻阵,非要用一座三阶杀阵,去攻而破之,费心费力暂且不说,但仅就其在布阵过程中,便已消耗掉不少精力,与法力之事而言,实在是无法让人,对其阵法水准有所恭维。
张成停止用灵识观看,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失望时,不由自主地就摇了摇头。随即,对前方那位阵法师,其破阵手段,毫无一丝观看兴趣。接下来,则在仔细思量着,当前方那座简易幻阵破除后,那些正在等待着,想要对付刘家镖局镖队之人,究竟会是一群何等境界高手。其中,是否还会有强者存在,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劫道者一旦胜出,是否还会针对自己等人。
孙浩不懂阵法一道,但在枫山游览期间,曾经见识过张成,在破除四阶幻阵时之本领。此时,见刘家镖局一位高手,还在谨慎地准备破阵,便朝张成道“张兄弟,前方山道上那座法阵,刘家镖局用时近小半个时辰,但此时仍未破除,难道那座法阵,其等阶,还高出四阶不成”。
张成摇了摇头,道“孙大哥,拐过山角前面那条大路上,被他人布下两座阵法,但其等级,仅有二阶而已。只因那位正在破阵之人,其阵法水准确实不算太高,这才会显得如此费时费力”。
“哦!张兄弟,为兄原本以为,只有孙某人,在许多方面不如你,通过此事看来,这世上本领不如你之人,其数量实在不在少数”。孙浩立刻就在为此事,而感慨不已着道。
“孙大哥,你千万不可低估自身潜力与本领,在处理诸多世俗事务上,小弟在许多方面,均不如你稳妥得当。因而,今后你还须增强些自信心方可,否则,在遇到强敌时,一不留神间,就会弱了应有之气势,而无法施展出最强本领,以及强大灭敌手段”。感觉到孙浩说话语气中,带有些许懈怠之意,张成赶紧就朝其提醒道。
张成这番话语声刚一落下,孙浩猛然一警醒,回想到以前与他人打斗时,其种种情形,点头以示认同后,又朝张成应答着道“张兄弟,多谢再次提醒,为兄感激不尽”。
前面后方几十人,一同在紧张等待中,几十息时间,好像也并不算太长。当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终于将最后一座二阶幻阵破去,通往前方那条大道其路面,随之就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刘家镖局一众幸存者,在为之发出一阵欢呼声,相互之间,又兴奋地互击一掌,以示庆贺后,几位驾驶马车镖师,赶紧就上到各自车位座架上,准备驾驭着马匹立即赶路前行。但几位镖师刚拿起马鞭,却被镖局那位带队中年男子,出声所叫停。
镖局所聘用镖师,常年过着在刀口上添血日子,外出保镖时,其警惕性与戒备心,自然非常之强。前方那两座阻挡去路阵法,此时虽说已被破除,但其在后,是否还会遇到何等凶险事物,却不得而知。刘家镖局那位带队中年男子,用严厉语气向镖队之人,郑重地告诫一番过后,这才指挥着镖队众人,朝前方大道行驶而去。
镖局马车与众人,谨慎地行进在上坡路上,在顺利地经过先前阵法地段后,又朝前继续行走出几丈远,当即将进入平坦路面时,三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中年男子,突然就出现在前方大道上,其眼睛所露出阴鸷目光,随之就在镖队一行人身上,来回予以扫视着。
见突然出现在前面,想拦阻自己一行去路之人,均为修真门派高手。刘家镖局这一众幸存者,其刚从脱离困境,所获得那几分喜悦心情,顿时间,便被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又进入到一种惶恐不安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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