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雄文武同修,本就天赋不错之他,加上有其爷爷袁明远,从旁精心指点,一年前,在云洲府科考时,就已高中举人,只等其武功修为达到先天期后期境界,就将赴北县担任县令一职。
年岁已二十岁出头,早就到了谈婚论娶年龄,因而,经双方家主决定,袁世雄在赴任前,还得先行前往云洲府府城,去刘氏家族上门提亲。等过一段时间,袁世雄在县令位置上坐稳,再无后顾之忧时,再正式前去迎娶其未过门妻子,进入到袁氏家族大门。
未婚男子上门提亲,此事何等重大,袁明远原本计划亲自带领袁世雄,前往府城刘家去提亲,然后,再顺便护送其前去北县赴任。但袁明远进入武王期后期境界,时间已近二十年之久,而就在几日前,其久未能突破境界,突然间,就已有几丝松动迹象,高兴之余,却又感觉到自己有些分身乏术。
然而就在此时,当得知张成真实本领后,袁明远经过一番仔细思量,随之便已决定,待自己带领袁世雄父子上刘家提完亲,立即返回袁府进行深度修炼,而袁世雄前往北县赴任途中之安全,则交由张成去负责完成。
见袁明远竟然将如此重要之事,又如此放心地就交给自己,张成顿感身上这副担子,着实显得有些沉重。可既然此事,是袁明远大人亲自交待,而又郑重地予以嘱托,张成自然不敢有丝毫之拒绝,只得满口应允下来。
云洲府府城中心城区,此时,一名相貌清秀,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袱,正在一条大街上慢慢行走着。步履随意迈动间,其目光,却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沿途两侧那些高大建筑物,时不时地,还会由衷发出几声赞叹与感慨声。
云洲府府城其繁华程度,比起连源县县城,又强上一倍不止,这不得不令张成心生感慨。然而,不少从张成身旁路过行人,见其身着一身下人才会所着衣袍,又如同一名未见过世面村夫般,懒散地行走途中,还在东张西望,立刻认定此人,神经有些不正常。对其观看时之眼神,随即,就显得十分不屑。
感觉到有众多行人,不断地在朝自己,投来那种鄙视目光,张成自然不好意思因此,而去茫茫人海中与其计较,只得自嘲,而又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便朝前面不远处,一家豪华客栈走去。
刚一进入厅堂,一名年青店小二,立即就已迎上前来,当观看到张成这身下人打扮时,立即大声斥喝着道“我云祥客栈,在这府城中,乃属于数一数二之豪华客栈,可不是你这种身份之人,该来投宿之所,你还不快点出去”。
突然听到站在门厅旁,那名店小二在发出如此严厉喝斥声,几名正在前厅随意溜达住客,立即用那种厌恶目光朝张成看了眼,随即,便赶紧四散开而快速离去。
张成并未在意厅中,那几名客人之目光,且也不愿与眼前这名店小二,就刚才对自己斥喝之事,而过多地去与其计较,只是面无表情道“小二,不知你云祥客栈,在最豪华房间留宿一宿,究竟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这名店小二,早就观看到张成,不仅穿着寒酸,而且在其腰间,也并无钱袋在系挂,因而对张成之询问,并不出声予以回答,只是伸出右手其五个手指,而朝张成快速比划着。
既然随同袁府一行,已来到府城这座繁华城池,张成自然想借此机会,在一家豪华客栈中留宿一宿,好好去领略一番,房间内各种豪华设施,其舒适程度如何。随手从背上包袱中,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店小二,道“五百两银子住上一宿,本人还是付得起。小二,你还不快点去前面带路,本人在房间安顿好后,还想上床早点休息”。
见张成随手间,就取出一张千两银票,店小二先是惊楞了下,迅速一接过银票,随即,便满脸堆笑着道“这位贵客,我云详客栈最上等客房,住上一宿只须五十两银子,小子先将银票压存在柜台,然后,再带您老去客房休息如何”。
几名刚进入前厅想要留宿住客,不巧正好观看到眼前这一幕,在露出惊讶目光中,还不由自主地发出几许唏嘘声。而对于店小二之刻意奉迎,与那几位前来留宿客人之感慨,张成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当店小二发出邀请,随同其前往客房时,立即就紧跟而上。
袁世雄与刘家小女两人之亲事,有袁明远,这位前任洲府府主亲自出马,双方家长立即就将婚嫁迎取事宜,而商定下来。张成第二日早起走出客栈,当灵识观看到袁明远,带领袁守成等人,与袁世雄一行分成两路,分别朝东与北,这两座大门方向走去时,这才按所约定好地点,前去与袁世雄等人,在北门外去汇合。
八辆双套马车驶出府城北大门,沿着驿道前行不到一百丈远距离,那名早就等待在路边,身着普通青袍青年男子,迅速跳上第一辆马车其车辕座驾旁。身子刚一坐下,便一脸歉意道“袁叔,小可不请自来,且又挤占座驾上一些地方,您老不会因此而生气吧”。
袁姓赶车中年男子并未接过话题,仍然在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马车,且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大道上情形。当观看到前方路面,已显得非常平坦时,这才道“张少爷,此次前往北县途中,你能与袁某人,同坐在一个座位上,乃是本人八辈子修来之福份。况且,此处座位宽敞的很,你只管坐下就是”。
见袁家这位赶车中年男子,仍然在全神贯注驾驶着马车,一路稳妥地前进着,张成甚为满意地微微一笑,随即,便用灵识朝大道前方,及左右两侧,来回地详加察看着。
袁世雄此次前往北县县衙赴任,无论是云洲府府城之刘家,还是云洲府府主,均对此事极为重视,竭尽所能安排好随行人员。
刘家身为云洲府府城大家族,为表示对袁世雄之看重,特意派出一位紫府期初期境界高手,五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以及两名十五六岁丫鬟,随同袁世雄前往北县赴任。
云洲府现任府主,有感于袁明远在任期间,对其有过提携之恩,此次,也派出一名紫府期境界高手,三名先天期后期高手,及一名精通文案老者前往北县。
袁府更不用说,因为袁明远对自己这位孙儿,特别钟爱缘故,为袁世雄准备一应日常生活用品同时,还安排八名先天期后期境界贴身护卫,随同其一同前往。此外,还安排一名管家与两名丫鬟,去北县侍候其生活起居。
云洲府府城距离北县县城,有近五百里远路程。八辆双套马车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在路边找处空地,停歇上半个时辰,补充好食物与饮水后,紧接着,就会继续前行。如此这般两天时间,车队就行驶出四百多里远。途中,也有几名紫府期境界高手,想要打车队一行之主意,但发现这三十多人队伍中,还有一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且时不时在用灵识,警惕地查看着过往行人之举动,惊吓得立即远离而去。
两天期间,日夜兼程在快速赶路,再加上途中停歇时,也只是简单地补充些食物,令车队一行人,无不感到身心很是疲惫。当行驶到离北县县城,不到六十里远路程,见前面路边不远处,就有一家稍微有些规模驿站时,车队便开始减慢行进速度,这八辆双套马车,相继来到驿站大门前停下。
三十多人队伍进入大厅后,便分成四桌而坐,袁世雄与云洲府府主所安排之人,及刘家几名高手围坐在一桌。袁府八名先天期高手与一名管家,也围坐于一桌,四名丫鬟也占据一张桌位。八名赶车中青年男子所坐桌位上,那名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居然也挤坐在其中。
驿站规模虽然不算太大,但酒菜上桌速度却很快,一行人坐下刚品尝几口茶水,所点酒菜就已陆续送上桌来。
当摆放在桌上酒杯,逐一被倒上酒水,城主府那位紫府期境界中年男子,立即就举杯站起。朝坐在身旁之袁世雄道“袁县令,方志强在此,恭喜大人就任北县县令一职,今后但凡有事,大人只管吩咐一声,方某一定会竭力而为”。言罢,一口便将杯中酒水喝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座众人想要交谈话题,随之便就多了起来,当有人提及到,在云洲府境域内,武修少年天骄一事时,方志强先是大声咳嗽出一声,待在坐各位停止交谈,又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后,这才慢条斯理着道“各位,你等可否知道,在连源县县域内,少年武修天骄之排名”。
见在座众人摇头表示不知,方志强又动筷夹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后,这才道“方某人也是经多方打听后,才有所得知,在连源县所辖区域内,年龄二十岁,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武修,仅有袁县令一人而已。因而,袁县令理所当然地,就排在少年武修天骄排名榜,其第一名位置。虽说连源县县域内,也有两位在二十二岁时,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但其修炼天赋及修为进阶速度,与袁县令一相比较,其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经方志强如此一番详细介绍,在坐同桌众人,又开始纷纷向袁世雄敬酒,想要借此机会来表示一下,心中对这位天骄人物之诚心祝贺。而当见到袁府那几位先天期高手,端着酒杯离座后,也相继前来向自己表示祝贺时,袁世雄其目光,立刻就朝另外一桌看了过去。当见到张成正在低头吃菜时,只好苦笑着将杯中酒水一口喝下,随即,便摆手示意前来敬酒那几位,迅速返回其座位。
袁府车队一行三十多人之队伍,因为有两名紫府期境界,二十多名先天期高手存在,且时不时地,还有强大灵识从队伍中发出,近五百里路程一路快速行走下来,令那些从车队旁边,所经过宵小之辈,即便是那些不怀好意,原本想要动手进行抢夺,修为达紫府期与先天期高手,在观看到车队一行,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后,当双方在交叉而过时,不仅不敢使用特殊手段查看马车上,是否携带有何珍稀贵重物品,更不敢上前去打听车队一行之身份,只能怀揣着一颗胆怯与敬畏之心,毫不犹豫地赶紧远离而去。
风尘仆仆一路行来之袁家车队,在快要行进到离北县县城,其东门城墙百十丈远处,当远远地观看到,在城门口两侧,有近百名男女老少正在列队等待着,张成一路上,那种紧张着之心情,为之舒展开来时,脸上也已露出些许笑容。
见座位旁边,那位袁姓中年男子,因心情过于喜悦,而在不停地挥动着手中马鞭,催赶马匹快速朝前奔跑时,张成便道“袁叔,这一路上行走下来,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快速赶路,不仅让众人在颠簸中度过,而且在这期间,也很少有机会,让袁叔与几位同行,尽情地吃喝一次,或是尽兴地多加休息会。晚辈如此这般安排,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一会进入北县县城,待袁县令及其他人员安顿好,本人就请几位赶车大叔,前往一家有些档次酒楼,去好好喝上几杯如何”。
“张少爷,你这番苦心安排,袁某与那几位同行,心中早就非常理解。毕竟,袁少爷路上之安全,比任何事情都显得更为重要。我等此行稍微吃点苦,再受点累,根本上就算不上有多大事。此时,车队即将安全到达北县县城,袁某人对张少爷你,心中只有诸般感激,而无任何怨言。至于说到喝酒,若是张少爷肯在北县多留几天,我袁家来此众人,一定会请少爷尽兴地多喝上几杯,也好略微表示一下,对你那无时无刻不在相护之谢意”。
微笑着朝袁姓中年点了下头,当马车行驶到离城门,只三十余丈远处时,张成迅速跳下马车,独自一人站在路边,静静地观看这八辆双套马车,不急不徐地在朝城门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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